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开工作室是不是能挣很多钱？”离开实验室的时候，郝赟偶然间听到了一段对话。

“当然了！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一颗超大的夜明珠，放在别墅里当灯用。”王暗的脚步也不禁欢快起来。

“那我就去你家蹭吃蹭住。”少女银铃般的笑声渐渐听不见了，却在郝赟的心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开学没几天，语文李老师就开始计划着摘抄这事，之后，她又自制了抽签盒，每天抽一个人分享自己的摘抄。

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王暗凭着超凡的运气，第一个就被抽到了。

她面色无常地起身，像走T步一样自行地走到前面，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莫问少年凌云志，曾许天下第一流。’我们一步步地走向中考、高考，走向未来，走向自己的梦想……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坚信自己就是这‘天下的第一流’。这句话献给正在奋斗中考的我们，献给有梦想的我们。”

底下掌声轰动，似要留给未来的自己回忆。而王暗在抒发了她想为王的豪气之后，浅浅一笑，自信与自傲全部付诸与此。

一模前最后一次大考很快就来了。这次是按成绩排的，王暗因为期末考试不理想，只坐在了二考场，同考场的还有郝赟和郭妍。

王暗倒是不紧张，但她数学还是考砸了。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只得了一百零几分，破了最低记录。

拿到成绩条的那一刻，王暗不敢置信地盯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地收起来了。旁人问起来，也只说不好。

柳铭看她的脸色大概能猜到是有多不好，他状似无意道：“再不好也比我好。”

王暗眼皮微抬，瞥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成绩条，却没心思嘲笑他，陷入了自闭中。

评讲试卷的时候，王暗才发现自己很多地方思路很乱，而且有些比较简单的点她也没想到。她更加郁闷地趴在桌子，一天都没主动说话。

郭妍等人都来问她怎么了，但都被她勉强装出来的笑容打发了。

王暗在送走最后一个人后，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她想道：真tm窝囊！不就考差了一次吗？眼泪不争气地流下，却稳稳当当地落入手心里，滚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我就丧这一天，明天就好好的。王暗在心里保证道，难得地在狼狈中寻到了一份安慰。

晚间铃已经响了。人群匆匆流过，王暗却仍然趴在桌子上，没有跟着人群狂奔，手臂无力地垂下。第一个吃完晚饭回来的郝赟走进教室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