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可否过来一下?”可语盈笑道。
“啊~~~”这下轮到那位自称苏公子的人傻眼了,他从来没这么好运过,一张嘴早已笑得合拢了,只差没流口水了,但还是走去过。
“公子,小女子想先送你一个见面礼,就是……‘啪’”一个闪亮的耳光响起,可语不顾那苏公子的表情,继续说道:“就是这个,不知公子高兴不?”说完便转身走人。
后面那位气得脸红鼻子绿的苏公子指着可语说道:“你,你,你个臭……死,该死,你们还愣着做什?还不快去给我抓住她。”苏浪子随手抓住自己的一个属下,就往前仍,被可语气得只差说不出话来。
“是,是。”一名属下一边回答一边命令其它人:“追!”说完自己一个人护在苏浪子身边。
当下,四五名下属便朝楚可语抓去,本来苏浪子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整治整治刚才在他面前嚣张的女子,这会儿,他不禁吓得瞪大眼珠。
当那四五个人抓楚可语的时候,只见楚可语身体一旋,手中长绫一挥,青绿色的丝绫将那几人全数捆在一起,旁人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捆了起来,全都大呼:“姑娘饶命啊……女王饶命……”
可语不理会那些人,径自向苏某人走去,却见那苏浪子,转身欲走,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脖子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名晃晃的长剑,登时下得差点儿尿裤子,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求饶:“姑奶奶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可语气归气,却也不想做的太过份,只是将那苏某人‘轻轻’的踹上一脚,却不知为何,那人竟然飘啊飘的,飘到几米远,‘砰!!’的一声巨响,可语这才故作惊讶状的问道:“苏公子,您没事儿吧?”
“没,没……没事儿,姑奶奶,小人没事儿……”苏浪子此时早已变成苏猪头了,刚才可语那一巴掌可不是轻的,那一下,把那苏浪子的脸给打得肿的老高,说是猪头一点儿也不为过。
苏浪子连滚带爬的带着逃跑了,也不顾自己手下的人在那儿大叫,不一会儿就跑得无踪无影。
楚可语也不说话,径自收回捆住那几人的绿绫,使用轻功飞离此处,真是出师不利,才一出门,就碰上几个登徒子,看来,江湖上还是凡事小心为妙。
可语来到一家客栈,跟柜台处的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还有空房不?”
那名掌柜一看可语虽是一身素衣,却无法遮掩她自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华贵气息,又见可语长得美若天仙,不禁笑脸相答:“姑娘是要住店吧,我们这儿正好还空出一间上房,不知姑娘……”
可语一听,不禁婉然一笑:“那麻烦掌柜带我上楼。”心里却在想,这个掌柜可真会做生意,而且看人眼光也挺不错的,她一向不太喜欢过于聪明的人,却也并不十分讨厌,于是跟着掌柜的一同向楼上的第二间厢房走去。
可语支开掌柜的,然后再缓缓关上房门,继续想着要怎么样去找清灵,却听有人在楼下吵闹,不觉将视线移向楼下,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小男孩耐不住饥饿,偷了卖包子的一个包子,现下正被那卖包子的毒打呢,这怎行?他可是一个小孩儿啊,再打下去会没命的,于是,她飞身朝楼下落去。
轻如羽绒般的落在男孩儿身旁,然后青绫缠住那名正在打小孩儿的人,这才缓缓扶起那小男孩儿,可语松开那名卖包子的青年,而后说道:“这位兄台,这小男孩儿这般小,你这样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
“那不关你事,谁教这小表不听话,竟然还敢来偷我的包子,看不我打……”死字还没说出来,那男的竟然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竟然不知何时又被刚才那青绫给捆住了,语气自然也软了下来:“姑娘……”
“兄台请放心,刚才这位小孩子的包子钱……”
“姑娘,算了罢,小孩子一个,就当是我给他吃的吧,唉~~~”男子不等可语说完,径自推起车子走去。
可语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男子,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这世上,也并不全是坏人,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围观的人们也都走光了,她四下一看,竟然连那小男孩的影子也没看到,随即摇了摇头,飞向客栈楼上厢房。
夜渐渐的深了,可语带着一抹淡淡的愁,一股难说清的情愫突然涌上心头,她好想见见当年那个送她礼物的男孩儿,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唉!轻叹,离愁!
