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加入战场的黑衣人,对月璇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凤玄逸脸色一变,脸上更是冷上几分。
两人的手带着凌厉的气势碰在一起,对上了几个合回之后。凤玄逸找了个空档,又再打出一掌,逼得他哥哥退了一步,然后袍袖翻飞,纵身往月璇哪边飞去!凤玄逸的哥哥哪里肯让他如意,刚沾地的脚一蹬,便又飞了上来,直追凤玄逸,右手往腰里一探,只见哪腰带便绷的伸直了,原来他腰间哪条紫金色的腰带,竟是一把柔软度极高的软剑。此软剑呈紫金色,是哪种晶莹剔透的紫晶色,仿佛漂亮迷人的紫水晶般,在月辉下,折射着五彩光芒。
他振臂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向着凤玄逸直扑而去。凤玄逸同一个时间微微回身,“唰”的一声打开手中纸扇,快速地在空中一扇。原来是以纸扇为武器,挥出一道强劲的气流,和他哥哥挥出的剑气“嘭”的一声撞在一起,硬生生地把剑气化解了。挥完一扇,凤玄逸马不停蹄地又往月璇身边飞去。
面对着这么多人围攻,又要护着怀中的绿儿的月璇,已渐现败相了!天蚕寒丝又再打落一阵箭雨,同时顺手攻伤了好几个黑衣人。此时却感觉到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但此时的天蚕寒丝已然回护不及,抱着绿儿的身子也不可能闪避得及了。正在此时,凤玄逸刚好赶到,急急立于月璇身前,宽大的袖袍一挥,袍袖纷飞间,又是一道强劲的气流,疾射而来的箭矢遇上强劲的气流,竟炸的到处乱飞。
凤玄逸挥手为月璇打落一批差点近身的冷箭后,伸手挽住她的纤腰。“走!”话刚说完,纤白莹润的手再次扬起手中扇,优雅地原地旋转,袖袍翻飞,纸扇再扇,姿势仿若最优美的舞者般,魅惑优雅却却又强势至极。纸扇扫出的凌厉气流扑向了四面八方,刹时便有数声惨哼之声,趁着这个空档,凤玄逸提起内力往树上一蹬,借着助力,一跃至半空上,竟然冲出了重重包围。
被凤玄逸单手抱着的月璇此刻亦未闲着,趁机把天蚕寒丝舞得仿若游龙,银光闪烁下,又是几声惨嚎。手腕一扬,银龙便翻飞于空中旋舞着,“叮叮叮”地扫落了一批疾射而来的冷箭。
“凤玄逸,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密林之上,窜出了一个身影,月璇定晴一看,原来是凤玄逸的哥哥又追了上来,此时他玉冠下的乌发早已凌乱地散了开来,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凭添一份野性的美。
凤玄逸手中纸扇又再优雅地挥舞数遍,强烈的劲风让追兵不得不停下来格档。趁着他们身形一滞的时候,凤玄逸便带着月璇和绿儿,俯冲而下。匿入密林之内,凭着茂密的树林做为遮掩,争取了些时间。月璇眼尖,见到了河畔旁的马儿,赶紧提醒凤玄逸道:“凤玄逸!下边有马!”
是他们的马,刚才他牵马儿到此饮水,不想现在刚好用上。
凤玄逸美眸闪过一丝光芒,抱着她们落在其中一匹马之上,又腿一夹,单手一拉马缰,马便飞也似的狂奔而去。
“你先送绿儿回家!”月璇接过凤玄逸交给她的缰绳,正想说话,便觉得自已被紧紧地拥入一个味道清新冷冽而又温暖的怀里,来不及让她多想,下一刻又被放开。
“到了长安,便到城东醉思楼等我,你拿着这个给掌柜看他便明白!”说完,凤玄逸塞个温润的东西在她手里,然后在马儿的臀部用力地打了下,马匹吃痛,嘶鸣一声,跑的更快。凤玄逸起身纵离马匹,向着背后的追兵迎了上去。
“凤玄逸!”她猛的回过头,心下骤痛,眼中苦涩,似是有些东西就要从眼眶内溢出。
银色月亮下,他一身白袍决决而飞,空中飞舞的黑色秀发,在月色下,闪着漂亮迷人的光芒,听见她唤他,他回过头。
“一定要平安!”她声嘶力间歇地喊出这一句,脸颊感觉有些叫泪水的液体,悄然滑下。
闻言,他展颜一笑。星月的光辉渡在他白皙的绝色容貌之上,晕染开来,如云如烟。皓月繁星顿暗,最明亮动人的明珠在他明艳清澈但又魅惑的笑颜下,也变得暗淡无光,不堪一击。
相视一笑,各自不舍地回过头。
月璇知道自已留下只会成为他的负累,便何况怀里还有个绿儿。她策马狂奔离开战场,好让他能安心。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在了绿儿娇嫩的小脸上,绿儿咬紧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搂着月璇的小手,更紧了几分。
月璇右手臂紧紧地圈着绿儿,手里,紧紧地握着凤玄逸最后塞给她的温润之物。左手一拉马缰,让马儿再跑快点。
凤玄逸,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五天后。
月璇帮绿儿换过药后,绿儿便睡下了。月璇坐在桌旁边,轻叹一声,不知凤玄逸现在如何了?是不是逃脱了?他的哥哥为何要捉他?而且下手招招狠毒?凤玄逸为什么功夫如此这好?一大推的疑问让她的小脑袋瓜差点爆掉!
长叹一声,上身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美眸看着窗外寂静的星空,凤玄逸,你可平安?
她从怀内掏出一块玉佩,这是哪天凤玄逸塞给她的。这是一块龙形玉佩。约掌心大小,色泽晶莹剔透,呈翠绿色,触手温润细腻,好玉难求,况且这么一大块的极品温玉,更是难得。凤玄逸,到底是何身份?
轻叹一声,吹灭了跳动中的烛火。竭息吧,明天还要赶路,把绿儿送回家后,就赶紧去长安吧!凤玄逸,你要等我!
炎夏的清晨还不哪么热,透着一丝的清凉。早起的鸟儿不时飞过,发出动听的啼音。
付过房钱,买了些干粮后,月璇便带着绿儿上路了。
这些银子是她典当了头上的玉钗换来的。想不到啊,她居然也有去当铺的一天。呜呜呜,真是可怜,早些日子一直跟着凤玄逸白吃白喝惯了,现在又得花自已的血汗钱了!
因为哪天她们失去了马车,月璇也不会驾驭马车,加上绿儿身上的结的痂已经脱落,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所以就索性直接骑马了。
哪个一路相伴的人,一齐并驾疾驰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道路,月璇心头浮上丝丝许许的失落与担忧。当他一直陪伴在自已身旁时,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只剩下她自已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早已习惯有他相伴的日子,习惯了偶尔被他用调侃的语气叫着:“月仙子”,习惯偶尔被他用扇子轻敲脑袋,习惯了他哪带着宠溺微笑的俊颜。
凤玄逸,你到底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里?虽然你平时掩饰得很好,但你眼底偶尔流露出来的寂寞,还是没有逃的过我的眼睛。如果再次相见,相信我,我会为你抚去眼内的哪一丝寂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