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王暗，郝赟讲得更云里雾里，只有个别人听懂了，其余人都满脸迷茫，不知所云。

郝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身旁的张老师恨铁不成钢地跟着叹了口气。

“待会儿去做操时，路过草坪千万别低头。”张老师示意郝赟回去，幽幽道。

“为啥？”有人眨着懵懂的大眼睛问。还未回答，王暗便忍不住笑了。

赵莫问她，她便答：“猪吃草。”说完又不顾形象的大笑，当然王暗从来都没有形象。

张老师转身拿白板笔：“这都听不懂还不如吃草。”

众人听出这是变相骂自己笨，也不恼，只傻笑几声，坐实吃草。

张老师将原痕迹擦去，任劳任怨地又讲了一遍，大部分人才嚷嚷懂了。

这堂课下课，大家在张老师的死亡凝视下规规矩矩地排队去操场。王暗小声地问郭妍：“你怎么没去啊？”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个热爱数学的变态一样？”

“去你的，你个热爱物理的变态好意思说我？”两人搞作一团。

“你和吕一……”

王暗抬头望了望队伍最前端的人，恍惚道：“就这样了呗，我决定放手了。”

“也好。”

王暗余光扫过郝赟：的确是，也好。

广播里的音乐已经停了，可吕一也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仍领着队伍慢悠悠地走着。

王暗不经意地瞥见姜潇蹲在路边系鞋带，蓦地玩心大起，快步走上去，一抬帽子便整个罩在他头上。

“哈哈哈哈哈。”王暗一下窜到了队伍最前面，只留下爽朗的笑声。

姜潇打上最后一个结，追上王暗，对着帽子就是一抬：“王暗，胆肥了？”

王暗堪堪避过：“姜老大爷，你不行啊！”

姜潇又伸手去够帽子，却被吕一拦下。

“你怎么欺负女孩子？”吕一的一席话让姜潇脚步踉跄了下。

王暗挑眉，完全没有作为女孩子的自觉。

“你有没有觉得姜潇对王暗不一样？他明明对老师都不屑啊。”后方的谈论声低低地传来，王暗满不在意地接着走，姜潇若无其事地走在她身侧，吕一却是眸色一深，面不改色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