可语飞身,朝一个树林飞去,青绿衣飘,丝带飞舞,不一会儿,她便来到一片空地上。
竟然身姿飘飘,发丝如絮,手中绿绫飞舞,先是一个旋转,仰首,绿绫随风飘扬,双腿跳跃,身体腾空跃起,绿绫绕过树叶,树叶沙沙落下,缓缓的,飘落在可语身上,头上。
又是一圈又一圈的旋转,双臂伸张,微颤,绿绫圈圈环绕,风,好似停了,夜,静极了,可语聆听着自然的歌声,随风起舞,月色皎洁,为她青绿色的衣裙披上淡淡银光,简洁的发饰更显得她像是大自然的精灵一般,自然美丽。
舞步轻扬,绿纱掩面,微含笑,头低垂,明目清亮,睫眉微皱,发凌乱,心飞扬。
素眉轻挑,绿绫飞舞,唇微勾,齿微启,水眸稍闭,神色安详,轻旋身,似精灵。
轻轻的,慢慢的,舞步开始变得快速,节奏稍快,身形如电,仿佛要将这片树林毁坏一般,那破虹般的气势与其刚才的轻柔成正比。
手中绿绫越挥越快,将那树叶卷起,呼呼生风,再看佳人,此时早已是汗珠淋淋,却还是不愿慢下舞步,青绿色的身影在林中穿梭,似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
瞬时,林中响起清幽萧声,平和的萧声直达人心底,可语开始慢慢停下身形,轻轻的落在地上,倾听着这美妙的萧声,那种平和,那种温暖直达心扉,让可语一扫刚才的愤怒,不觉的,可语缓缓又开始跳起舞,配合着那萧声,偏偏就在这时,萧声哑然而止,可语这才注意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轻轻回首,却见自己身前不远处,有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不待男子开口,可语狼狈的起身飞向客栈。
看着那抹飘去的绿色身影,梵若风不自觉的回味着她刚才的舞步,原本是那种轻柔,却在后面越来越凌厉,不凡,真是不凡,看到她的舞步凌厉起来,他便吹起手中的萧,希望可以对她有些帮助,终于,佳人的舞步轻盈起来,他的目地达到了,本想一睹佳人美貌,不料,却被发现,佳人在瞬间飘离,好离奇的女子,怎么办,自己被她深深的迷住了?
可语适才回到房中,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正常,天啊,自己真险,若不是刚才那公子定力超凡,自己的舞技恐怕又会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的,不及多想,可语现在满身香汗,自然是想清理一下,于是便起身去取水。
又是新的一天,清灵的消息一直不曾有过,可语再次朝街上走去,却在街上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天啊,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的片段在脑中回放,应该是昨天的那个小孩子不错,看来,自己被骗了,还说什么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呵呵,太可笑了。
正想着,她不觉漫步在街道上,叹息着,逛累了,她想回客栈休息一下,再托人带一封信给小珠儿,让她送些银两过来。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迷路了,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一天?
肚子好饿哦,全身没力气,可语竟然就这样,躺在路边睡着了,还好现在已经没有行人了,否则自己可就完蛋了。
不知不觉的,倒霉的一天结束了,新升的太阳照着大地,刺眼的光线,让可语不自觉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这里的四周,却还是不曾找出回客栈里的路,无奈,她想问一问路上的行人,终于,一位老娘帮她指路了,她感激的对老娘抱一微笑,起身便朝客栈走去。
“让开,快让开!”一声大呵在可语耳边响起:“姑娘快快让开啊,这马不听使唤了!”可语听到这一句话后,无力的倒地,身体飘然落在地上,那马儿恰在此时停下,在马车里的秦悦龙探出头来看着场外的情景,却发现一位绿衣女子倒在路边,当下起身下马,本来他是不想理的,可是,当他看到女子头上那枚发簪以后,他抱起她,回到马车里,闻着她的馨香,好熟悉的味道,是她吗?
