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他们，为什么他们要背叛他，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千年前是这样，千年后也是这样，为什么，天下的兴亡关他何事，关他白灵一族何事，为什么所有的代价都是由他们来承担。

难道，这便是身为白凤一族的宿命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法阵也因为结灵者心智的摇晃不定而开始晃荡，就连灵力的流转都有些滞涩。

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起来。

不过，到底在担心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白清泽几乎是在法阵摇晃的瞬间就想要冲出去，看看那人到底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感觉慌慌的，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就连幻梓涵和棠无香都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可是……

白灵眉间的印记越发鲜红，而且，眼眸之中也隐隐有血色，疯狂之色越发浓重。

迦夜看着白灵那明显不对的模样，嗤嗤笑了一声道:“小南宫，你看，就算是现在，他们在乎的也只是自己罢了，你又何必呢？”

说罢，便遭到了白灵的怒斥:“你给我闭嘴！”

这句话要是是别人说出来的，那也罢了，可是，偏偏这是白灵说出来的，一瞬间，白清泽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沉沉的盯着白灵，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迦夜很明显不想回答，所以也就根本没有将目光投向他片刻，只是淡淡说道:“没干什么。”

他也确实没干什么。

在阵法刚开始结成的时候，程瑜和俊楠两个人就迅速抽身回到了白灵那边，可是，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

可是，白灵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是自顾自的站在最高处，看着底下所有人，眼神冰凉而疯狂。

绕是他们两个，乍一看这眼神，就感觉遍体发凉，更是气愤，在他们离开的那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殿下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程瑜本来就很冲动，再加上白灵是他们的主人，所以才不管什么呢，直接一把抓住幻梓涵胸前的衣襟，质声问道。

可是，幻梓涵又能说些什么呢？他什么都说不了，不，应该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而棠无香此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处于种种原因，此刻，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向他们解释些什么。

不过，也不用他们解释。

迦夜笑着看着程瑜和俊楠两个，“好心”的将之前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的话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告诉了两个人。

程瑜一听就怒了，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想杀了幻梓涵，好出一口恶气，可是，另一把明晃晃的剑却是拦住了剑刃走动的方向。

“俊楠，你干什么？！”

一见到是俊楠出手阻拦，程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加重了力道，可是，拦住他的那把剑却是纹丝不动。

“算了，程瑜。”

“什么叫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为了他们快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这番行为……”

还没说完，就见俊楠眉目直接一皱，眼间的警告意味更加浓重。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

棠无香刚一回神就听见这一句话，直接被惊讶了，管不得什么身份有别，直接抓住了程瑜的衣服。

其他人也被这句话惊讶了，虽然还没说完，可是，在场的人又不是什么蠢货，自然可以猜出来后面的话，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程瑜却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嘲讽，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说话，不过，身侧的手却是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

再也想不了其他，捏决唤来一片云，就像飞到白灵身边，可是，飞是飞了上去，眼前的这个人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明明是一样的面容，可是，那以往冷淡的眼神此刻却饱含疯狂之色，赤红色的眼睛和那眉间的红印越发鲜艳了。

可是，还不等程瑜再说些什么，却见眼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一躲，一缕发丝飞在两个人眼前，程瑜皱了皱眉，还有些不相信，问道:“殿下？！”

“小心！”

很明显，白灵此刻已经听不见什么了，只是一味的攻击面前的人，招式越发狠厉，以往，白灵的招式总是留有三分余地，可是，此时此刻，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要置人于死地。

程瑜修为本来就比不上白灵，再加上程瑜不愿意伤害白灵，竟是在刚开始就只能躲躲闪闪。

俊楠看着上空激战的两个人，眉间满是忧愁，还有的便是不敢置信。

自从他们两个人做了殿下的仙侍，殿下虽然说不跟他们在一处，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殿下对他们都是极好的，哪里会像此刻一样刀剑相向。

到底是哪里，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还没等想出来什么结果，就感觉一阵强风自面前吹来，毫不犹豫的向旁边一躲，接着就传来一声巨响，伴随而来的还有程瑜的闷哼声。

“程瑜，你怎么样？”

俊楠立刻去拉巨大人形坑里的俊楠，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灰尘，将程瑜拉到一旁坐下，让他休息一下说:“殿下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那怎么办？”程瑜立刻弹跳了起来，却拉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俊楠没说话，只是手上加大了力道，在不触及到程瑜身上的伤口的同时，将他按了下去。

可是，很明显，白灵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们。

俊楠就算是不转身，都可以感受到那人身上的冰寒之气，只是默默地抓紧了自己的佩剑，咬了咬牙，迎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