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正值晚餐时间，吕一却没像其他人一样奔跑，他等在了拐角口。

“吕一啊。”王暗拉住郭妍、王愿停住了脚步，“喝牛奶？走吧，一起。”

旁边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迈出步子，却被王暗不动声色地一手一个拽回来了。

学校晚餐比午餐稍微好一点，多了一个卖小吃的窗口，大多数人跑过去都是为了这个窗口的。

王暗刚打完饭坐下，就看见姜潇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不跟着班上男生部队坐一块。

“吕一，姜潇一直一个人吃饭吗？”王暗忍不住地问。

“他似乎喜欢独处，我之前拉他一起坐，他都拒绝了。”吕一将筷子递给王暗，也没往角落里瞥一眼。

王暗用左手接住了筷子，顺手夹起一块肉吃了起来：“哦。”

她神色自若，可其余三人却着实惊了一下。王暗平常都是右手拿笔的，这点在座都十分清楚，没想到她左手用筷子这么顺溜。

“暗，你是左撇子？”郭妍好奇地问。

“不是啊。”王暗又非常自然地夹起一撮米饭，“只是冬天太冷了，要两只手换着用，练出来的。”

这理由让人忍俊不禁。但三人还是将筷子换到左手上，提前练习冬天的必备技能。

于是乎，四个人吃了顿别人第一眼看上去觉得怪异却挑不出毛病的晚餐。

王暗吃完了回到教室，还有很几分钟才上课。她倒水回来，看到柳铭坐在位置上无所事事。

“王暗。”柳铭碰了碰她的手肘。

“干嘛？”王暗颇有些不耐烦地说。

柳铭似乎刻意降低了声音：“你之前不是喜欢郝赟吗？怎么这几天这么冷淡转性了？发现真的追不上？”

“柳铭！你再乱说我就把水泼你身上了。”王暗抬了抬没盖盖子的水杯，威胁道。

“切！”柳铭毫不畏惧，接着道，“你是不是看上吕一了？你这个始乱终弃的……”

他“女人”两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泼了一身水。这下不止是他，王暗也惊了一下，她只是想吓吓他而已，没想到手一抖，竟洒出去了。

“王暗你还真泼啊！”柳铭吼了一声，连忙拿王暗的纸去擦水。

“谁叫你嘴欠。”王暗虽这么说，却将纸递了过去，又帮他掸了掸身上的水。

两人都擦得匆忙，手老是撞在一块。柳铭忍无可忍地喝道：“你能不能不捣乱！”

“哦。”王暗老实地收了手，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柳铭停下了手中动作，抬眼看了看因为微低下头而显得委屈巴巴的王暗，心里没由来地一软，气焰也消了一半。

“我也没怪你……”柳铭轻轻喃喃。

“什么？”王暗投去懵懂的目光。

“哦，我说，纸。”柳铭埋头假装认真地擦拭，努力不去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