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宛宁身形一晃,便跌到在地。
苏云见状马上便催促她站起来,“如此看来,大小姐仍需多加练习啊。”
宋煜见那礼仪姑姑摆明的便是难为宋宛宁,便要上前。
宋庭丰拉住他,走上前道,“宛宁可否摔着哪了?”
宋宛柔听到宋庭丰的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的糕点,规矩的站好。
苏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朝宋庭丰行了个礼后便关切的对宋宛宁道,“大小姐快让奴婢瞧瞧。”
宋宛宁刻意的挡在自己的手腕处,避开苏云重新站好。
她倔强的脸上满是汗水,抬手抹了抹后,依旧站得笔直,“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说我是个粗鄙丫头,不配做宋家大小姐。”
宋宛宁的话就像一根针似的刺到宋庭丰的心口,使他隐隐作痛。
他一把拉过宋宛宁,将她待到阴凉处的座位上。
宋宛宁却突然低下头抽气道,“疼!”
宋庭丰这才注意到,宋宛宁的手腕处被庭院中的碎石子划破,此刻正淌着血。
宋宛宁赶忙抽回手,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我没事,苏姑姑,你方才不是让我再站一个时辰吗?我这便去。”宋宛宁垂着头问道。
苏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挂不住了,老爷在这,她怎敢再为难大小姐。
宋庭丰扳过宋宛宁的肩膀,看着眼睛认真问她,“宛宁,你喜欢学习礼仪吗?”
宋宛宁轻轻摇了摇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点了点头。
“宛宁,爹亏欠了你与你娘太多,自然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情。”
宋庭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足以见得他有多么的悔,“你既不愿学习礼仪,那便不学。小卉,扶大小姐回去。”
一直低着头的宋宛宁突然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宋庭丰,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苏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宋庭丰发落了自己。
待小卉搀着宋宛宁走远后,宋庭丰才转身沉声道,“苏姑姑,宛柔便劳烦你继续教导了。”
苏云低着头不敢说话,她知道宋庭丰话里有话。
宋宛宁回到院子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方才擦伤的手腕,只是破了点儿皮,并无大碍。
小卉轻轻的朝宋宛宁的伤口吹气,撅着嘴心疼地说道:“今日若不是老爷突然过来,不知那姑姑又该怎样刁难大小姐。好在老爷开恩,让大小姐以后不必再去学习那劳什子礼仪。”
宋宛宁面带笑意的朝小卉点了点头,心中盘算起下一步的计划。
也不知道那日宋煜送去的药温如玉吃了如何,宋宛宁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陷入沉思。
用过午膳后,小卉正要伺候宋宛宁午睡,瞧着她正在换衣服,不免诧异,“大小姐这是要出门?”
宋宛宁点了点头,将外衣的腰带系好后对小卉说道,“随我去一趟温府,我有事找温少爷。”
到达温府门口之时刚过饭点儿没多久,门口的守卫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等待着前来换班的同伴。
小卉得了宋宛宁的吩咐,上前去向守卫说明了来意。
守卫不敢耽搁,赶忙进府。
不消片刻温如玉便走了出来,宋宛宁这才带着小卉上前,她也没开口,只是用眼神往不远处的茶楼瞟了下。
温如玉当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三人便直接去了茶楼的雅座。
茶馆僻静雅致,宋宛宁留了个心眼,让小卉守在门前把风。
宋宛宁浅笑着为温如玉诊完脉,一边询问他的情况,“温少爷可觉得身体好些了?还时常咳嗽吗?”
温如玉斟酌道,“偶尔还会咳嗽,只是症状相较之前已是有轻微好转。”
宋宛宁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是有用。改日我再煎几副药让宋侍卫给你送去。大少爷无需着急,这毒素积累在体内多年,自然医治起来也是需要时间。”
温如玉浅尝了一口茶,对宋宛宁投去赞赏的目光。
他原本并没对她报多大的希望,只是心存侥幸,却不曾想竟真有功效。
“那便有劳宋小姐了。”
温如玉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推到宋宛宁面前,“这是温某的一点儿心意,望宋小姐收下。”
宋宛宁轻笑,瞥了一眼银票便道,“莫非在大少爷眼中,我竟是如此贪慕荣华之人?”
温如玉见宋宛宁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忙解释道,“宋小姐收下便可,权当作我出的草药钱。”
最终温如玉拗不过宋宛宁,只得将银票收了回去,心中不禁更加钦佩起她来。
宋宛宁与其他官宦人家的小姐不同,与她待的久了,越发能挖掘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
宋宛宁见他着实有些过意不去,眼珠子一转,便将自己真实的来意禀明。
“若大少爷觉得过意不去,不妨帮我个忙。”
“何事?但凡温某帮得上的,定义不容辞。”
“我想在京城开家医馆,麻烦大少爷替我寻一处铺子。”
温如玉很爽快的便将此事应下来,答应她一有消息便派人去知会她。
三人从茶馆出来后,温如玉便坚持从宋宛宁回府。
宋宛宁拗不过,只好将他领至宋府偏门,与他告别。
宋宛宁与小卉背对着府门,自然没有注意几人交谈已被不远处的宋若晴看着眼里。
宋若晴并不知晓温如玉与宋宛柔退婚的细节,自然将这错全归结才温如玉身上。
今日又撞见他与宋宛宁在偏门有说有笑,心中气不过,便跺着脚去找宋宛柔告状。
宋若晴控诉一通后,愤懑不平道,“宛柔姐姐,那小杂种当真与她娘一个德行,四处勾引男人。”
宋宛柔见状,不免计上心头。
她垂眸,委屈的掩面小声啜泣起来,“我原本与如玉哥哥两情相悦,却不曾想临近大婚竟遭温家退婚。”
“姐姐莫要难过,我最是看不惯这种女人,妹妹帮你。”
宋若晴厌恶的啐了一口,便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