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委，”有人怯怯上前，“对不起，球是我传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王暗松开了郝赟的手臂：“没事，郝赟说大家都是兄弟，你也不是故意的。”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不久就被其他人拉走训练去了。

“我发现，他们都有些怕你哎。”郝赟与王暗坐在了先前的长椅上。

“那你怕我吗？”王暗撞上他的眼眸。

“当然不！”

“那就够了。”王暗浅笑，唇边有两朵花悄然绽开。

郝赟莫名心情大好，胳膊上的伤都不痛了。这是什么灵丹妙药？郝赟不解。

午休后，刘胜在教室门口找到王暗：“王暗，学校通知篮球赛各班要自己统一服装。”

“球衣也要自己准备？”王暗脚步一顿。

“嗯。”

王暗斜眼望见郝赟正在用受伤的手开窗户，她气不打一处来，连忙推开了窗，敲了他不安分的手：“干嘛呢？！”一旁的刘胜略为讶异地看着她。

“透透气。”郝赟快速收回了手。他其实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老实呆着。”王暗转头又关了窗。

郝赟：“……”好歹让我听听啊！

“你俩……”刘胜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没啥，你继续说。”王暗掐了掐眉心。

“我说完了，到你发表言论了。”

王暗又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郝赟，见他听话地在看书，才放下心来：“要不球员穿球衣，观众穿班服？”

“学委，你忘了，我们班服没买过。”刘胜无语地看着她，“如果这样做的话，球员会心里不痛快。他们到底要不要买班服呢？要知道我们在文艺晚会上还是要统一服装的。”

“难不成都买球衣？可这样对不打篮球的人来说是浪费啊，他们除了篮球赛根本用不着，既不好在平时穿，又不好在文艺晚会上穿。”两个人届时陷入了困境。

预备铃适时地响起，打断了两人迷乱的思路。

“走吧，回教室，看看能不能让球员同意另出钱买球衣。”王暗率先离开。

郝赟刚才假装在看书，实则在偷看窗外的两人，见王暗回来了，忙将眼神放在书上。

“郝赟，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这是王暗对郝赟说的第一句话。

“我干嘛了？”郝赟一头雾水。

“我本来还想跟黄老师申请你这几天的作业免写的，但看你还有劲开窗户，看来是我多虑了。”

郝赟惊了一下：“？？？我伤的是手臂，不是手。”

王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正色道：“你的手臂篮球赛前能好吧？”

“最多三天，三天就能好。”郝赟的牛皮已经吹上天了。

王暗微笑着撞了一下他创口贴的位置，他立刻疼地直叫唤：“你现在怎么老是胡说，还越来越不正经了？”

郝赟自己也不太清楚。屋外的云在天宇的各个角落浪迹，大概只有天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