他不觉的摸起她的发,细发随风飞扬,他仿佛再次加到那次在街上遇见的小女孩一般,儿时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深埋,那个亲吻他的小女孩,那个自己曾送给她发簪的女孩,真的就是眼前这个美丽俏人的女子吗?
不,不,不可能的,她是楚学士的女儿,她早已不存在了,不是吗?
正想着,却不曾料到怀里人儿蠕动了一下,听到佳人的梦呓:“不要,不要走?都不要我了吗?爷爷,爹爹,娘亲……”
“姑娘,醒醒,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听到她紧张的呼唤,他不自然的心痛,这一切都超出自己的防线。
终于,可语醒了,青绿色的长裙有些污渍,却丝毫不减她的美丽,佳人一又水眸不解的盯着秦悦龙看了一会儿,便‘啪’!哇,当场如若有人的话,一定会被吓得半死。
“你……”秦悦龙这下彻底否决她有可能是可语的可能,哼,这么凶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呢。他攒紧她的玉手,已经赏了他一耳光了,难不成,还想再来一次?秦悦龙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可语意图挣开,却怎么样了逃不掉他的魔掌,天啊,好倒霉!自己这次出来注定是倒霉来的,如果自己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再回家去,才不出来呢,怎么这世上会有这么多无赖的人啊。
秦悦龙暗自好笑的望着可语,却听到她肚子在抗议:“哈哈哈~~~姑娘饿了吧,在下秦傲,敢问姑娘芳名?好让在下带姑娘去用餐。”
可语旦笑不语,良久,徐徐回道:“多谢公子,小女子不敢……”
不等可语说完,秦悦龙便打断:“也罢,既然姑娘有难言之隐,在下也不便过问,品茗阁,就要到了,姑娘不妨和在下一起去那里用餐吧?”带着问意笑问道。
“多谢公子了。”可语含首低语,刚才自己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不自觉的,秦悦龙竟然又拂到她的秀发,熟悉的感觉再次垄来,让他防不胜防,却又无奈,那秀发还在她肩上飘,而他,却再也没有勇气去碰触了,他怕,怕这又是失望的一次,他为那个女孩痴,为那女孩傻,他不知为何,一直想着那深埋在心底的一抹绿色小小身影,真不懂,那小女孩的魔力到底在哪儿?轻叹一声,剑眉微皱,心事一直不曾在外人面前流露,可他却在可语面前露出了他内心的郁闷。
一路上秦悦龙都不声不响,偏偏可语更是一路上不语,真是绝配来着。
品茗阁到了,可语饱餐了一顿,却并未露出只字片语,夜色降临,可语有些乏了,秦悦龙看到后,便带她走上厢房的一间房间,让她进去,而他则不语的转身走了。
可语见秦悦龙走了,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天啊,在他面前,自己竟然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压抑,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冷,可那家伙竟然比十个自己还冷,真怀疑他是不是人来着,边想着,边为自己打好水,准备去沐浴。
无意间,她竟然发现自己的发簪不翼而飞,天啊,不可以,那是她的精神支柱,绝对不可以丢,怎么办?怎么办?
秦悦龙,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她心底刻着的名字,是吧,自己一直不曾想过男女之间的事情,大概主要因素是他吧,而并不是自己常说的,家仇未报,何来感情可言,真不可思议,事隔十几年了,他恐怕已经找到他的妻子了吧,自己和他,终究是无缘,一切都只是过去的事情而已,轻轻的拿起新的衣物,摇摇头。
无奈,还是先沐浴吧,也许,过去的事情,就该忘了吧,不应一直放在心底,可语淡淡的叹了一声,随即便拉起屏风。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可语淡然问道:“是谁?”
“是我,你睡了吗?”门外人答道。
可语一怔,竟然有一瞬反应不过来,随即便大声道:“不行,我现在已经睡下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罢!”拂了拂有些不正常的心跳,她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失常,无奈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