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老实人，怎么老不说话呢？你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词汇都哪去了？”

“啊，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哪跟哪啊，这小伙子真逗。

“我听蒙死鬼说你在校期间，特别牛，什么学生会主席啊，足球队长啊，还有一个什么诗社的社长啊，还是奥运会的志愿者，你太厉害了！”

“其实，其实不是那样的。”

“哪样啊？”

“其实我不是什么学生会主席，不过就是在学生会管检查卫生的，也不是校足球队的队长，我这么瘦，哪能当队长啊，就是踢个后卫什么的，诗社倒是我自己搞的，不过社长是自封的，奥运志愿者倒是申请过，很可惜，眼看要被选上了，又被刷下来了……”

“为什么？”

“我站得时间长了，就晕，连女生都比不了，太没用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我在一片一片地揭他的伤疤，而我却不自知，还要继续追问。

“合着，你的简历都是假的？”

“啊，是啊，菲儿姐你也知道，现在就业这么困难，我也想找个好工作。”

“北大的研究生还会找不到工作，不会吧？”

“研究生算什么，博士找不到工作也不稀罕。”

“恩，我能理解。对了，你北大的文凭，不会也是假的吧？”

“这个，这个可是真的，我不骗你，你可以到网上去查，有注册的。”

廖世仁满脸通红地解释着，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咯咯地笑起来，他好像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也笑了起来，说实话，他笑起来不难看，起码很真诚。

他也很细心，把靠窗户的位置让给我。因为是夜车，聊了一会，我就困了，靠在一边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头却靠在老实人的肩上。

烟台分公司安排的大巴上汇集了全省各地的精英，大家的情绪都不错，有熟识的打起了招呼，不熟的就互相自我介绍。我反正是一个也不认识，不过老实人毕竟比我早来了几个月，与其中几个相当熟络，纷纷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