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悠婼,我的丈夫是仟懿城河,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而我,是他最宠爱的王后。
这日,大王仍如往日一般,派人送来稀奇的玩意儿,是一支海棠花簪,雕琢的极为精致。侍女道:“娘娘,奴婢帮您戴上吧!”她叫月奴,是个极为贴心的丫头。
“嗯!好看吗?”
“娘娘生的美,戴什么都好看!”
“就你嘴甜!”
“娘娘,要不,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每年四月都是海棠开得最盛的时候,若不去,当真可惜了!”
“海棠?”
“是啊,就在东边的花圃,很是好看呢!”
“那便去瞧瞧吧!”
“是!”
月奴说的没错,花圃的海棠确实开得极美,竞相开放,姹紫嫣红,花圃里更是芳香四溢。我竟不知,这宫中还有如此漂亮的地方,许是我忘记了吧。
这时,一身着妖艳粉色华服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看她身后跟着侍女,应当是个主子。月奴悄声告诉我:“娘娘,这是艳娘夫人,是大王的侍妾。”
“哟,哈哈哈哈,这是哪宫的夫人啊,长得这般惹人怜爱,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她慢慢向我靠近,脂粉味儿浓得我喘不上气来。
月奴道:“夫人,这是王后娘娘,这一年一直病着,未曾出宫,夫人进宫晚,还未曾见过。”
“啪……”,连着三下,月奴的脸上多出了许多道指印:“好你个贱蹄子,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我将月奴护在身后:“那本宫有跟你说话的份儿吗?见了本宫,连行礼都忘了吗?跪下!”
“哟,王后娘娘啊,您就别在这儿逞威风了。不过是个不得宠又失忆了的老女人罢了,大王疼爱我,允许我见各妃嫔时不用行礼,大王的话,贱妾自是要遵从的,不然,落得个大不敬之罪,臣妾实在承受不起。”
我知道,这话是说给我听的。看着月奴泪眼连连的样子,我一冲动,一巴掌甩在了艳娘脸上:“不行礼,就是对本宫的大不敬!”
艳娘的脸顿时多了一个手掌印,她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你这个不得宠的老女人,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顿时,那根海棠珠钗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继续掐着我的脖子,看到她恶狠狠的眼睛,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仿佛在什么时候,我曾经历过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眼睛,同样的掐着脖子,同样的要致我于死地。我的头就像要炸开一般,疼痛难忍,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
醒来时,是在大王的怀里。寝宫内,月奴跪在我面前哭,又是黑压压的一屋子的人。
“大王!”
“悠婼,你醒了,太好了!”
“大王,我没事,你让月奴起来吧,别跪着了。”
他皱了皱眉,刮了刮我的鼻梁道:“你啊,永远都这么善良,起来吧,都起来吧!”
这时,艳娘突然冲了进来,跪在床前梨花带雨:“大王,艳娘错了,艳娘不该顶撞王后娘娘,艳娘知错了,求王后娘娘原谅贱妾这一回。大王,大王……”
大王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来人,艳娘顶撞王后在前,圣驾前哭闹在后,给孤拖下去,腰斩!”
“是!”
“大王,您不能这样对我,您不能,难道您忘了跟贱妾说过什么吗,大王?”
“来人,还不快拖走……”
“是!”
艳娘被他们拖走了,临走前,她歇斯底里地哭喊:“你这个不得宠的老女人,你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我要老天永远地夺走你的记忆,让你永远得不到真相,永远做个可怜虫,做别人的替身!”
看着大王忧心忡忡的脸,我不忍怀疑他,可是艳娘的话,在我的耳边不断回响。
“大王,您是不是有事瞒着臣妾?”
“为何这么问?”
“刚才艳娘说,我是替身,这是什么意思啊?”
“替身?你是孤的王后,与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怎么会是替身呢?”大王将我抱在怀里:“悠婼,别再乱猜了,好吗?你今天让我好担心,以后,再不许这样了!以后啊,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孤的身边,一刻也不许离开,好吗?”
“那上朝呢?也待在您身边吗?”
“王后垂帘听政,有何不可?”
“大王,您把臣妾都宠坏了!”
“你是孤最疼爱的悠婼,就算有一天,你让孤将整个江山给你,孤都会给你。只是悠婼,不要离开我,好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