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薇月一看和静石对峙的人,一袭紧身红装,勾勒出妙曼的好身材,一张美艳无比的脸,怎么看怎么眼熟。
可自己是可以万分肯定,在这个古朝,绝计是不会有熟人滴。
一时间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么眼熟,不管了,管它熟不熟,竟敢如此胆大嚣张,作死吗?
转过头望着玉辞,用眼神询问这是哪家不知死活的小姐。
玉辞惊魂未定,但已经看清楚不远处的红衣女子,自己可以确定不认识她。
而且皇城的贵女们,也鲜有不认识自己滴。
眼前这个女人的表现,确实是不认得自己这个耀乾王朝的公主。
而且红衣女子的装束,也不是当前耀乾皇城女子的装扮。
故而对任薇月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
这下任薇月完全放开手脚,既然不认识,就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拨扈的女人。
一个闪身,在大家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已经越过小静石,迅速穿到红衣女子面前,伸出手锁住红衣女子的喉骨。
红衣女子身后站着的七八个壮汉,也是没想到这个看似弱柳扶风的小女人,居然有如此快的身手。
见自家主人被人锁住喉骨,也知不可貌然出手。
因为知道这女人的身手和狠劲,可能分分秒秒要了主人的命。
红衣女子也被彻底的惊到,自己哪日受过这等威胁,一张漂亮的脸孔扭曲愤怒,含糊不清的开口:“大胆,竟敢对本公主如此不敬。”
任薇月一听,公主,哪门子的公主?连玉辞都不认识。
“这位公主,你信不信我马上就送你去极乐世界,做个最逍遥自在的公主?”任薇月缓缓开口,一身的狠戾之气。
红衣女子一愣,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吓唬自己的。
马上开口:“你敢杀了本公主,你就不怕本公主的父皇和皇兄出兵屹东,引起两国战争,怕是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东屹皇砍吧。”
任薇月一听这番说词,心下明白了一个大概。
敢情这个公主是这块大地上哪个国家滴,难怪玉辞会不认识。
不过这个劳什子公主,还算有点头脑,关键时刻明智地选择了表明了身份。
眼下自己是肯定不会再取她性命,不过依着任大小姐的性子,既然你是公主,你身份高贵,我现在杀不了你,可给点教训是必须滴。
自己这样做,虽然说有冒犯之嫌,可一个他国公主,在耀乾如此嚣张,教训下下,也是给耀乾皇帝长脸不是。
而且今天这女子是对玉辞动的手,于公于私,自己都必须出手。
思及此,任薇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手腕绕了一圈,想让红衣女子一月之内说不出任何话来。
刚一使力,就感到侧面一股内力而至,而且明显这股力道不是要取自己的性命。
旋身一收手,就见小静石已经运力一推,红鞭一松,马上护到自己的身侧。
红衣女子受力,向后倒去,众人齐上前,接住道:“公主,小心。”
红衣女子稳住身形,刚想发难,就听到传来一道声音:“湘儿,不准胡闹。”
红衣女子一听,马上站好,向着声音来的方向,恭敬开口:“皇兄,他们欺负我。”
任薇月不用看,听那声音,已经知道面前是哪个公主了。
一道白影飘至面前,果然。
离源泽走到任薇月面前,轻轻俯身:“月牙小姐,恕小妹无状,多有冲撞。”
不远处的红衣女子见自己一直不可一世的皇兄,居然跑到刚刚想取自己性命的女子面前,轻言细语,好不温柔,而且根本不理会自己,更是气得不轻。
走上前,对着离源泽:“皇兄,刚刚就是这个女人想取湘儿的性命。”
离源泽慢慢转身,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嚣张的人儿,不是念着一母亲同胞的分上,自己是懒得多理会她。
“湘儿,你在我滨南皇城就是调皮不堪,现下在屹东,本太子希望你收敛一点。”
离源湘见自己的皇兄连“本太子”三个字都抬出来了,可见是真的生气了,看来今天是不能指望自家皇兄为自己出气了。
不但如此,现在还碰了一鼻子灰。
任薇月见状,也不想多说什么。
看来今天这梁子是结大了。
“滨南太子,刚刚真是意外,民女不知是贵国公主驾到,要是知道,民女一定会恭敬有加,不会发生刚才那出闹剧。”
一番话,任谁也听不出恭敬之意。
“月牙小姐客气,你和湘儿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倒是有缘份得紧。”离源泽说完,又转身把红衣女子叫到身旁。
“湘儿,这是屹东左相千金月牙小姐,————”
话还没有说完,离源湘已经惊呼出声:“皇兄,这个女人就是你在屹东皇殿上所求娶之人?”
