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圣人”——紫金敖又明白了。
丁卯年,四月十七与叶割衣比武的剑客就是“真刚大剑”——夏侯十二弟!当年,赫连飞鹰请北侠叶割衣到葛岭见贾似道时,正巧碰到叶割衣与一位神秘剑客决斗。……隐约间看到似乎是神秘剑客被叶割衣的奇门兵刃“五位十方刀”击败,暗淡离去。
——那名,神秘剑客就是“真刚大剑”——夏侯十二弟,后来夏侯十二弟扮作“七杀杀手”潜入葛岭暗杀贾似道,却意外遇到曾击败自己的北侠叶割衣,他退却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依旧不是北侠叶割衣的敌手。尽管,当时叶割衣喝得酩酊大醉!
“夏侯兄弟的死,是为了瞒天过海?也是为了御剑楚门一脉不像盘马堂一样,被朝廷奸党铲除的结果。”
紫金敖感觉到“七杀旗”的妙处:七杀旗杀死了楚门二把手夏侯十二弟之子,谁都知道七杀旗势必会斩草除根把御剑楚门弟子杀个精光!但是或许连聪明一世的诸葛袭人也未想到,楚门实质上就是“七杀旗”的幕后推手……果然,楚门一直没能像弓影湖盘马堂一样,遭到诸葛袭人势力灭门。
诸葛袭人的确不是笨蛋。但是后来楚放天与燕南宫的死也的确给诸葛袭人造成了判断上的失误。他一定认为,楚放天、燕南宫的确被七杀杀手杀死的。目的——斩草除根!
“裘躬啼、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是怎么死的?”
这次回答紫金敖的人是金魔鹫,她说:“我怀疑裘躬啼想利用诸葛袭人杀掉我,所以裘躬啼、薛右手、萧离人、游南子死了。”
“楚我儿的死。你们怎么看的?”
“七杀旗选错了人!”陆瘿公的表情很不理解,他又说:“他可以被杀,但不能自杀!因为自杀是一种放弃的行为。”
“为何?”问问题的人是大野美看,她问:“陆老侠客还知道什么?”
“老夫知道的不多,但是可以确定一点!”陆瘿公说:“他一定败在了彭十三刀的刀下。不然……却不会轻生。”
“……是不是彭十三刀的刀要了楚我儿的命,而并非是楚我儿自己的剑。”大野美看说。她认为……楚我儿的死是个遗憾。
江蓑烟悲痛欲绝!她尽管很想为楚我儿得死大哭一场,可是她更想完成楚我儿没有完成的大业!于是她垂泪提醒说:“七杀旗不能就此败掉,我们应该完成御剑楚门没有完成的事业。”
诸葛药玉立即反驳,她说:“倘若彭十三刀杀了楚我儿,有必要故弄玄虚把尸体藏起来吗。”
谷十恶又说:“楚我儿自杀的消息是从折花流中传出的。”他断言说:“若是楚我儿被彭十三刀所杀,彭十三刀为何又要自欺。”
紫金敖说:“押送文大人到大都之人,不正是彭十三刀与花遮唇吗。”
众人默然无语。
——
“异族入侵大宋,我们身为武林豪杰安能坐视不理,任凭蒙古鞑子把文丞相押送大都……”陆瘿公的话说到此处哽咽了。
江蓑烟目含泪光,对父亲陆瘿公说:“爹爹,女儿不怕死!让女儿也前去跟鞑子走狗一决雌雄。”
陆瘿公、谷十恶、江蓑烟、诸葛药玉跨马北去。目送他们七人离去的是紫金敖、金魔鹫、大野美看,已经看不见了。
金魔鹫斜着眼瞅了一下紫金敖,故意问:“我知道你不会怕死,但是你却没有与他们一同去营救文天祥大人,难道你对如此声势浩大的武林事件毫无兴趣。”
“武林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大大小小的事件,我已经经历太多武林事件了。应该把机会留给后起新秀……”他想了想继续说:“武林事件绝不会在今日此刻杜绝。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大野美看愕然不解,想了想依旧要问:“武林事件也有魅力?”
紫金敖回答是:“我其实只是《七杀旗》小说里的局外人,更何况还有许多武林豪杰为他们助阵,合他们几人之力焉有不胜之理。”
金魔鹫眨着眼睛想了下,问:“这是你紫金敖的思维原则吗。”
紫金敖没有回答,因为紫金敖还不知道答案。——他无法立刻就回答金魔鹫此问。
大野美看说:“那,楚我儿之死的原因你也不继续寻找答案了吗。”
紫金敖还是没有回答。这次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知道不论是大野美看还是身边或许在等自己回答的金魔鹫——答案对她们两人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金魔鹫忽然想到了一个极为感兴趣的事情,她一定要从紫金敖那里得到答案。
——“楚我儿和你紫金敖相比,又有何不同?”
