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话音还没落,蓝景已抓起她的衣领,丢猫狗似得朝门外便扔。
小姑娘瞬间脸色惨白,吓得失声惊呼。
而蓝景将人狠狠扔出房门似乎还是不解气,又怒喝一声:“滚!”
能来百花宴上露面的女子,有哪一个不是高官显贵之家的女儿,被扔出去的丫头自然也是自幼如宝珠般被宠溺着的,此刻被当朝四皇子敏王这般对待,一时僵卧在门外青砖地上,竟连哭都忘了曲调。
好在一旁有信王府的侍女过来,仔细搀扶起来安慰劝说着。
面如寒冰的蓝景见状冷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转过身望向床上的明玉。
见纯熹正手拿金针,深深的刺在明玉身上,顿时疾步走到床前。
“王爷,公主的毒不能再耽搁,还请王爷命下人速速送些热水来。”琴儿抱着明玉的身子不便行礼,只好略低头算是一礼了。
“纯熹能解毒?”蓝景紧盯着纯熹的眼眸,似乎对眼前的一幕难以置信。
“王爷放心,这毒虽凶险,但并不难解,王爷还是快传些热水来。”
“门外的,传些热水进来,要快!”敏王爷目不转睛的盯着纯熹,高声喊到。
“我的明玉宝贝,这是怎么了?”这时,贤妃急色匆匆的奔过来,一把握上明玉的手。
“娘娘小心,那手上是沾了毒液的!”琴儿一惊,忙开口提醒。
“什么?毒液?”贤妃的身子明显一震,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但很快便恢复神色,说道:“莫要胡说,信王府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事,。……来人,快去把府里的太医都喊来。”
贤妃的话虽说的镇定,但那双保养得益的双手,却死死捏着衣袖。
气氛更加沉重的厢房内,纯熹顶着巨大的压力紧张的施针,
最后一针收起,起身到桌子上拎拎茶壶。里面的水不多,应该沏了许久,温温的没什么热乎气。
伸手拿起一边的小茶杯,倒些茶水细闻,确定没事,才又倒些水进去,然后将一粒药丸投入茶杯之中。
当深红色的药丸,逐渐烟雾似得化开。纯熹小心的端着茶碗走回床边,示意琴儿捏开明玉的嘴。
纯熹先是给明玉下针,此刻又要喂药,贤妃和敏王爷几乎同时将她喂药的手臂拉停。
“还是等太医来了吧!”
敏王对贤妃的话点头称是:“是啊,纯熹格儿,这药还是等等……”
“王爷,再等明玉公主怕就不成了,您若不放心,我……”琴儿把手伸向茶杯。
纯熹看一眼方才还活泼跋扈,如今呼吸微弱面色惨白的明玉公主,心中略一思索,随后朝琴儿轻轻摇了摇头,推开敏王与贤妃拉在手臂上的手,将茶杯举到嘴边喝了一口。
贤妃看着纯熹的脸庞,手中的绢帕已经被捏出了褶皱,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思索才开口:“给明玉服药吧!”
琴儿再次捏开明玉的嘴,配合着纯熹,缓缓把药灌到明玉嘴里。
这时候,菁华带着两个太医总算是到了。
“见过贤妃娘娘,娘娘吉祥,见过敏王爷……”刚刚到来的两人还在门口见礼,就已经被敏王一手一个拎着进来。
“这时候了,还管这些虚礼做什么,快点给明玉诊治!”
太医跪在明玉床前,似乎被向来温润如玉的敏王吓丢了魂魄,颤颤巍巍的半天才从药箱里找出一块白色绢帕……
这时,门外进来一溜四个丫头,手里都托着热水。
琴儿取过一盆热水,拧了烫帕子递给纯熹。又拧了一块盖在明玉那只粘着毒的手上。
“待会将这里用过的帕子,晒干烧掉,千万别再用,这上面的药沾了水,可是能要命的。”琴儿把用过的帕子递给丫鬟,低声叮嘱。
“纯熹……”明玉迷迷糊糊的醒了,眼睛还没张开,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的宝贝,你可算醒了。”贤妃慌忙凑过去。
“纯熹……”明玉张了张眼睛,迷迷糊糊的又闭上了。
纯熹看着略微有些许血色的明玉,总算是松了口气。
“娘娘稍安勿躁,这明玉公主已经无碍。只是不知纯熹格格用的什么药,这么快就能解了迷霞的毒?可否将配方赐予老夫回太医院存档?”太医拿过琴儿用过的帕子,在手上擦擦,借着天光,细瞧手上透出的一抹淡紫。
纯熹没心思理会太医,见明玉有了知觉,朝琴儿指指一边的茶杯,示意她把剩下的药都喂给了明玉。
“大人实在是太看得起格格了,这解毒的药丸,乃是已故老将军的旧友所赐,格格这里并无配方。”琴儿轻声回答了太医的话,随后对贤妃施礼说道:“启禀贤妃娘娘,明玉公主的毒虽然解了,但身上还是沾着毒汁。还是要仔细的沐浴了才好。还有这公主的衣裳、盖过的被子,都得仔细烧了。”琴儿给明玉公主擦擦嘴,也没有回太医的话。
贤妃听了琴儿的话,转头去看跪着的太医,见太医点头才吩咐一边的菁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