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朋友啊!难道没人交你说话要含蓄的嘛!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可是灾女,灾难的化身啊,怎么可能会有人教你呢,啧啧真可怜!桀桀”说完就大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也忘了他之前一直自称的‘本神’直接用‘我’了。
“这种事你还管不着!”冷冷地道。也趁着他不防备,快速凝结出灵刃,随手劈了过去。那时根本没想这个能对他造成伤害,只是发泄心中的愤怒。
对于我突如其来的灵刃,让还在奸笑中的人来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在慌张中成功地避过了正面劈来的灵刃,但手臂还是在躲闪中受伤了。袖袍被割了一条缝,伤口处的血迅速地沿着手臂流向食指和中指,寂静的内堂就只剩下‘嗒嗒’的声音。
缩在角落里的氏族人员只能对着一切感到万分的恐惧,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谁叫他们只能看到他们尊贵的巫神大人在慌神的一躲后,手臂就突然流血了呢!
“我似乎低估你了!没想到刚刚对灵力的运用还是生硬的,现在居然,哈哈哈灵王果然不简单啊,即使是刚觉醒的!不过,你还是得死,还是会成为我的养料啊桀桀”对于自己的伤丝毫不在意,不怒反笑道。狂热地情绪使得他黝黑的脸上暗暗泛着红光,肆无忌惮地笑声向彻内堂的每个角落,而我也只是冷眼地看着这一切。
“巫巫神大人!您您怎么了!!”看到那个巫师那么歇私底的笑着,一个看起来有60几的老人忍着恐惧颤颤地走过来,还时不时的掉头看着身后的亲人,似乎一有不对劲就马上拔腿跑回去了,躇躇地来到巫师的身侧,瑟瑟地问道。不过他这样冒着生命危险过来问却根本没换来他们心中‘巫神大人’的解释,又不好直接回去,就硬着头皮脚颤颤发抖的站着。
他虽然还是会死,可也不能让他站在旁边防碍着,那时就直接那个老者淡淡道:“想迟点死的话,你应该跟他们一样站在那边的!”说着,抬手指了指他们聚集在一起的角落。
“你”
“你退下!”对着刚想发作的老者,那个巫师不耐烦地低喝道,随即又戏谑地向着我,“哼!来吧!丫头,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到时候我会让你死的安心点的!嘿嘿!”
两人没有说什么,剑弩相拔地对峙着,丝毫不肯放松,都等着对方的突击。而对于那种生死之间的气势我却完全的进入角色,当时没有注意到,后来想想这还是生命灵契的缘故吧。
良久之后,只见他浑浊的目光一凛,喝道:“幽冥之箭!”跟着他一声低喝的是他右手上的木质手杖发出一阵红光,继后凝聚成箭羽的形状向我射来
对于眼前的‘幽冥之箭’知道不能小觑,出于本能的全力运起灵浮术侧身闪过,只听身后‘呲’的响声,而被我闪过的‘幽冥之箭’着实地落在了我身后的墙上。由于整个家族都是用红木建造的,落箭的墙上,出现了头颅般大小,而且还在扩大,伴随着腐蚀声的还有一股黑色的烟以及刺鼻的焦味。直到最后,墙上出现了一米多直径的大口,如果那些氏族要逃的话完全可以钻过去。可那时谁还有那么大的丹呢,见到那一幕,好的还可以扶着墙站着,而那些差的早已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斗了。
看到这不过几秒就被腐蚀成如此程度的木墙,我忍不住地心惊,如果我被打中话想来也跟那墙一样了。
“桀桀,丫头,还不错嘛!居然能避过,看来你也能做我的对手了!告诉你,我叫裕乃川横木!”那时听到这话,心里却是极为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告诉我名字,我又没问他,然后想想可能活久了的人都是这样的,也就释然了。
没有再多的言语
片刻间,咒起,术出
抵挡避过进攻
>一次次的耗用生命能量,让我彻底体会了生命是什么。连续性地使用灵术使生命能量不断流逝,身体渐渐发冷起来,犹如寒冬腊月,瑟瑟发抖。知道了这就是用自身能量的结果可也无济于事,因为这是我自己当时的选择,谁也帮不了我,也只有忍着。
而我也终于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无论我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也终究改变不了我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体质。相对与他弱小的身体根本就负担不起这样变相的压力,更不用说还要忍着寒冷。本来的势均力敌,因为体力的关系,那时的我渐渐地就处于下风了,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鲜红的血差不多染红了半件和服
身体一个跟不上,就被裕乃川横木的‘蚀血’击中。‘蚀血’恰如其名,被击中人的体内会迅速的流失,而一个‘蚀血’就可以让你体内的血丧失十分之一,而我已经是第二次被击中了。所幸,他没有在攻击了,只是像猫抓老鼠一般的看着我,嘴角还挂着冷笑,站在不远处戏谑的看着我
