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拿我和他的事作为筹码了!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八卦绯事闹的满天飞。”雯冰解释着。
秋池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冷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可不是空讲的!——是不是有钱人都那么虚伪?自己不检点还非要装成洁身自好的样子。想想就让人恶心。”
“其实,我不去找他,他也会上门给我找难堪的。”雯冰的语气淡淡的,但没人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的失控和难过。
秋池站在一旁,像是被她的成熟和理智感染到一样,也感叹着世事艰难、被逼无奈的痛处。
落雯冰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家中走,咯嗒一声打开了卧房床头间的开关。她迷茫地望着那昏悠悠的光线,眼睛里再也忍不住的泪水瞬间倾泻了出来。
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直到哭不出声音为止,直到嗓子已干裂的泛着嘶哑,直到累的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才肯罢休。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什么东西也没吃;脑袋疼疼的,只记得入睡前,秋池还在自己家不停的劝慰着;然后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落雯冰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带了把淡紫色的雨伞便匆匆走出家门。
她赶车来到一家市区西餐厅内。一进门便看见一个曾经熟悉,现在却令自己模糊的身影落座于玻璃窗下:这感觉恍若隔世,连眼前的人仿佛都像是上辈子才认识的面孔,简直陌生到可以。
虽然现在慕岂盛的人就坐在对面,但她为何感觉这距离比一万光年还要遥远呢?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爱,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落雯冰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丝毫复杂的情绪了,既无爱也无恨。因为她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落苒,全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不算是很洒脱的人,但在这一刻面对慕岂盛时,居然不紧张了。
“你想说什么?说吧!”岂盛很直接的开口。他已无心再去注视眼前这个自己曾爱过的女人是否还风采依旧。因为他的爱像阵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如果不是急于解决眼前的事,相信自己绝不会再见这个人。
“我要孩子!——你大可不必担心,不会有人跟你要钱的。”落雯冰也开门见山对他说。
岂盛轻笑道:“话先别说那么急。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就算你能安安分分的,那落苒呢?与其他以后闹的沸沸扬扬,不如现在领回家认祖归宗。”
“她不会的!——别以为谁都稀罕你那几个臭钱。”
“随便怎么说,但你能拿什么做保证?”他无所谓的道。
“我的命够不够?若不是你取我的命好了。”
“NO,NO.NO,你的命并不值钱,而且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这样是谈不出任何结果的。对于落苒我已势在必得。你还是知趣点,开个价吧!”
“落苒不是物品,任你买来买去我当初真是有眼无珠——那我也直接告诉你,你若非要她,就等着记者登出我们当年的“风花雪月”吧!”
慕岂盛不以为然地瞟了一眼雯冰严肃的脸,大笑道:“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什么长进,老爱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威胁我,也太不自量力了!你以为我每年资助报社那么多钱为的是什么?作为慕锦堂的总裁,连区区几个记者都搞不定,你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好啊,有种就去说呀!不知道号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不过你们都做好心里准备了,别到时丢了工作还傻傻的跟我打着官司。”
落雯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太卑鄙,太猖狂了!——夜路走多了也不怕遇见鬼!”看来对他谈条件根本是对牛弹琴,他喜欢掌控一切的霸气依旧未变,“反正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绝不会轻易放弃的!——告辞!”她冷冷地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外面的小雨仍然下着,如同落雯冰此刻的心情:也落着淅淅沥沥的冰雨。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绝望的夜晚。
落雯冰漫无目的的撑起雨伞,在街上晃晃悠悠。忽然被一辆从前方驶来的自行车撞到了,可是被摔躺在地的她却已经没有太多的知觉了。
骑车的人见状,慌忙地去扶起她:左询右问也不见人家吭声,看着那空洞的眼神,自己猜想可能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不再迟疑,他拦了辆车,将自己的脚踏车放进后备箱,便抱起落雯冰上了车。
当雨势逐渐转大时,落雯冰最后和车一同消失在这灰蒙蒙的湿气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