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馨坐在上擦着那些不知名的药酒,屋里散发着都是药水的味道。看着发青的膝盖,不由心中又咒骂起那个男人。
把她直接从马上丢在地上的冷酷,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当时他的眼神就像在躲避什么可怕的瘟疫一样,还吩咐小厮将他的爱马清洗干净,沾了她满身泥污的白衣,他直接下,拿起火折子一把火烧了。
“哼,冷血无情,傲慢自大,真是个装货。”青紫的膝盖跌在地上是擦破了皮,上药时疼痛难忍,牧馨咬着牙骂着南宫旭,自打自己来这里之时,就没一天安生的日子,身上的伤有增无减,真是可惜了这具皮囊。
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听到牧馨答应,也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进来的是个男人,牧馨静静的看着来人,不知道来人有什么目的。
“牧姑娘,这是王爷吩咐送过来的,说是给姑娘压惊。”
牧馨看着来人双手捧着的东西,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那一堆沾满鲜血的白森森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刚刚那只黑熊的牙齿,的狰狞。
侍卫仔细打量着牧馨的神色,只见她并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开口说道:“王爷说了,牧姑娘既然敢在黑熊面前睡觉,自是不怕这等物的,留着作个伴也好。”
牧馨胃里一阵翻滚,很是恶心难忍,低下头假装擦药,不去看那恶心的玩意儿。
“放在桌子上吧,替我谢谢你们家王爷了!”
侍卫把一包熊牙放在桌上,向门口去了,到了门槛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牧姑娘,今日如若姑娘真在熊面前睡觉,那自是必死无疑了,是王爷救了你,往后还是顺着王爷好些,自是不必吃那么多苦的。”
“熊不吃死物,我只是闭气而已,迂腐。”她是在自救好吗,不是在睡觉!
“呵呵,牧姑娘错了,我等常日在森林陪王爷狩猎,自是比你知晓的多了,熊只是熊瞎子,鼻子很是灵敏,是死是活,它们还是分的清的。”说完笑着关门而去。
牧馨坐在边脸一阵红一阵白,如今,被个古人说教了,真是太丢人了。
看着桌上那血红的熊牙,牧馨又一阵干呕。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拿这种恶心的东西来耻笑她,他救她只不过是想玩弄她而已,像他这种无情的男人才没有什么好心救人。
牧馨站起身,本想跑到院子里透透气,突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完全没了知觉。
王府书房内,香熏萦绕,让人一闻,顿觉心平气和。南宫旭正和文傲轩在榻边静谧的下着棋,举手投足之间,不失丝毫文雅之气。让人产生幻觉,会怀疑眼前的男人和刚刚在林中射箭的男子并不是同一人。前一刻可以拉开十石拉力之弩(一石约今三十公斤),现在却在这儿文雅的下棋,完全极端的气质。他就是朝中人人闻而生畏的镇南王——南宫旭。
轻微的敲门声,并没有打扰到两人的兴致,南宫旭盯着棋盘认真的思索着。轻轻应了声:“说。”
“回禀王爷,东西属下已送去了。”
“奥,如何?”纤长的手指夹着圆润的棋子,轻轻敲在棋盘上,神情似乎很愉悦。
“牧姑娘说让属下替她谢王爷。”
文傲轩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没再落棋,反而对门口侍卫的传话产生了兴趣。他也很在意他们口中的那个牧姑娘。
“你下去吧。”
“是。”
“旭,近都闭门不出,不会就为了逗弄你府上的那个小丫鬟吧。”文傲轩的眼里带着探究,近日的南宫旭很反常。
“我府里任何一个女人的注意你都可以打,除了她。”南宫旭放下茶盏,清冷的眸子看着文傲轩,散发着敌意。
“她只不过是个商贾之女,少一个又何妨?”看的出他的敌意,只是,不明白他为何独独对她如此独霸?文傲轩眼前浮现出那双桀骜的眸子,他似乎又有些明白南宫旭为何对她如此独特。
“她是我的猎物。”南宫旭抖平下摆,缓缓走出了书房,那个女人,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碰她。
文傲轩靠在门边,看着院中练剑的男人,心中疑问,只是猎物吗?自己这般又是为何?这个疑问到他们真正明白时,已是物是人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