紫金敖想不到还有人问自己,他是很愿意回答这个连自己也认为很有必要来回答的问题的。
楚我儿被蜀山派分支“御剑楚门”一脉视作最具希望之人,可是楚我儿却放弃了自己所必须承担的责任,心理压力战胜了楚我儿意志力,其结果,就是用他手中的剑割断自己的咽喉……
紫金敖回答金魔鹫说:“楚我儿与紫金敖最大的不同就是前者在自己不该放弃自己生命的时候却死掉了。”
——楚我儿之死,相信就好像自己当初“死”在诸葛袭人面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人在乎楚我儿。其实楚我儿是死是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武林仍是生机勃勃,很久以后楚我儿或许会成为一堆白骨,或许会成为一位世外侠隐,一位后起新秀跌落悬崖,被他救治,然后把《八剑谱》精华转授给那位后起新秀,然后又是一位“叶割衣”仗剑横扫武林,事件频发,让后世少侠崇拜自己,也为武林曾添一宗空前绝后的事件——武林事件……那是以后的事情,也许已经发生……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生。但是,楚我儿的死却成了武林之谜。或许会有人寻找楚我儿的遗骸,或许永远无人问津,谁知道……
“啪啪……”一阵拍门的声音。孙小妹恨不得以“大力金刚掌”之力,一下把门拍个粉碎!可惜自己与少林无缘。
饶雨“虚无幻域”里的武林事件被孙小妹的一阵乱敲,震裂了一道长长的缝隙。
猛然睁开眼睛,门已经快要被震裂了。不用猜一定是孙小妹,记起昨晚的事情,跳下床去拉开门。
——“青天白日。这么久才来开门,是不是在独自宣泄情火欲焰,释放呀。”
饶雨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理会孙看我的无稽之谈。坐在床边淡淡问:“昨晚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孙小妹可不是为此事而来,冷冷看了一眼饶雨,讥讽说:“无聊!人家的私事,你一个外人打听那么多干嘛。我老爸自然会处理的。”
饶雨知道孙小妹的霸王性格,但是“傲物赤子”也要讥讽一下:“人家正在脑域里,无缘无故打破别人的趣事。难道不算无聊吗。”
“无聊?”
孙小妹奇怪的眼神看着饶雨,很神秘问:“你的情火欲焰比肠胃食欲大,里头是不是有我,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饶雨点头,并大胆调侃说:“不仅有你,还有美看。”
孙小妹瞬间怒目含火,攥着拳头恨视着,问:“你再说一遍!!居然你还有如此怪癖!”
饶雨知道孙小妹想歪了,他也想到了可以质问孙小妹的事情,他说:“是不是你偷偷把我的七杀旗撕掉了十几页?”
孙小妹听了,不以为然的看了一下,坦白承认自己所作所为——
“对呀。你要报复我吗。告诉你,即使是‘肉搏’报复我也不怕。来吧。”
饶雨也不以为然,以为孙小妹也在调侃自己,依旧往下说:“我构思的‘都市档案里的武林事件’里面不仅有美看还有一个大侠紫金敖,你知道吗。”
“紫金敖?是位美女吗。”
孙看我盯着饶雨,质问:“你若是喜新厌旧,我一定把你……吃掉!”饶雨调侃说:“我的骨头可是很硬!你咬不动的,嘿嘿……”
孙看我鼻子一顶,神气十足地说:“怕什么!我的牙更硬,不信试试……”说着就要咬饶雨的嘴,一番情火欲焰般缠绵后,香汗淋漓的孙看我,抱着饶雨说:“你爱我吗。”
饶雨侧脸注视着孙看我,一笑,她说:“……爱……”爱字刚刚说出口,只见孙看我浑身被火焰笼罩,竟然**而死。
饶雨惊呆了!吴吻是第一个,她绝不是最后一个……为什么跟自己有巫山之欢的女孩子都会被情火欲焰烧死!他抱住头,痛哭流涕。难道自己注定一生孤独?他简直要崩溃了。
大野美看这时走了进来。
“雨?你怎么了?……小妹呢。”
饶雨神思恍惚,缓缓站起来。双目无神,直勾勾盯着大野美看,自嘲一笑:“我爱的人都为我而死。那么我为何总是多情……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然后又是一笑,突然疯狂奔向窗口,闪身飞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