头开始晕眩,看着身上同样有多多少少伤口的裕乃川横木停止了攻击。没有办法,他既然不攻击了,我就利用这个空挡靠在还算完好的木墙上喘息。那时直到那个地方被破坏的差不多了,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所站的地方是宗祀的内堂,由于是重地,平时就没有人要进入,更不要说是今天了,所以我们的打斗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而那些百目鬼氏族的人受到了我们攻击的余波或直接受到被打偏的攻击,已经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死了!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氏族人——百目鬼纯平。
他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不过都不是很严重。但问题是,在我们激斗中所产生的能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只要受到攻击的影响就应该立即毕命,哪还能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着没有死却极其狼狈的百目鬼纯平,眼中满是不解
这奇怪的现象同样也引起了裕乃川横木的注意,只听他‘咦’的一声,就遽然对着百目鬼纯平施放了‘幽冥之箭’。原以为他会像木块一样被腐蚀掉的,却看到他慌忙的举起右手挡在自己的前面,同时从他的右拳里发出一道光芒就挡住了‘幽冥之箭’,并在接碰的地方发出‘吱’的声音,且或多或少旁着黑色的青烟以及白色雾气。不小片刻就全隐去了,露出了百目鬼纯平得意的笑容。
见自己的攻势全部被挡去,裕乃川横木反而激动地笑道:“哈哈,宝贝啊!真的是宝贝啊,还是已灵为基础的自行防御性宝贝啊!!今晚老天对我不薄啊!!哈哈哈!”
随即笑声哑然,露出他斑黄的牙齿微笑道:“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吧,敬爱的家主大人!!”
而当时在光芒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就懵了。这这这是母亲的气息!没错,是母亲的气息!可可为什么会在这里,母亲不是在那个小屋里想着想着心中的不祥感更重了
不明白了,我真的不明白了,只能疑惑地看着百目鬼纯平,希望他能告诉我。
百目鬼纯平对上我疑惑的目光,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对着裕乃川横木了然地笑道:“噢交给你了,然后我就可以死了对吗!?”很意外,居然没有了那之前的恭敬,而是俨然一副我是家主的傲然,不可一世。
“哼,你以为你不交出来我就没有办法了嘛,你错了!!”
说完,木杖突然脱离了裕乃川横木的右手,悬浮在了空中。而他一副庄严的样子对着木杖念出了充满死亡气息的术语:“迷茫的灵魂,我的仆人啊!尽你们的义务,让眼前万恶的灵魂永远的消失吧!‘吞噬’!!”红色的混沌雾团慢悠悠从木杖中生出、汇聚,随着他一声‘吞噬’,红色舞团猛地直扑向百目鬼纯平
果不期然,随着他把右手里的东西挡在前面时,那光团又出现了。而我感觉到的母亲气息又出现了,而且更浓,似乎似乎要消失了。心中没来由的恐惧和不安那时也终于肯定母亲就是那个光团,而接下来百目鬼纯平的话更验证了我的想法
“哈哈你是巫神又怎样,在死亡面前能保住命,管你是谁。告诉你,这东西可是有人从埃及带过来的圣珠啊,说是保佑平安和专门对付你们这些法术的,不过是需要鬼气什么的,开始我还不相信呢,没想到哈哈”边说边摊开紧握的拳头,那时一个绿色的珠子,有眼球大小,那上面散发着强烈的灵气以及母亲的气息
而不按的情绪也随之占满了我的心头
“啊,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对我说道,“这还得谢谢你啊,要不是昨天听到你在那个废屋里又是哭又是喊的,我也不会知道那个屋子有问题,幸好那时我身上带着圣珠,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里面居然有只鬼呢!当然那只鬼就是前面这个光团了,真想不到那个贱人死了还有这种用处啊!啧啧”百目鬼纯平毫不理会我越来越死灰的脸色,兴致扬扬地说着。
怪不得怪不得在刚才我聚集灵力的时候就是感觉不到母亲的气息,还以为以为母亲还在生气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那时的我已经不想别的了,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责备以及对母亲的担忧
“你这个畜生,你把母亲怎么了!!?你说啊!!”因为虚弱,本来盛气凛凛的质问显得弱势,成了责备,更不用还未蜕变的童音,整听过去想级了撒娇,可那时我还会在意这些吗,我在意的只有母亲
“嘿嘿,你母亲不是就在这吗,你没看到嘛!”指指他前面的光团,一脸无辜地笑道。
而我听到他承认了,全身更是一片冰冷。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就是不敢想那个就是母亲,如果那就是母亲,在‘吞噬’下母亲湖一消失,永远的
“住手快住手!”使出全声的力气喊着,可他们一个也没有停。我惊慌失措地朝着那光芒走去,可紧接来的晕眩让我直接栽到在地上,差点陷入黑暗
似乎像以前一样,在我摔到的时候,母亲都是远远地站着叫我起来,自己爬起来就在我宰倒地的那一刻,隐隐地看到光团更亮了
