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风一愣,阴沉着脸,道:“你还想欠多少久?一辈子么?”
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可偏偏人家大爷说的一本正经,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苏婧宜憋红了脸,最后只有吃了个哑巴亏,白了男人一眼耍赖皮:“那又怎样?”
“那你只好一辈子卖身在这儿了。”
“妄想!”
苏婧宜像触到瘟疫似的,丢掉桔子,拿起扫把又劳动起来,仿佛冷逸风说了什么很严重的事似的。
冷逸风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张死人脸,但心里早就乐了,奇怪明明应该生气的,可偏偏现在竟然是愉悦的。
所以,后来一整天的时间,苏婧宜都在打扫卫生,而且是重复打扫。
冷逸风则完全一副大爷的姿态,边看电视边吃桔子,到后来直接改剥了,连茶几差不多都摆满了。
苏婧宜只有唉声叹气的份,他们同在一个星球,为什么人家大爷做什么,她全都看不懂呢?
剥桔子不吃,看电视只看广告,这是几个意思?
好吧,也许是她落后了。
幸亏时间过得还算快,尤其是吃完晚餐,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她原本以为可以休息的,但还是被拽住去打扫卫生。
哦买嘎,这男人绝对是疯了,白天打扫,晚上也要打扫,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终于挨到晚上十二点,苏婧宜才算彻底解放,回到卧室到头就睡。
清晨,她以为冷逸风已经醒来,可却没想到他还在睡觉,而且是睡在书房的。
苏婧宜从门缝中看见,那书桌上摆放着一大摞文件,原本想离开的,然而一想到昨天被冷逸风那么折磨,气就不打一处来。
忽然,脑袋精光一闪,小心翼翼的进去书房,拿起笔几秒钟的时间,速成一乌龟,贴在冷逸风的背上。
大功告成,苏婧宜放下笔憋住笑,喜滋滋的出门做早餐。
她做好早餐后,冷逸风已经下楼了,背后还贴着乌龟,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始盛稀饭给冷逸风,又拿勺子给他。
早餐倒是顺顺利利,冷逸风出门后,苏婧宜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可笑过后,她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昨天妈妈让她帮忙救袁菲菲出来的,现在又泡汤了,要是妈妈在打电话过来,她该怎么说?
虽然妈妈不要她了,但毕竟她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可能因为一直合约就真的断绝关系。
有的时候很邪门,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手机铃声就在这个时候惊天动地的响了,而且还是妈妈闫瑾余的电话。
苏婧宜有些为难,但还是接通:“妈妈……”
“小宜,你还是不要喊我妈妈了,毕竟我们已经不是母女了!”
顷刻间,苏婧宜的心就像被割了一刀那么疼,可能是她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罢了。
半天,苏婧宜才缓过劲来:“妈妈,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菲菲已经从警司出来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就这样。”
苏婧宜急急忙忙的唤着:“妈妈,妈妈……”
但电话始终还是被挂断了,苏婧宜就那么紧紧地握着手机一动不动。
直到嘴角尝到咸咸的味道,她才缓过神来,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
以前妈妈对她那么好,每隔几天就会给她打电话,去学校看她,做各种吃的,有时甚至自己饿着也要她吃饱穿暖。
可谁能告诉她,现在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婧宜靠在沙发上,吃完昨天冷逸风剥的所有桔子,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妈妈教过她,如果实在难过就吃桔子,尝尽酸甜苦辣,如此心便不会那么疼,可为什么她越吃心就会越疼?
可能是昨晚睡的太迟的缘故,也可能是哭累了,后来竟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后来,她就被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惊醒。
拿起电话竟是皮特儿,她刚接通,皮特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苏小姐,你准备好,过会儿我去城堡接你!”
“接我?”难不成冷逸风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对,我现在还在警司处理一些后续问题。”
“警司?你在警司做什么?”袁菲菲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袁菲菲被放出来,需要我办一些后续问题,也不知道大老板怎么想的,为了这事连总局的人都惊动了,唉……好了,先这样,我可能一个多小时就过来!”
电话被挂断,苏婧宜却还在愣神中,冷逸风真的帮她了,他不是明明说不帮的么?
而且,竟然连总局的人都惊动了?
莫名的,苏婧宜的心头惊天动地的触动着,她发现她是真的有些看不懂冷逸风了。
坐在沙发上的苏婧宜一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她现在不止看不懂冷逸风,连皮特儿的话也听不懂了。
皮特儿只说来接她,可到底去哪儿,要收拾什么东西,他却什么都没说。
苏婧宜叹了口气,简单地换了身衣服,虽然听不懂皮特儿说的要去什么地方,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一定是冷逸风搞的幺蛾子。
劳斯莱斯很准时,果然在一个小时后,准时停在城堡门口,苏婧宜刚准备出去,冷逸风却已经进来,当然跟在身后的给有皮特儿。
苏婧宜惊地狠狠地后退好几步,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只有皮特儿一个人么?
这瘟神怎么也会回来?
皮特儿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递给苏婧宜,又后退几步,冷逸风这才开口道:“去换。”
“为什么?”
“人体广告,一会儿跟我去超市!”
态度还是很淡漠,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苏婧宜仍旧没听懂。
可见冷逸风是这个态度,她就再没说什么,提着衣服去卧室。
等到打开袋子,她才算明白人家大爷说的人体广告是什么意思,感情这是让她做模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