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微弱的光亮划破漆黑静谧的夜空,然后逐渐的越来越明亮,最终哪抹极浅的淡蓝之色薰染上一抹淡粉色,雪白的浮云,也披上了粉红的薄纱,尔后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朝阳的光辉透过薄薄的雾层洒落在大地之上,清晨凝结在绿叶之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映出五光十色的迷人光泽。一阵风,轻轻拂过,绿叶随风摆动,凝在绿叶之上的露珠,悄然滑落,在落地之前绽出折射出最后的光彩,然后默然没入大地的怀抱。
朝阳的光辉,洒落在温和清雅的上官无忧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淡纱,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柔和的金光也随之,微微颤动,落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他是如此的安静宁和,远处传来几声早起鸟儿的清鸣之声,他抬眸,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半空之中,竟有一只小鸟飞落,停于他指上,他展颜,柔和一笑,哪笑容干净柔和得不似人间应有。
月璇看着眼前如墨画般的美景,竟有些不忍出声打断。
“天亮了!”上官无忧纤长的手轻轻一扬,鸟儿便清啼一声,扑腾起翅膀,飞向了蓝天之中。
看着鸟儿渐小的身影,最后消失于视线之中,她才回头,“嗯!我该出发了!”
她拒绝了怀玉与绿儿的送行,打算自已在这长安城外看完日出才出发,没想到,上官无忧却赶来了,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一起观赏着日出。心下,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上官无忧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精致的明蓝素色锦囊,递给月璇,她伸手接过,锦囊上犹带着他的淡淡体温和香气,她放至鼻中一嗅,却又仿若不可闻。
看她像小狗般嗅着锦囊,他不由得一阵好笑,“傻瓜,哪锦囊是用来驱蚊虫毒物的,人是闻不到味道的!”
“谁说没味道了!”他知道她要去的沼泽之地必定多这些蚊虫,竟是特地送来,心下,仿佛有条弦,被悄然拔动。
“你闻到?是什么味道?”
“你身上的香味啊!梅花的味道!”她脱口而出。
上官无忧闻言,白皙的俊脸居然陡地染上一抹嫣红。
话一出口,月璇自已也是脸上一红。晕,她怎么说出这种暧昧的话了?又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古说这种话可是羞死人了!真是的,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呀!
两个人有些尴尬地各自脸红着,好一阵子,还是咱们脸皮厚的月璇月大小姐一阵干笑,“额,哪个,王爷,月璇便收下了!”
上官无忧也清咳一声,说:““我说过你大可不必唤我为王爷,你如果愿意,便直呼我的名字罢!”
“嘿嘿,礼不可废!”她嬉笑一声,有些逃避似的转身说道:“额,哪个,我走了!”说完便去牵绑在旁边的黑色俊马。此马英姿勃发,矫健骏昂,毛色油亮,在阳光底下如缎子般闪着细致迷人的光泽,四蹄蹋雪,皮毛底下的肌肉结实,一眼便知是一等一的良驹。
“你赠我良驹又赠我香锦,你让我怎么谢你啊,王爷殿下!”月璇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笑吟吟地看着上官无忧。
上官无忧抬起头,深深凝视着眼前英姿飒爽的明艳女子,“只要你平安,已足矣!”
一阵清淡却又不可忽视的清淡梅香飘至月璇缠绕在身侧,她回视着眼前如玉般的男子,这个上官无忧,怎么今天尽做些让她感动的事情呢?
“放心吧,我一向福大命大呢!”她拉马缰,夹马腹,然后策马,马儿便扬起蹄,奔驰而去。
又是一阵风吹来,使他乌黑的青丝与明蓝的长袍随风轻扬,双目凝渐渐远去的人儿。
只见远处的少女在马背上回头挥手笑道:“我一定会平安的,无忧!”
内心陡地有一刹那的喜悦,他闻言轻笑,小璇,你一定要平安!
