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多游子，北望梁园乱，东胡枪嚯嚯，西羌箭鸣笛，漂流为越人，平海复远征。”说到此处朱俊不由泪奔，想想山河日下，朝政昏暗，稍有家国观念的人，心下不由一凉。如果一个人能用自己的情怀让对手尊重的话，那么即使他败了也依旧受别人尊重。朱俊或许是这么一个人，即便明澹知道他之后对黄巾军残酷镇压几乎成为了杀人魔王，可是你不能因为将来的事情而，否认一个人眼前所做的事情。说他急功近利，或是他想实现自己报国的夙愿，说他好战，也许他只是想根除大汉在交趾的隐患，有他必不得以的苦衷。

想想区方在将来会从林邑独立不在属于东汉的统治。这些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自己是汉人本就要维护自己的国家，可是他也见过，汉官对土著民族的压制，多少人被釘死吊死在树上。也有不少汉人被屠杀，妇女被强暴，历史总是那么无情，毫无人道可言，而后人只知道那些所谓道丰功伟绩。历史是肮脏的，不过更像女人的阴道谁都想要搞。

有人说你不站右边，那么就站左边，否则你就会孤立无援，明澹想了想自己貌似中立。

张鲁见到明澹一脸忧虑，便悄悄离席，来到找他。

“刚才你到什么地方起来。你现在被他们高度重视，若是有人发现就大大不妙。所以你从事要多加小心。刚才你离开不久，孙坚和区方也借故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明澹很严肃的说：“事情很棘手，今天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正是区方要找的女人叫鸠鸠。不过此事除了我们，拜月教的人也知道了。今晚我去朱俊的军营，无意中见到了于吉和孙坚的密谈。他们好像对后天的比赛志在必得。也因此我碰到了拜月教的日圣女。”

“她们早就来了，现在才露面。”

“以我看不仅我们知道，朱俊也知道，所以昨天那批刺杀士燮的人是他找人假扮的。”明澹又说道：“朱俊因该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大哥有什么好的看法。”

“关键是找到鸠鸠的女人，只有她知道宝藏的事情。不过里面也很蹊跷，她既然是区方的人为什么没在一起？”

“等见了自然就知道了。不过这还得大哥暗中查找一番。我现在好像有些麻烦？得罪了于吉。那妖道。”

“照你说的于吉只是朱俊请来的帮手。我当心的是拜月教他们是站那一边的。这才是关键。她们在这的地下藏身所又在什么地方？我想这还要你亲自找找看。”

“大哥对。拜月教了解多少？我听说她们共有日月星辰四个圣女，都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是丑得不感见人，还是蛇蝎美人呢？”

“据我所知，除了四大圣女，还有三大护教法王，也是清一色的女子。四圣女都是赵盼儿挑选的女子不论身手才智，相貌都是百里挑一的人儿，而月圣女更是其中尤其突出，长得花容月貌。天下间凡是见到过她的男人无一不被她吸引，歌者忘其词，耕者忘其耕，武者忘其剑。”

“哦大哥是不是见过啊。”明澹见他说得神乎其神的样子又问：“那么说来她可是现在江湖的第一美人了。”

“她即便不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也可入前三甲。你说的第一美女，那么要数二十年前艳名远播的风贵妃。几乎为了她而引起了一场朝中政变。很多老臣有见过她的人，即便说她魅惑主上，一代妲己妖后，不过对其相貌风韵也是打心底折服，甚至二十年后还有人谣传她尚在人世间。所以这天下第一的美人只是个传说。”

“我怎么不早生几年呢？这样的话也能瞻仰一翻。”明澹心想风信玄和李若兮都是郎才女貌的主，自己那从没谋面的义姐姐必定是风采照人的女子，若活到现在也该风韵尤存吧。

“哈哈。明澹你不知道吗？从美人角度看，不分男女。我看天底下能和你这妖孽媲美的也只有北方天平道的次子朝云和当年风国师。难怪二弟身边会围绕着那么多女子。”

“大哥见笑了。我何徳何能啊。再说天地下见，美而找损，木秀风摧，不见得是好事。北方天平道，现在越来越大，对你们天师道和拜月教都是巨大的威胁。怎么大哥对他人还如此赏识呢？”

“不瞒你。我们和太平道自来就有往来现在还有联姻关系。”张鲁好像很避讳说到自己的事情，或许是他就是联姻的受害者

明澹拍了拍张鲁道：“嫂子是不是太平道某人的女儿。长大奇丑无比，所有大哥偷偷逃婚出来到了交趾。”

“她是张角的长女叫张婕，现在也确实在鹤鸣山，她也是一等的美人。等我接任天师之日，便是我们拜堂之时。”

“那大哥怎么闷闷不乐呢？”

“这本就是政治联姻。没有一点感情，你说有人硬给你一个老婆。你对她一无所知，你能高兴到哪去呢？”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大哥也不用当心。”

