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也看了,我很好,三哥也很好,王爷答应过我,会保三哥,我们一家都不会有事,现在只要你没有事就好。”灼华急着说着,看着玉琼柔和的笑,又看了看裕王说:“王爷,你告诉大嫂,你会是我的依靠,你叫她放心。”
灼华说完又是一阵咳嗽,玉琼赶紧拍着灼华的背,玉琼看了裕王一眼。
裕王笑着说:“我的软弱已经让李矾失去生命,现在我不会让你们再受伤害。”
有了这句承诺,玉琼点了点头,她终于放心了,如果当时的裕王也是这般想的,或许李矾会活着。
玉琼重新拿起来斗篷,一袭黑衣的她,消瘦的脸儿带上头蓬根本就分不清是男是女。
玉琼看了一眼灼华说:“灼华,李矾留下的都留给你和李研,如果以后你有心,继续他未完成的梦想,我去南洋,也是为他。”
灼华点着头,拉着玉琼往外送,裕王跟在身后,叫来了燕迟,有燕迟跟着,他们可以顺利登船。
玉琼揽着灼华的肩膀,俯身贴在灼华的耳边,小声说道:“灼华,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你应该回苏州去。”灼华刚要转身看裕王,玉琼一把压住灼华的肩膀说:“他很好,但是跟了他,你会失去一生的自由,那不是李矾想要看到的。回到苏州,回到母亲和李硕身边,知道吗?”
灼华并没有答应玉琼,但是她将玉琼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
玉琼从后门来,也从后门出去,燕迟已经备好了三匹骏马,玉琼未来得及去看陈王妃,裕王却将陈王妃叫来了。
“真的要走?”陈王妃再也忍不住低泣起来,玉琼拉着她的手,为他们之间的友谊做最后的道别。
“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回来的。”玉琼看着身后裕王,或许等到了裕王登基她还可以回来,或许她再也回不来,毕竟当了皇上的裕王不见得会是现在的样子。
“别哭了,怎么还跟着孩子似的。”玉琼劝慰着。
她们谁都未曾想过,年轻时两人相交会建立一辈子的友谊,看着陈王妃和玉琼的惜别,灼华不禁哭了起来,想想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倒不如女人之间的情谊来的真切。
玉琼利落地上马,头也未回奔驰而去,她不想有再多的留恋,燕迟和高山紧跟其后,裕王走过来将陈王妃抱在怀里,他知道她现在的心痛。
灼华只能识趣地离开,她现在已经慢慢学着适应这些。灼华并没有回书房,她回到了她的院子。
小丫鬟刚换好床单,行了礼,灼华笑着点了点,小丫鬟退了出去。灼华看着小丫鬟晃动的裙摆,不由地出了神。
玉琼口中周府的内线到底是哪一个人呢?而且还与徐睿有着瓜葛。这个人曾经是徐睿的女人,并且跟她也相熟。
灼华心里默默地想着,周扬府上的仆人大多都是严知语带过去的,除了微莲,但是微莲是歌姐姐买的丫鬟。那时候灼华和歌一起从牙婆那里买的,身世清白,本本分分,不可能是她。那日家门口的裙摆又浮现在灼华的脑海里,白色的裙摆,白色的裙摆
“啊!”灼华叫了出来:“一定是她。”
灼华忍住一阵咳嗽,拿起披风准备出门,正巧撞到刚进门的裕王,裕王安抚好了王妃便往灼华这边赶来,灼华肯定比王妃更伤心。
“你去哪里?”裕王一把抓住准备外出的灼华。
“你知道大嫂说的那个人是谁吗?”灼华急着问。
裕王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玉琼并没有跟我说明,我不是她信任的人,她不会跟我说出她所有的事情。”
玉琼不会傻到与虎谋皮。
“但是我知道,我现在就去周府。”灼华说着就要冲出去,她不能再等待了,卿舞决绝的眼神她看过,让人害怕,她不想看到他们两败俱伤。
“你不能去,这些与你无关了。”裕王大声说着,无论哪一边受伤,她都会伤碎了心。“你不用为周扬觉得委屈,他磊落不到哪里去。”
灼华诧异地看着裕王,冰冷的样子叫灼华害怕,问道:“那你磊落吗?你不是和他们一样?当时为了自保,弃大哥与不顾。大哥是希望你平安,但是你能如此问心无愧吗?”
原来灼华什么都知道,只是灼华不愿意去面对而已。裕王看着从来没有信任过他的灼华,心中有着伤痛,反问:“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我在你心里就是无情无义的人,是吗?”
“我没有说过。”灼华赌气,她现在不想吵架,也没有力气吵:“你是王爷比我更知道,现在的朝堂需要稳定,他们的争斗对谁都没有好处。我放不下子晓,但是我也想救扬哥哥,所以他们都不能出事。”
“他们背后的龌龊我不想让你知道,你怎么就非得插一脚呢?女人只会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糕。”裕王严厉说道。
灼华将裕王的严厉当成嫌恶,难道他们之间是女人造成的吗?还不是他们自己为了一己之私不停地争斗。
灼华一阵猛咳结束了语气不好的对话,裕王忙着捶着灼华的背,怒气的脸有了缓和:“都成了这样了,还到处跑。”他真的是拿她没有办法,忍住怒气劝着:“你先休息,我叫张白一去,他去了你总归放心了吧。”
灼华这才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