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次亮起,所有的人却不在说话,只是狠狠的吸着烟,他们不知道怎么样开口,他们不知道怎么样表达自己内心的恨意,这些孩子的父母一定连孩子在哪都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遇到了什么,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一直被他们依赖的省长,市长残忍的杀害,他们会做出什么?没有人会想的到,或者说是不敢想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五十个,是很多呢?”王凯文第一个打破宁静,他从月的眼睛中看到了伤,那是一种刻骨名心的痛,如果没有多年的压抑,现在就不可能在她的眼中出现这种伤痕。
在王凯文问出话的同时,其他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月的背影。
“你们想听故事吗?或者说,我也是这些孩子其中之一,只是我比他们幸运一点吧!”月转过身,摘下脸上的面纱,以真面目来面对眼前的几人。
“你是?”王凯文和余浩翔两人同时问道,月的面容让他们想起那天,来他们工作室里取走李俊然东西的那个人。
“没错,你们不愧是做侦探的,都过了几天了,你们还记得。”月友好地对着他们微笑。
“呵呵,哪里,和你一起的人,今天怎么没有来呢?”余浩文继续问道。眼睛四下看了看,他可不希望突然出现一个人,这样的惊喜他以后可是一次也不想尝试。
“别看了,还没来呢,要过一会才能到,她有些东西没拿到。”月又点燃一支烟,慢慢地讲着。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我的命是叶子救的,叶子是你们李哥的老婆,算是你们的嫂子,也不知道你们见过她没有,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天真,没有一点心机,可是老天却依然这样对她,我真的感觉老天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还有她的孩子,还没有满月,就不见了,是我弄丢的……我有时候真的恨自己,如果叶子没有遇到我,会不会就发生不了这么多的事情呢?”月陷入了深深地回忆当中。“我记得,五岁那一年,我看到一个女人带着和我玩耍的最要好的朋友走进那间屋子,我便偷偷地跟了过去,然后就看到那一切可怕的事情,我的好朋友,睁大的双眼,痛苦的表情,整张脸因为抽搐开始变形,我只能不停地大叫,不停地哭泣,没有人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只是每天晚上我都在恶梦中醒来,有一个晚上,我终于决定逃跑,因为我知道明天我会和她一样,我不想那样死去,我要逃出去,也许是老天可怜我吧,真的让我逃出去了,只是五岁的小孩子想要在外面生活,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饿了我就偷东西吃,被人发现就毒打一顿,每天都是伤痕累累的,直到最后偷不着时,我就去拣垃圾来吃,也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我吃饱不饿,我就满足了,就这样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最害怕冬天,冷,全身都冷,冷到我都没有了感觉。”月吸了口烟,闭上眼睛继续颤抖地回忆,那以前的可怕。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够不冷,白天有时候就在别人的店门口晒晒那没多少温度的太阳,晚上,所有的店都关了,我就去天桥下,我藏在角落里,拣来塑料,破纸箱,蜷缩在里面,度过这个寒冷没有温度的世界。终于盼到春天来临,没有了寒冷,我在天桥下的臭水池里洗了洗自己,只要不算太脏,臭就臭吧,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吐出一口轻烟,月自嘲地笑道。
“好日子是真的过久了,连老天也妒忌吧!那是一个好黑好黑的夜,没有一点光,就连天上的月亮,星星都没有出来陪我,我一个人在巷子里走,刚开始我以为是老鼠,然而当黑影靠近时,我才发现是三个男人,他们高大的身影和嘴巴里喷出的酒气,在伴随着漫骂声,我静静地站住脚步,大气不敢出,只想让他们快点离开……事实却总是不会随人心的,我就那样傻傻地等待,最后等来的是……”月狠吸着烟,没有在往下讲。
“等一切结束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是那几个男人的惨叫声告诉我,我还活着,这时我看到了一张脸,和我一样,只是她比我干净许多,她脱下了自己漂亮的衣服给我穿,我抱着她大声地哭了出来,所有的痛,所有的怕,都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她是天使,可以救我的天使。她就是叶子,当时我五岁,她六岁,她杀了那三个男人……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她说今天没有月亮,以后不管有没有月亮,你这个月,就会一直照亮夜空,给许多害怕的人带去温暖。”
“对不起……”王凯文几人脸上全是歉意,他们十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这个故事,这不应该说是故事,而是一个女孩子最痛的记忆,却被他们几个残忍的剖开。
沉默,寂静地沉默,此时此刻没有谁想在说什么,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不同的事情,是命运吗?是老天的不公吗?还是上一世的罪,或许什么也不是吧!只是暗,社会的暗,人心的暗吧,这都是无法改变的吧,这一切的一切不是说你想做就能做的,有时候人们都会说一句话,人定胜天,我也想相信,可是到头来,我们只是一个玩笑,一个别人开的,或者是老天开的,等所有的都结束时,天空中,或者开玩笑的一拍你的肩膀,“哈哈,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哦!”
真的可以不当真吗,还是说所有的事情,发生过了,我们就当它不存在,可能吗……不,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门开了,天悬走了进来,打破了这时的寂静。
“师傅,你来了,东西拿到了吗?”月看到天悬,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恩,拿到了,这几个人就是你说的那几个吗?他们可靠吗?”天悬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问着月。
“放心吧,我们不是那种人,不管怎么说,李哥是我们兄弟,对兄弟,我们一向是很重义的。”赵齐宇大声喊着,他可是不能让别人怀疑自己们对兄弟的情义的。
“话我听到了,也别那么大声,现在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月和叶子的友谊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但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为了一点私利插朋友两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我现在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个人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谁如果敢背叛今天的合作盟约,我就让它如此刀一般。”天悬两指手指一夹,原本崭新的刀子,瞬间断成两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