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最近又有了一种新想法。作业批下去后他不讲,而是请同学自己讲。讲一次加一分,一周算一次总分,以小组为单位,最高的一组有奖励。
这种计分制比较老套,王暗并不感冒,她只是喜欢讲题。上前讲题不用举手,就是看谁跑得快。
说是说人人参加,但实际上参与竞争的没几个,特别是难题,而王暗就专挑难题讲,真乃奇女子也。
就说有一次数学课,张老师就这样讲作业。
下面嚷嚷着自己不会的题号,张老师一一写在黑板上。王暗这时候很少开口,只对着题号看旁边不完整的过程,回想起整个解题思路。
“第七题,谁会?”等大家安静下来,张老师才道。
王暗扫了一眼郝赟,立刻起身道:“我。”全班都向她行注目礼,她便笑了,笑容里透着羞涩与自信。
她大步向前,无视旁人的目光,接过白板笔,边写边讲解。(自认为)条理清晰地讲完后,王暗将白板笔还给张老师,笑吟吟地等待评价。
“听懂了吗?”张老师问道。
台下“懂了”与“不懂”交错纷迭,郝赟的声音尤响。王暗不好意思地笑了,张老师让她回座位,又替大家理了一遍思路,这才开始下一题。
“第九题……”张老师未说完,王暗就站起来了,那边章温也起身了,气氛一度凝固。
张老师看热闹不嫌事大,补了一句:“谁跑得快就谁来讲。”
王暗偏头看向章温,脚下这一步怎么也迈不出去。章温先开口道:“还是你来吧。”说罢,便坐下了。这下王暗一点都没有抢到机会的喜悦了,感觉像章温施舍给她的,内心不爽也不好体现,更不好赌气坐下,抿一抿唇,尽职尽责地讲完了题。
下一轮,王暗留了个心眼,见章温不动才起身,才走了几步,张老师便道:“王暗,你都来了好几次了,让点机会给其他人吧。”
还可以遣回来的吗?王暗有些哭笑不得。
下面几题都轮不到她了。有一题没人上去,王暗戳戳郝赟,他微微侧身:“唉,这题你昨天不是讲给我听过吗?怎么不上去?”
郝赟似乎记起来了,“哦哦”地起身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