“可恶!我没有得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话音刚落,就见‘吞噬’的红雾突然增大了,足足有两米,一声“吸”就快速地涌向光芒,包裹了百目鬼纯平。
看着被包裹的光团,心剧烈地颤着,心里不听的说的‘不要不要有事啊,千万别有事啊!’可那慢慢消失的气息已经清楚的告诉我,母亲她正在消失
人门常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可那时我只是一点点的奢望却成了绝望——母亲没了,永远的消失了
没有声音,没有挣扎,红雾退散百目鬼纯平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直直地倒去,似乎不明白自己明明有圣珠为什么还会死
‘叮’清脆的落地声,然后碎了,连带着那颗奢望的心,眼睛绝望地凝视着那个破碎的珠子,想找到一点母亲的气息,可什么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而裕乃川横木那时也像达到了极限一般,跌坐在地上,呼吸半出半进的喘息着,眼睛决然的盯着已经死了的百目鬼纯平和掉落在脚边已经碎了的圣珠,喃喃道:“我说过了,我没得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嘿嘿”
看着瘫在地上的裕乃川横木,心中是极度的愤怒,是带着浓浓绝望的悲愤。告诉自己,是他,就是眼前的人杀了母亲,一定要杀了他
情绪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因为仇怨、悲愤、绝望又让我重新站起来,然后慢慢地过去,就像游亭信步一般,对着虚脱的裕乃川横木平平地说着,就仿佛是跟自己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母亲死了,他们都死了,你也应该去的呀。恩,不对是你也应该消失的”
“你”
“魂灭灵寂”冰冷的语调如同死神降临。对着慌神地裕乃川横木直接下了一个高阶的灵术,同样的是针对灵魂的灵术,可它却能让人的身体灰飞湮灭。
“啊!”一丝白灰色的光线从他的额间渗进,蚕食着他的灵魂。裕乃川横木痛苦的嘶叫着,可这不是那时自己所要的吗!
平静的站着,很静很静,整个内堂只剩下了他的嘶吼声,然后渐渐消失然后再看着他腐化、消散
灵魂深处那一抹唯一的亮光也随着那一声清脆而消逝了,然后一切重归寂静、暗灰直至一片漆黑,死寂忘了怎么出的内堂,也忘了怎么杀了外面的所有人,只记得那些扑上来的、逃走的、求饶的,都让他们留在了身后冰冷的地上
漫无目的地飘着,对着活的物体就用生命力无度地挥霍着,不知道用了多少,还剩下多少冷,死寂的寒冷一直侵蚀着,似乎要到永远
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色物体,又是直接对他使用了灵力,然后又朝前飘去
“嗷这丫头!!”一声痛叫从后面传来,似乎没死。
然后停住、转身,看到的却是毫发无伤的人,黑色军靴、黑色紧身裤、灰色的长裳,却是带着紫色的金属面具的男人。然后生硬地道:“你怎么没死!!”
“喂,我说丫头,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了,还没杀够啊!你的生命力可禁不起你这样折腾啊!真是的,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男人环手忿忿地说道。可是他说的却是一口的中文。
“你也是华人吗?”他跟母亲一样也是华人吗!
“呃是的,你要不要跟我走啊!!”男人听了我的问话,一阵错愕,停顿了下又问道。
“好!!”很平淡的应了。
“恩,你回答的这么干脆,怎么让我感觉像是在拐卖小孩啊!!哎,算了,你有什么东西带上跟我走吧!”男人似乎对与我的话很苦恼。‘拐卖小孩’是什么,那时我不知道。答应他只是因为他跟母亲来自同一个地方而已。
然后我说我只要带走母亲的骨灰,他说你真的很特别,九岁就已经这样了,有前途。不过,他过了一会又好想在说‘也是,那个家伙要是不特别才怪呢’,然后,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出来了,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借着清晨的气息,前面十足生机,很美丽。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他却古怪地看着我说,你连你家的大门口都不知道。我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出来过。然后他很挫败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部位
后来,他不知道怎么弄的,把整个百目鬼家都都烧,连同里面的死人。火红的焰光反射在他紫色面具上,一闪一闪地,很是妖异。然后他看着前面的火海突然说,这是你的第一堂课,杀人放火才是基本的完美。然后有转过来笑道,不然怎么有杀人放火这个词呢看着住了九年家不算家的地方,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一阵困意袭,在隐隐听到远处的鸣笛声越来越清晰时靠在男人的怀里进入了梦乡
而那个男人也就是‘宙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