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大厅之中,融入这些上流人士的氛围,却总是心不在焉,有意无意敷衍着他们的恭维,接受他们自认以前有眼无珠的冒犯。而在这样的场合我却总是注意着兰离开的大门,不知是兰的离开还是将要发生什么事,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直觉!而作为一个杀手更不能忽略自己的直觉,况且自我成为杀手以来,这种直觉却是一次都不曾失败过
心几乎不静了,连梓佳来到我身边都没有注意到,等我发现他她来到我身侧时,正听着她含糊不清地说着:“银银,无靠芝了!!喃喃湖稀扑腿器度票出去!!(玲玲我看见了!!兰兰好象不对劲地跑出去了)”语毕,响亮的咀嚼声就在耳边响起。
而我也已经听怪不怪了,对于她的话还是可以听出来,刚扭头想跟她说兰只是在发脾气,结果迎面就是一个油光鲜亮的东西。条件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楚是一块鸡脯肉,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满是金灿灿的,而它正被叉在叉子上,梓佳的手就这么朝着我向前递着,刚想问怎么回事,她就讲了:“呦不呦系天!!!”声音还是含糊不清的。
汗!!狂汗!!!她就不能先吞下再说吗?还说的那么大声!看这周围的人一个个都侧头过来,然后就僵硬地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有的连酒杯附在嘴边都没放下来准确的说,在我们周围的一小片地方,就像时间暂停般的全定格了!!
而我们的罪魁祸首却想没事样的还在那吧唧吧唧的嚼着,大大的眼睛瞅着周围的人,带着不明。如果她的嘴巴有空的话,一定会问:“怎么了!”可惜她现在能用的就只有眼睛了!但在几秒后,回应她的只是鄙视、嘲笑,而认识梓佳的人就直接哼了一声:“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穿什么衣服都一样!!”
而后,就带着恶心的神情走了。也是,现在的梓佳一手托着两个人都吃不完的餐点,另一只手则向我递着,两只手都隐隐约约沾着奶酪或油渍的,而她的两处嘴角都沾着不知明的食物残渍,随着嘴巴的挪动一上一下,或许是刻意的避忌,礼服上居然还是如初般新。试想下,一个穿着华丽晚服的人却如饕餮般孜孜不倦地席卷着各式各样的餐点,这会是多么的冲击视觉啊!
看着周围刚刚还有很多人,而不消片刻就只剩下我们两个。这会儿梓佳已经收回那只拿着叉子的手,也把另只手拖着的如堆山食物的餐盘放在了较近的桌上,神情有些黯然,但还是咕噜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如数地吞进去后才闷闷地道:“玲玲,对不起!!本来你跟他们聊的好好的,全因为我,因为我这个乡巴佬!!我”
“梓佳!!你觉得自己活的真实吗?”毫无征兆地打断了她的话,看着眼前谈笑举止都如出一辙的优雅的人,没来由地淡问道。
“活的真实?!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我只知道现在的很好,很开心!!西西尤其是认识你以后!”说着,先前的忧郁已一扫而光,满足的笑靥顿然绽放。
收回目光,眼睛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她活的真的很真实啊!这是我看到她毫无保留的笑靥以及那双透彻的眼眸后的第一个想法!