离源泽在屹东求娶左相之女的事,早已传遍三国皇城,离源湘没想到自己这次屹东之行想见的人,居然是以今天这样的方式相见。
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是对面前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湘儿,月牙小姐可是你未来的皇嫂,还不过来见礼?”
这次还没等任薇月开口,一旁的玉辞走了上前,“滨南太子还是不要在此胡乱言语,月牙是已经定亲之人,不要毁了月牙清誉。”
自己的皇兄都没有能娶到月牙,怎么可能让别人在此大放厥词。
“原来玉辞公主也在此,倒是本太子失礼了。”离源泽避重就轻道。
这一句话,倒是让旁边的离源湘两眼一亮,原来自己皇兄求娶的人,已经定亲了,这个消息是倒是今天最令自己兴奋的事。
大步走到离源泽身侧,一脸的兴奋,忍不住开口:“皇兄,放眼我滨南,美貌才学皆修之人,不在少数,而且都争相想嫁入太子府。皇兄你何必——”
“住口,本太子的事,不容你置喙。”离源泽愤然开口。
“皇兄,——”
离源湘看到自己皇兄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转而对着任薇月,两眼喷火。
任薇月倒是不以为然,这两兄妹之间的争吵,好似有人把帐算到了自己头上,算就算吧,反正就算没有眼下的事,自己已经是把这个滨南公主得罪到死了。
玉辞也是个通透的人儿,“滨南太子,本公主和他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先行一步。”
离源泽心下也是有此打算,开口道:“众位慢走。”
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一众人,“把湘公主送回驿站。”
众人一惊,今天这出戏到底是怎样,都没太搞明白。
“是,太子殿下。”众人跪下齐声道。
“皇兄——”离源湘似有不甘。
自己的皇兄何时像今日这般对待过自己,都是那个什么丞相千金。
现在皇兄为了她,就可以这样对自己,要是真成了自己皇嫂,哪里还有自己风光的日子。
思及此,暗自下了决心,不管那个女人定没定亲,一定不能留。
自己的皇兄,最是了解不过,想要的任何东西,都不不择手段。
现在虽然自己并不知皇兄是真想求娶,还是别的,但————
离源泽望着任薇月一行人离去的方向,呆愣了半刻。
自己今日的反应,确实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是非常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受伤害。
不想再思索,一个飞身,往驿站而去。
“月牙,今天真是倒霉,都是那个惹人厌的滨南公主。”玉辞悻悻地开口。
比玉辞更不高兴的,就算是小静石了。
“是啊,月牙姐。今天你出手真是太轻了。”
“小正太,有些事情,聪明如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任薇月开口。
其实今日一行几人,谁又会不明白呢?真的出手取了那滨南公主的性命,最是简单不过的事,可事后呢?
大家都被扫了兴,静悄悄地一致垂头丧气地往前走。
任薇月见此,实在不忍看到这几个和自己一条心的人,马上开口:“你们怎么了,今日吃不成黄金糕,就改日嘛。我们现在就回相府,到我苑中,我亲自做几道菜给你们尝尝。”
为了给几个人儿提兴,自己今天也算是够意思了。
“好啊,好啊。”静石最是了解任薇月的手艺,第一个兴奋地开口。
几个半大孩子,转眼就兴高采烈了。
一众人往相府而去。
驿站中
“湘儿,你今日刚到屹东皇城,不好好在驿站休息,就跑出去惹事生非。你此番屹东之行,忘了父皇的嘱咐吗?”离源泽沉声开口。
“皇兄,湘儿没忘,只是今日——”
离源泽实在不想再听下去,自己怎么不可能知道这个皇妹想说什么.
“你不用再说了,你以为就你身边这几个人,能奈她何吗?”说完冷眼扫向离源湘身后的护卫。
众人一见自家太子的眼神,马上齐齐跪下,不发一言。
离源泽继而开口:“你们一群蠢蛋,今日如果不是本太子及时赶到,就是你们的死期。”
“属下们知错。”众人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太子性情多变,武功高强。今日说那么多话,都没有取了自己们的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皇兄,是湘儿一时不察,才会受制于那个女人。”离源湘依旧不死心,跪在地上的一众人都为自己们这个不长眼的公主捏了一把冷汗。
更令他们意外的是,太子并没有发火。
反而开口:“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身手诡异,不似你所想地那般简单。而且你更不知道,今日接下你红鞭之人,就是当今武林排名前十的人。慕云山庄已故庄主最小的徒弟。”
一番话,让面前和地下跪着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小。
“皇兄,你是说那个蓝衣小儿——”离源湘一脸不可置信。
“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这两日规矩地呆在驿站,等屹东的秋猎大会。”
说完,看都没有看众人一眼,便大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