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重重的砸在地上,屏幕应声破裂,短短几天又报废了一个新的,慕青却浑不在意,蹭的一下站起来死死盯着卫生间的门板,一股子亟待宣泄的情感翻江倒海的涌上了心头!
这情感来的太猛、太狠,一时间慕青有点承受不了的闭了闭眼睛,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这一个清晰的冲动!
他爱左瑶!不是弟弟对姐姐的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他想亲吻她,想跟她亲密接触,想将她一辈子都留在身边,所有接近她的男人他都想赶走,一辈子只让她看着自己!
是的,确定了,不是那种对左瑶从小无微不至的照顾的感恩,也不是儿时印象中温柔全能的大姐姐,是笑起来很好看,明明很柔弱却总在逞强的左妖精!不是姐姐,是女人,左瑶在他眼里不再是姐姐,是一个让他有欲念的女人。
从懂事起,左瑶就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从六岁起,他就已经像是左家的一份子一般,跟她朝夕相处,他知道自己要保护左瑶,知道左瑶对自己很好很好,但他真的不知道这份保护到底是责任,还是爱,可他现在知道了,这个比自己大两岁,名叫左瑶的女人早已经在潜移默化中钻进了他的世界,侵占了他的心。
成年之前不懂事,两个人都算不上是爱情,可成年之后,她的笑、她的哭、她喜欢什么颜色、不喜欢什么东西、最爱的食物是什么、最喜欢的明星是谁,她的一切一切,都在吸引着他。
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叫感情,可现在,他懂了,他跟左瑶,注定是青梅竹马,终成眷属。
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再次睁开眼睛,眼中原本的纠结与迷茫彻底消失不见,慕青弯腰捡起地上虽然碎了屏但依然能用的手机,点击对话框,发出了一条语音。
“妈,过两天你生日,我一定带着我老婆回家。”
左瑶,你跑不了的,你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让我离不开你,现在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跑出我的手心里,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慕青的老婆。
昏昏沉沉的睡梦中,似乎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左瑶皱眉嘤咛了一声,想要甩开却没办法做到,最终只能在迷迷糊糊中由着他去了。
这一觉意外的睡得很是踏实,待左瑶终于睡足了从梦中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你醒了?饿吗?”
身边随即响起一声询问,左瑶眨着惺忪的睡眼垂眸看去,在看到慕青晶亮亮的眼睛时,一时间总觉得他似乎哪里不太对劲,但面上却依旧是那副疏远清冷的模样,淡淡的开口问道:“你今天不是要拍戏吗?怎么现在还……”
“我提前请了假,天大地大,我老婆生病最大。”
啥?
左瑶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心说难道是自己烧傻了?还是把耳朵烧坏了?刚刚竟然听到慕青疯了!
“你饿了没?我刚让球球买的晚餐,吃一点吧,你最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看着举到面前的勺子,左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紧抿着嘴唇别过脸去,直接拒绝了:“我可以自己来。”
说完便伸手想要去接那个粥碗,手背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嘶——”
本来打个吊针并不会疼成这样,但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比常人要怕疼,左瑶偏偏就属于这一类人,再加上风语为了让她长记性还真是稍微下了点重手,现在这手背隐隐的有些泛青,看得左瑶一阵无奈,就算是疼,也生生的忍下了。
“你还是算了吧,”慕青将她的隐忍看在眼底,颇为强势的躲开了她的手,固执的将粥送到了她嘴边,“张嘴。”
“我说不用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早干嘛去了?现在在这里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何必呢?
“额,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来人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看到文亚楠的瞬间,左瑶原本就差劲的心情变得更加差劲了,直接缩回了想抢粥碗的手,冷着脸一言不发。
“来的的确不是时候,没事就先走吧。”
说这句话的,是慕青。
不仅是文亚楠愣了,就连一向习惯了他对自己不管不顾的左瑶都愣了。
慕青虽然对文亚楠说不上多好,但平时也算挺照顾她的,像这么明确的打脸,还真是第一次。
“青哥哥……”
“青哥哥最好还是少叫,别人不知道我结婚了,你总该知道的,当着我老婆的面这么叫我,不太妥当吧。”慕青连头都没回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自顾自的又舀起一勺粥递到了左瑶嘴边,“张嘴。”
左瑶抿着唇没有回应,一双眼睛在慕青和文亚楠身上来回打量,着实不知道现在这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青,慕青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你当时不是被逼着结婚的么?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再伪装的,我知道你其实不太甘愿的。”
文亚楠急忙关上房门走进屋来,站在慕青身边十分关切的询问着。
在她的印象中,慕青对左瑶那可真是又爱又恨,不可能会为了她对自己翻脸的。
接二连三的纠缠终于惹恼了慕青,手中的勺子一下子摔进碗里,冷着脸站起身来俯视着比他矮许多的文亚楠,眉宇之间难得染上了一丝严肃。
“我甘不甘愿,左瑶都算是你嫂子,你对嫂子这么没大没小的么?这么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了?礼义廉耻都忘了?”
“我,我……”文亚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言辞犀利的慕青,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双拳紧握着垂下头去,小声说道,“对不起左瑶姐,是我不好,我打扰你们了。”
左瑶闻言,眉头却是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