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人身上,漠然道:“你知道吗?在场的他们或她们都是活在家人或自己的精美包装盒下,有愿意的,也有不愿意的,而不管怎样,最后他们还是乐意在这样的遮蔽下活着的,因为他们都有很强的虚荣心。也因为他们怕,怕真实的会跟策划的不一样,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就更努力的包装,更努力的演着。而真实也离得越来越远,最后假象成了他们的跟随者,给需要的人满足他们的内心需求。”随即,哂然一笑,转言道:“你很真实,真的!即使在这华丽的装扮下,你还是如往常一样,做着自己喜欢,应该能做的事!比如说吃跟吃像哈哈,有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真好!!够真!!”感觉到身边的人就要到发彪的边缘了,我识相地补充了最后一句。
“哼,算你还有良心,不过这还得要归公与我的品质好,不然你去哪找我这么好的人啊!!”本来抡起就要凑人的拳头在关键时刻解散了,然后轻佻地撩了垂在一旁的发丝,神情得意地说着。
正在这时,熟悉的广播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中掺杂了一丝不意察觉的紧张:“十分钟后将要举行国际第一届学术交流会,请还未进入会场的同学、老师们抓紧时间,进入会场后请对场如坐”一连有中文和英语重复了好几遍,声音才隐去,环视了一下周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梓佳这才也拉着我进去了,而我内心的不安感却是更浓了。
由于大厅中的灯光较之会场的不知暗了多少倍,如果说大厅的灯光是温和煦日,那么会场里的就应该是暴烈夏日了。
一进入会场,我的眼睛就引来一阵刺痛,适应过后,才看清这个俱乐部的真正核心——会场的真面目:“这是一个典型的阶梯型会议室,而且还是漏斗状的,大约有50来级的阶梯,一直延伸到下面,这阶梯的尽头竟是只有3米大小的圆台,看这阶梯延伸的深度,看来是足足有地下3层多了,一眼看去,整个会场能坐4000多了,差不多有人民大会堂一半的容量了。也明白了广播中说的对场入坐了,原来是一个场地范围代表着一个国家。在我们向下走时,我的眼睛大概掠了一下整个会场,显然是下过工夫的,整个会场内部设施齐全,有声、光、温控制和自动消防报警、灭火等基本设施以及红外线监视器,机械探测器等先进设施。在我想来红外线监视器还没有什么,可居然有机械探测器!?很难想象这种东西会在一个学院的俱乐部出现
抛却心中的好奇,找到了X大的场所范围,跟梓佳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而X大的场地范围后面就是会场的入口处,前面刚好是日本代表团,在百来人一对的团中赫然发现原居然是坐在中间的,他的助理御手洗木子则坐在代表团的最前排。此刻的原神情冰冷僵硬,更多的是不近人情。而看着他们这样的架势显然是把原同外人隔离了这也让我明白日本的这些学生不简单啊!
感受到我的目光,原只是稍稍看了我一眼就转别处了,也就只是那么一眼,我却看到了他眼中的无尽苦涩和焦急。接下来我就干脆靠着梓佳的肩膀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假寐去了。
而此刻,会议也已经开始,说是交流会却像知识竞赛的问答,一个代表团提由其他国家的代表团回答。但我觉得它也不如竞答赛,试问这个团答对了,其他的都去恭维一番,这种能像什么呢。总的说这种交流会就是一个国家的政治手段,变相的同别过搞好关系。
因为梓佳的英语不是很好,就问我。我也没什么保留地说了他们谈话的内容,结果疑惑地问着:“这是学术交流会吗?”后就一个人神游去了。
我也没理她,假寐着,脑子却是快速地在运转,推断着日本代表团过来的真正目的,因为太奇怪了,从一开始我进入这个会场开始,他们都是一副‘我们不想同你们多说’的神态,而等他们回答或提问时,除了没听到原的声音,其余的大多数人都有回应,不过却总是敷衍了事,随便应付几句而已,结果到最后以“我们学问不甚”来敷衍了。有时也睁开眼看了他们,却是他们太不像学生了,因为神态太老成了,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场内所有的声音,也打断了我的思绪,紧接着惊吓的惊叫声起伏不断了。声音是背后传来的,也就是入口处,猛地站起身,转身看去
半眯着双眼,半响才缓缓道:“恐怖分子!?”来人是个高粗旷的中年男子,手中还拿着枪,而且用的枪械还是去年我经手核准的最新枪炮。左轮手枪的样式,而只有拇指大小的枪管放出的子弹足以砸毁合金钢的材质,而且还是大规模的破坏,看入口处三米高,三米半宽的和金门被一颗子弹打得破碎就知道,这种手枪绝对无敌,也不得不感叹组织里的那些研究狂人,要是放到社会上,估计一个就能引起动乱了。
再看向那个男子,他正对着造成巨大成果的手枪一片陶醉、迷情,那深情就仿佛遇见了梦中情人。
而此时被爆炸声吓到已经缓过来的梓佳刚好说出了我的心声:“恐怖分子?假的吧!”是假的!那有这种恐怖分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