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闪过凶狠的光芒,毫无怜惜的分开沈清的双腿,抵在她身下,残忍地说,“我什么时候上你,需要和你商量了?你只要张开腿,等着我就好。”
沈清被束缚着,没办法挣脱,眼泪在扭动中滑落,另一只手里的书砸向明天佑,却被他快速的避闪过。
书掉落在地上,散开在了某一页。
明天佑顺势看去,目光像是被上面的图片灼伤了一样,呆愣了几秒。
明天佑看到那本书以后,目光一瞬清明,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这本育婴图册,他也看过,那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心软,竟然想到他和沈清的孩子会不会也那么可爱。
望着身下的女人一脸泪水,心一下就软了,明天佑放开沈清,很烦躁的离开了房间。
门被“砰”地一声带上,声音大的吓人。
沈清随之一抖,快速拉拢起衣服,将图册捡起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无声的流着。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
想到那个没出生就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宝宝,还有脑海里何微得意的嘴脸。
何微说,她的孩子好脏,像个垃圾一样已经被丢掉了。
沈清再也不能控制住情感,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宝宝,妈妈没用,不能保护好你。”
这件事过后,一连好几天明天佑都没有回来,沈清沉溺于伤痛无法自拔,也郁郁寡欢着。
看着桌上几乎没有动的菜,林嫂劝她,“沈小姐,多吃一点,对身体好。”
沈清苦笑着摇摇头,“没用的,林嫂,谢谢你照顾我,只是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好不了的。”
说着就停下筷子走上楼去。
林嫂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叹了叹,止不住的心疼,她照顾沈清才短短几个月,可这个孩子却是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了下去。
明天佑再次出现是一个雨天,沈清在玫瑰别墅里浑浑噩噩的度日,早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见了他只是意外。
他坐在沙发上,一旁放着一个棕色的档案袋。
明天佑垂着头,目光深沉,像是在看一份报告,听到床上出现了小动静,他才放下东西。
“回来了。”
沈清淡淡的招呼一声,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的沈清,在明天佑面前的戒备心很重,下意识地仔细打量他这几天的变化,人好像憔悴了一点,下巴上有一点青青的胡渣。
不等他目光看过来,她就冲进了洗手间洗漱。
换了睡衣刚出来,沈清就发现明天佑今天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怎么了……咳咳,”她有点战战兢兢,连带着干燥的嗓子也咳了起来。
“林嫂。”
见状,明天佑对门外喊了一 声,林嫂端着水和粥进来,放下然后又出去了。
明天佑把水递给她,让她自己喝。
喝完水肠胃舒服一些了,沈清才觉得肚子空空的,饿的都没有知觉了。
粥碗太烫,她整个手一抖,碗摔回盘子里。
有些尴尬,沈清抬眼看了明天佑一眼,垫了张纸,又伸手去拿。
头顶上的黑影突然笼罩下来,沈清刚一愣神,手边的碗就被人拿走了。
他吹了吹,舀了一勺粥递到沈清嘴边,动作自然流畅。
做完明天佑就后悔了,他干嘛要对这个女人这么好?
大概是她刚刚一抬起头的一瞬间,脸色苍白,眼睛又湿湿的,很像她少女时期的样子吧。
不明白他今天怎么会这么古怪,沈清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像僵住了一样。
“谢谢。”
他目光随之一冷,暗讽道,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沈清了,现在这个女人是明家的大少奶奶。
最拿手的就是做戏。
“客气什么,大嫂,你的身体要赶快好起来,不然你消失太久,明家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刚刚吞进嘴里的甜粥突然变得苦涩无比,只是沈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所以没有显露出来。
“原来你带我回玫瑰别墅,只是怕我会给你的事业添麻烦?”
明明刚刚才喝完水,嗓子里却艰涩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明天佑放下粥,狠狠抬起沈清的下巴,睥睨打量着她的样子,既冷漠又轻蔑。
良久,他淡淡地说,“是啊,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在关心你吗?下个月我要收购明氏百分之十的散股,要不是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你当时死在医院,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明天佑!”心脏猛然一索,痛感像是在整个五脏六腑里蔓延开来。
还有利用价值?死在医院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这些都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沈清难以置信,她都已经失去了孩子,因为爱他也落的一身是伤了,明天佑难道对自己一点怜惜都没有吗?
