老板爽快答应后,慕薇带着画离开。
而她没注意到的是,在门外,一只耳朵正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慕薇要离开,连忙闪到了一边,等到慕薇彻底离开,才从后面出现。
宿南城眼里闪着别样的光。
宿二少……
呵,没想到慕薇竟然在找宿二少的画。
不仅如此,哪怕是相像的画作,也愿意花天价购买,如今,这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既然慕薇这么在意宿玄烈,那么也就是说,她对宿玄钧是没有感情的?
既然如此,他也更好下手了。
夜。
宿玄钧忙完一天的事回到宿家,一进房间,便看到了正中央画架上的两幅画,看到那两幅画时,他目光顿了顿。
慕薇拿着画笔从浴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颜料盘,她看到宿玄钧站在原地盯着画看,努努嘴。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二少的画作?”
她走到画架旁坐下,开始临摹。
“我很奇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人的画如此相像,说他们是一个人画的我都信了,你说,宿玄烈他……”
话还没说完,便被宿玄钧沉声打断,“玄烈已经死了,收起你可笑的猜想。”
慕薇望着自己临摹一半的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宿少,你真的很懂我,不,或者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灯光下,宿玄钧的双眸晦暗不明。
“我说过,玄烈已经死了,如果你想通过这种形式找到他存在的,那么大可不必。”
说罢,他叫来管家,“把这些东西送去夫人房间,我讨厌颜料的味道。”
慕薇放下画笔,看着宿玄钧眼中的讨厌之色,心情沉到了谷底。
所以,这些画,难道真的是她自己的猜想,其实和宿玄烈根本毫无关系么?
不知怎的,这个想法让她心中像是堵了一团什么,连呼吸都觉得累。
她认命的带着自己的画回到房间,拿着画笔,再也画不出来,索性直接将那幅画收起来,放在柜子里。
墙上挂满了宿玄烈生前的作品,看着那些,慕薇眼眶发酸。
管家回到宿玄钧的房间,微微颔首道:“少爷,夫人情绪好像不高,似乎,很伤心。”
宿玄钧坐在落地窗前,忽明忽暗的侧脸叫人看不清楚,良久,他薄唇轻启,“知道了。”
管家犹豫了片刻,又说:“少爷,其实夫人的心思很单纯,有时候,你们是不是对对方的误会太多?或许……”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宿玄钧打断,“够了,我累了,出去吧。”
管家无奈,只能叹息一声,随后走出房间。
在房间门被关上后,宿玄钧微微合上双眼,敛了其中的情绪,嘴里低声呢喃,“薇薇……”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吹散。
不知道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宿玄钧起身,走了没两步,脚下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垂眸,看到地上被卷起来的一幅画。
大概是刚才慕薇忘记了。
宿玄钧弯腰捡起。
打开一看,熟悉的画面引入眼帘。
画上一个女子奔跑于向日葵花海中,虽看不清样貌,但其中的意境却表现得淋漓尽致。
片刻后,他收起画,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夜,慕薇和宿玄钧两人都各怀心思,机会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彻夜未眠的疲惫。
慕薇正想开口询问,宿玄钧将手中的画卷交给了她,“你的东西。”
见状,慕薇这才想起,昨天匆忙之下,竟然忘了还有一副,她有些讶然,她还以为,以宿玄钧的性子会直接扔掉。
毕竟他说过,他讨厌颜料的味道。
慕薇没说什么,将画收进了房间放好。
宿南城看到两人一起下楼,迎了上来,“堂哥,今晚宿氏举办宴会,父亲说让我和你一起出席。”
今晚,宿氏的宴会将会邀请不少合作方,以及临江市的各大老总。
宿南城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前段时间的离职,为了破了外界他被宿氏放弃的传言,而选择跟着宿玄钧一起出场。
这种心思,宿玄钧怎么会不知道。
他脚步顿了顿道:“作为宿氏内部的人出场,你不够格,作为宿家人出场,自然有二叔带着,跟着我,算是怎么回事?”
“难道二叔是准备把你过继给我不成?”
宿玄钧发出一声轻笑,而后抬脚离去。
这话,可把宿南城给气疯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宿玄钧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全然不顾兄弟情面,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慕薇听到这话,实在憋不住,笑了笑道:“宿少的毒舌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宿玄钧挑起眉梢,反击,“你我之间,彼此彼此。”
由于今晚的宴会较为重要,慕晶身为慕家大小姐,又是和宿氏合作的项目负责人,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看到员工给慕薇送来的礼服,眼里闪过一丝算计,旋即走上前,“给我吧,我去送给姐姐。”
那员工有些犹豫,“可是……”
慕晶直接打断。“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她可是我姐姐,我给自己姐姐送衣服过去,有什么问题么?”
“难道说,你觉得我会对自己姐姐的衣服做什么手脚不成?”
闻言,员工自然不敢再反驳,只能将礼服递给慕晶。
待人走后,慕晶看到了礼服上的牌子,呵,还是个大牌,也不看看慕薇配不配。
随后,她闪到一处储物间,五分钟后再出来时,嘴角却挂着一抹算计的笑。
她随手将礼服递给了一个小助理,“这个是今晚要用的礼服,你送去给我姐姐,记住,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否则你负担不起。”
小助理接过礼服,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
慕薇收到礼服时,看到那颜色很是满意。
她很讨厌花里胡哨的颜色,这米白色的曳地长裙,倒是很符合她的心意。
随后随便将礼服扔在一旁,便开始今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