“算了。你不了解内情。等你到了鹤鸣山边知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好。此事不说了。大哥你能借东风吗？也就是说改变风向，龙舟比赛我想要是能稍微改变风水流的话。我当心于吉会暗中帮助孙坚，所有我想大哥在岸上能破坏下于吉的妖术。”

“你不会在别人船上做了什么手脚了吧。”张鲁坏笑看着明澹

“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那么做。”

酒楼里面的宴会终于散了，各个人满衫酒气走了出来，唯独朱俊还坐在里面，看着满屋杯盘狼藉，心底蓦然涌上一种空虚的感觉。人走茶凉，如果自己失去了刺史的位子，有什么人还会和自己把酒言欢呢？自己一心为国的心境终究无人能理解，英雄固寂寞，高处无胜寒。他突然想起墨鸢的话，想起那月光下的一头秀发流云般的面容还有那句：“刚则易折。你好自为之。

次日天明，明澹和士碧便一早到了郡都尉处挑选精壮的人员，要求有三，要精壮便是不能太重，要善水性，要性格冷静不暴躁，为的是行动统一，划桨动作协调。明澹拿着得到的赏金自然很多人愿意参加龙舟比赛。他还画了一副自己设计的龙舟战服，给队员打造豪华战袍，既突出男性阳刚之美，又含飘逸灵动体现汉文化审美精髓。

在一个早晨对船员摇桨统一训练后，明澹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一切都是表面文章，合符比赛规矩，不要他一个人，弄个小船兹溜玆溜更快。摇奖统一只是给他人看来像那么一回事。早饭后明澹就悄悄溜了，让士碧盯着他们继续训练，没人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中午时分，明澹和张鲁跑到比赛地点勘察地形。原来起点是左望湖一侧，而终点在另一边，估摸也有十里的距离。水面还算平静，不过有的地方还是存在浅滩很容易就搁浅。左望湖（今还剑湖一带），据说水深千尺，鱼类丰富，常有鱼舟穿梭，现在本官府禁严，看不到一条船。

“走去那边岩石上看看。”张鲁指着一处隐藏在树林中的岩石

来到上面发现这里几乎能看尽整个湖面的风景，张鲁便把准备好的物品藏在树林中，和明澹又在四周逛逛，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大半天便过去了，临走时候张鲁说，他会暗中找鸠鸠，明天你安心比赛就是了。

明澹，回到哀水训练处看到柳烟儿来了，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人太多，没机会讲只是给他送来了吃的。没想到这丫头手艺那么好，明澹心里甜蜜蜜道笑着道：”一会我带你去个地方。”

明澹看完船员操练几遍后很满意道：“今天就到这了。好好回去休息。明天准备大干一场。交趾必胜交趾必胜”。几个口号叫得船员热血沸腾，之后明澹打赏了他们酒钱，便打发来一众人等。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柳烟儿好奇问道。

明澹拉着她上了船：“一会你便知道了。”

一则明澹想到左望湖亲自查看下水面情况，二来希望和柳烟儿单独相处。

明澹自小从风信玄那学会御风术，便控着龙舟很快向左望湖而去。当龙船驶过一片荷花町时，柳烟儿说要采花，明澹便解开龙舟后系着的小舟，两人改用小舟悠悠的划了进去。柳烟儿低头弄这莲花，明澹悠然躺在她腿上，不时嚼着她随手剥来的莲子。

明澹伸手采了荷花，说要给柳烟儿带上，后又笑称现在她以后就是自己的人了。

此刻云霞满天映这两人，如画的面容，风拂过，荷叶和花，沙沙发出心悦的细响，撂乱了柳烟儿一头秀发，特别是掩盖住她双眼只露出挺秀的鼻子和秀美轮廓时，明澹咽下口水，随即把她轻轻推倒在船上，脱去她的鞋子。

柳烟儿双托住他胸拦住他下倾的姿势，像惊恐的小鹿，脸色绯红。明澹伸手，抚去栏在她嘴角上的秀发，用手划过她的嘴唇，指尖擦过她紧咬的牙齿，邪魅的笑了笑，一把把她拉了起，紧紧抱住道：“小百合。我们回去吧。”

突然一群鹭鸶，从水面上飞了起来，扑哧着翅膀，向着晚霞飞去。

柳烟儿抱紧明澹道：“你真那么色急嘛？”

她说着亲了亲，明澹的嘴唇，两手挽住他的脖子，一双美目望着明澹道：“告诉你一件事情。”

“嘘。你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美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它们还会回来吗？”柳烟儿指着鹭鸶问

“谁知道呢？”明澹抚了抚她身体静静，用脸贴着她道：“公主你的手可不规矩。”

“人家好奇嘛。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明澹负着柳烟儿，把船划向龙舟，突然发现远处有一艘龙舟风风火火的驶过来，盯睛一看原来是孙坚来了。

回到龙舟明澹用身护住柳烟儿对孙坚喊道：“伯符。可是到此来视察水道。”

“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孙某人比不上明澹为人风流倜傥。”

“伯符见笑了。烟儿出来见一见，孙兄。”

“孙大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