“觉得我冷漠了?”明天佑打量着微微战栗的沈清,目光森然冰冷。
“当年我妈冒雨在沈家求你的时候,如果你肯放过她,也许我现在还会对你仁慈一点。”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闪过,沈清猛然望向墙上的日历,心下一沉。
七月十六日!苏宛的祭日。
沈清脊背一软,整个人像瘫了一样。
对于当年的事情,沈清也觉得无比愧疚。
虽然她不知情,但毕竟苏宛的确是来求她的时候,在沈家门口病发去世的。
而且苏宛病发时,手机还有一段模糊的音频,一个女声说,“一个私生子想高攀上沈家,除非你去死!”
所有都觉得是沈清绝情逼死了苏宛,但是她当天莫名发烧,在房间里根本不省人事。
可命运捉弄就在于此,那天沈家的人都去明家商量婚礼流程了,根本没有人能替她作证,加上的确是她狠心跟明天佑提出的分手,苏宛的死,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天佑,苏阿姨的死……”
“你没有资格提我妈!”明天佑怒火冲天,将盘子里的杯碗都扫到了地上。
“我只是想告诉你,苏阿姨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沈清猛然尖叫。
话还没有说完,沈清就被一巴掌打的发丝散乱。
明天佑按着她的下巴,强迫沈清看着自己,脸色阴沉无比,怒不可揭地问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喂你喝粥吗?”
沈清不敢说话,整个人都发抖着。
“我刚刚在看我妈的死亡报告,突然想起来她生前一直叮嘱我,说你是个好女孩,要我好好照顾你!”
大手从下巴滑到脖子上,猛然攥着,沈清面色涨红的捶打着着魔一样的明天佑。
“我们分手了,她还劝我不要记恨你,说是她做母亲失败,不能给我一个好身份,那样一个处处为你着想的长辈,你怎么忍心让她去死!”
“天……佑……”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沈清眼前的脸越来越恍惚。
直到最后一刻,明天佑才送开了手,沈清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要命的喘着气。
明天佑死神一样的俯视着自己脚边的女人,眼里尽是冷漠,“活着的感觉很好吧,嗯?”
“你知不知道我妈妈在你家门外心脏病发的时候,有多痛苦,沈清,你这个女人真的好狠啊。”
“那句话不是我和阿姨说的!真的不是我。”
明天佑讥讽地笑着,仿佛沈清的所有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也不着急反驳。
大步走到桌子前,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盒子,狠狠地丢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吧!”
沈清拿过来,打开一看,眼神有一些不解,“这是我妈妈留给我是翡翠耳坠,是我嫁来明家的陪嫁之一。”
“你认识就好!”明天佑冰冷地挑了挑眉,“为什么只有一只?”
沈清摸着一旁空缺的地方,如实说,“这是我妈妈的遗物,我带来明家的时候,就只剩一只了。”
“呵呵,那我来告诉你,另一只你丢在哪里了!”
明天佑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从一旁档案袋里,抽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的正是缺失的另一只。
袋子在沈清面前晃了晃,沈清整个人都处于惊骇之中,“怎么会……不可能的!”
“我妈去世的时候,这个耳坠就在她手里,沈清,你现在还要狡辩吗?五年了,你都不承认是你害死了我妈,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天佑,不是……”
再听这个女人狡辩一句,明天佑都觉得累,直接揪起沈清的头发,将她拖出房间。
整个人都被重重地丢在地上,沈清差点浑身散架。
“你还要解释对不对?来啊,到我妈遗像前来解释,看她会不会活过来原谅你!”
“砰!”地一声,门被带上,紧接着是反锁的声音。
林嫂也听到了动静,急急忙忙的问,“明先生,怎么了?”
“没事,如果她不承认她自己做过的肮脏事,今天不用给她饭吃!”
沈清跪在垫子上,望着苏宛的遗像,抹了抹眼泪,“阿姨,我到底该怎么办?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妈留给我的耳坠会出现在您手里。”
面前渐渐拢来一片乌云,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将沈清的身体和精神扯的四分五裂。
她倒在地上,觉得整个人都累透,那些爱和恨她都不想管,只想沉沉的睡去,睡醒了就会有人在她床边,喂她喝很甜的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