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暗微微皱了下眉，手不禁捏住了卷子一角，陷入了沉思。

说起来，奥数竞赛她小学也是参加过的，只是那时观赏价值大于实质，但现在这场比赛明显不一样，尽管只是校内。

至于这推荐生，她也听人提起过，好像是中考时有15分加，保进R中。

分析了利害关系，王暗开始专心致志地做培优题。

才一个星期，王暗就比同一批人多做了两倍。她把做好的卷子放在张健办公桌上时，不由地感叹，这卷子的确是比平常的试卷难多了。

“哟，三套都做好了？”张健喝了一口枸杞茶，略有些惊讶地望着王暗，“这几天都是带晚做的吧，瞧你那眼圈黑的。”

“我没事，您帮忙对下答案。”王暗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

张健盖了杯子，坐直了身子,随手拿了支红笔：“以后别带晚了，损精神。比赛还早，你这样下去，可能会没题目做。”

王暗点了点头，够着脖子去看他手下动作。

她看到卷子上殷红一片，难免失落，张健适时地安慰道： “王暗，你之前接触到的这种题目太少了，思维有些放不开，多做做就好了。”

“谢谢张老师，麻烦您了。”王暗抿了抿嘴，拿起卷子，面色无常地趁着上课铃打响前走进了教室。

她将卷子重重塞进了抽屉，又找出课本，然后有些疲惫地趴在了桌上。

“怎么了？张健骂你了？”柳铭用笔戳了戳她的手臂。

“你能不能不烦啊，柳大爷？”柳铭收了笔，王暗又闷闷地道，“老师来了喊我。”

柳铭单手撑着头，任劳任怨地帮王暗把风。

下堂课是化学，化学刘娟老师是个刺头，难相处的很，班上同学大多都怕她。

柳铭一个不留神，刘娟已经走过来了。他刚想推醒王暗就被刘娟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祈祷她手下留情了。

“王暗，”刘娟那一反常态的温柔让众人迷茫，“昨晚是不是刷题刷的太晚了？要注意多休息啊。”

王暗一下子惊醒了，她听见刘娟抬高了音量说：“王暗上周考试又得了满分！一看就知道她功夫没少下，困一点是应该的。”

王暗暗红了脸，她这几天的功夫可没下在化学上。

柳铭嘴唇不动地说道：“学霸就是好，打瞌睡老师都能编出个理由来护着。”

王暗少见地不吭声，低头盯着刚发下来的卷子，她从小到大确实被偏爱过很多次，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心里难免还会有疙瘩，不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