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挣扎着的小手缓缓垂落下来,一双凤眸里满是绝望,“只要你能够挽救苏氏,这样的交易,我……奉陪!”
面前的男人横抱着她,将浑身冰冷的她直接丢在了心形的大床上,原本摆好的心形气球发出啪啪的爆裂声,上面的一箭穿心,此刻,也已然面目全非了。
身上冰冷的水滴浸湿了身下的红色床单,那微微阖上的眼眸里,却满是蚀骨的倔强。
“苏慕夏,这就是你的态度?那么,你的父亲,你们的苏氏企业……”
冰冷如刀的字眼狠狠的戳在了苏慕夏的心口之中,那一双原本紧闭的凤眸,此刻缓缓睁开,身上的男人浑身散发出蚀骨的寒烈。
下一瞬,冰冷的身子直接平躺在大床之中,那一双黑眸带着阴森的寒光。
苏慕夏缓缓坐直了身子,模糊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
唇角噙着冷冽的弧度,微微扯出一抹笑意,缓缓俯下身去。
漆黑的深夜里,被月光笼罩着的那抹瘦弱身影,动作显得尤为笨拙……
清晨温暖的阳光从外面钻进来的时候,一片狼藉的卧室内却依旧冰冷至极。
“咳咳……”
大床上的苏慕夏缓缓睁开双眸,浑身好似被碾压过一般酸痛,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而此刻,鼻息间充斥着浓浓呛鼻烟味。
“苏慕夏,没想到你这样的女人,还保留着所谓的清白。或许,是你令人厌恶的程度,已经到了顾霆琛都懒得碰你的地步。”
那比寒风还要阴寒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夜寒墨坐在床头,抬手优雅的捻灭手中的香烟,淡淡的吐出一个烟圈。
下一瞬,那仿若索命修罗般的眸光从苏慕夏的身上扫过。
听着那满是嘲讽的声音,苏慕夏用尽浑身的力气,缓缓坐立起来,扯起淡然到风欲止水欲静的笑容,“夜寒墨,我们终究都是一样的。”
夜寒墨的眸光一紧,显然并不明白,苏慕夏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样的,为了某些事妥协,并且,同样的,被人抛弃的人。”
是的,他们都是一样的,被逼着和不喜欢的人结婚,而且,还要被逼着……
所以,他们终究都是一样的人。
“一样?”大床上的夜寒墨掀开身上的被角,一脸冷峻的下床,随即回眸阴森可怕的瞥了她一眼,“你太抬高自己了,女人。我跟你永远不会一样,因为,在这场婚姻里,我永远是主宰者。我可以让你生,同样,我还可以让你死!”
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般阴冷,令苏慕夏觉得浑身发抖,她呆呆的凝视着那抹高大的身影,随即苦涩的垂眸。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穿上衣服,跟我回家见爸妈。”
爸妈这个字眼,对于苏慕夏来说,听起来陌生,但是对于夜寒墨来说,说起来也别扭。
但,这已然已经成为了现实,她是他的妻子,整个帝都的人已经无人不晓了。
将衬衣上的最后一颗扣子缓缓扣好,夜寒墨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床上那抹看起来瘦弱的小身影。
将那唯一的一套红色旗袍穿在身上,喜庆的颜色令苏慕夏觉得有些刺眼。
但这里只有婚纱和这一套衣服,她想要换一下,也找不到第三件了。
坐在化妆镜前回想着昨夜的洞房一夜,苏慕夏的唇角弯出如同罂栗花般的嗜血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