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大家为了过个好年，都用功起来，下课也坐在位置上写作业。

王暗觉得无趣的紧，学着人家转笔，却老是掉下来，摔在桌上。

“王暗，你到底会不会转笔？”郝赟无奈转头。

“不会啊。”王暗不解其意。

郝赟接过笔，在指尖翻转，似蝶在蹁跹。

“艾玛，你好秀。”王暗哭笑不得。

“怎么是秀，不应该是帅吗？”郝赟渐渐停下动作。

“行行，随你怎么说。”

郝赟不干了：“听你的口气怎么那么像在哄孩子？”

王暗发动邪魅一笑：“你不就是小孩子嘛。”

小孩子郝赟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暗暗，你帮我看看这题。”郭妍拿了道数学题来找王暗。

王暗题还没看完，就被陈然拦下：“我来我来，王暗很忙的，对吧？”还朝王暗使了个眼色。

她有些懵逼地点点头，直到陈然领着郭妍离开，才感到不对劲。

她戳了戳郝赟的后背，只见他幽怨的眼神。王暗不禁笑出声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

“好啦好啦，你不是小孩子，行不？”郝赟勉强不生气，“你说，陈然是不是喜欢妍啊？那殷勤的……啧啧。”

“这我哪知道，我中午问问他去。”

王暗直勾勾地盯着陈然那里，敷衍地点点头。

午铃打响，郝赟拉着陈然边走边谈人生。

吕一朝着王暗走过来：“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啥？”

“牛奶……”

“哦哦。走，哥请你喝牛奶去。”王暗摸了摸他的头发。吕一较高，她踮起脚尖才能够到。

吕一惊了一下，反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啧，真胖。”

“婴儿肥知道吗？”王暗不满地踩了他一脚。

“胖还找理由。”“知道你瘦，离我远点好吗？”两人打打闹闹地来到食堂。

食堂是有一个窗口专门卖牛奶的，两人赶过去排队。

“王暗，你是不是喜欢我？”吕一突然伏下身来。

“吕一，你大爷的！”王暗一脚踹过去，“自信得有度，不然就成自恋了。”王暗今天觉得吕一有些怪，兴许是他中央空调太过深入人心，倒让她忘了他原来的性子。

“王暗，你再这么糙，小心嫁不出去了。”王暗一拳教他作人。

直到有人看不下去了，他俩才安静地排队。

到了他们，王暗正欲刷卡，吕一摁下她的手，兀自刷了两袋：“我耍你的，才不要你买。”

王暗抬头看他，心里有什么东西越发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