月璇在出发前狠狠地打劫了怀玉一翻,在怀玉哀怨的眼神下,她直接把哪一大堆银票往怀内揣。
“我的姑奶奶啊,你用得带这么多银票吗?”哪可是千两面值的银票啊!她足足揣了一大堆。
“怎么得也要预防嘛!最多没用完到时还你就是!”左手又去拿银子。
“姑,姑奶奶,你拿了哪么多银票怎么还要拿银两啊!”他才不相信事后她会还他呢!
“要是万一遇到没有钱庄的地方我怎么办?”她可不要再典当自已的东西了!
怀玉嘴角抽搐了下,“姑奶奶啊,你怀里的银票随便拿张一兑,就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花费啊!”拿完大面值的银票还要现现银!他的心在滴血啊!哪可是他日夜辛苦操劳所挣回来的血汗钱啊!
“你随便买个烂花瓶都花上万两,你还敢说我!”揣够了银子,拍拍鼓鼓银袋,她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她又成了小富婆了!
“你,你还敢提!”她是不是忘了,哪个花瓶已经毁在她身上了?
她豪气地一拍他的肩膀,“小财不出,大财不进!别这么小气啦!我先走了,还要去和绿儿道别呢!拜拜啦!”转身,离开,还顺手关上木门,撒腿便跑!
门刚关上,怀玉丰富的表情便马上收敛,换上的,是一幅沉静的脸容。
“少主,到底我现在所做的,是对还是错?”
离开长安城后,月璇便一直策马入南走。
胯下的坐骑脚程非常快,而且耐力非常好,四周的景物像走马灯般。
月璇日夜赶程,简直可以用披星戴月来形容,除了适当的恬适外,所有的时间除了赶路,还是赶路!
越是往南走,天气就越是潮湿闷热,天空经常是前一阵子阳光普照,没一会便又大暴倾盆,这样的天气让月璇很是苦恼。而且,越是往南走,人迹就越是少的可怜,最近几天根本就是见不着人的炊烟了!
这一日,她让马喝足了水,自已也啃饱了干粮,便牵着马,慢慢的徒步上山,这些天来。寻雪已经累的够呛了,所以她也会恬当的下地步行,让寻雪得以休息。其实原本她想让马叫蹋雪的,可是一想,这名字好像已经N个人用过了,再看看它的四个白蹄子,一身的漆黑点缀着四块雪白,不知是雪侵蚀了黑色,还是黑色占据了白色,她当然不可能取蚀雪或者蚀黑嘛!所以便取名为寻名了,毕竟寻找白雪的踪迹,比侵蚀白雪来的有意思多了!
走了大概一半路程,突然听到有人大呼,她顺着声音听下,竟是下面传来,于是便走近崖边一看,脚不小心蹋了几块细碎的石块下山,“哎呀呀,小心点啊,小心点啊!砸到我啦!”月璇定晴看起,原来山涯之下,突出的粗壮枝桠之上,正悬挂着一个人呢!
此时哪人正抗议着她不小心踢下的碎石呢!可是却又偏偏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慎或者是动的过份让枝桠断裂,哪么他就可要归于土地了!
“喂!你怎么会在哪儿啊!”月璇趴在涯力大声问道。
“啊,原来是位姑娘啊,姑娘啊,请快点帮我找人来救我吧!”涯下之人,急急唤道。“我,我已经在这里挂了两天啦!”再不来人,他可要活活饿死渴死了,呜呜呜!
已经挂了两天了?这小子也算福大命大啊!要不是她月大女侠今天恬巧路过,这小子还不知道要挂在这里多久呢,说不定挂到成了腊肉都还没人发现!而且看他中气十足,似乎也没有受多大的伤!
“不必找人来了,我现在就来救你!你别挣扎啊!”月璇说罢,手上的天蚕寒丝一甩,准确无比地缠上了哪个人的身体,然后提起内力大喝:“起!”
“哇啊,我飞起来啦!”伴随着哪名男子的大呼声,长发衣决飞扬,男子便从涯下飞了上来,落到崖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