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们去到处游玩了。
多了一个导游,那就是末。末听说了我的经历,很想欣赏下这两位绝色美男,于是加入了我们的行列,在即将高考的这个关键时刻,我们轰轰烈烈地逃好几天的课。只是,我知道,末一定会考上很好的学府,而我,没希望了。
我们所处的城市是杭州,杭州的风景旅游业是不错的,至少有很多地方真的值得我们去游览。
我们带他们去了西湖风景名胜区、千岛湖、西湖博物馆等等有名的旅游景点,吃了许多美味的特色小吃……反正,我们也算是个合格的导游了,就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游,但只要有末在,就一定会让他们觉得这次的旅行是值得的。
我最喜欢西湖冬天的断桥残雪,张岱有说“树皆合抱,行其下者,枝叶扶苏,漏下月光,碎如残雪”,残雪似银,晶莹明澈,蒲琼砌玉,那般的冷艳之美,令人销魂欲死,肝肠寸断。
可惜,我们去的时候是夏季,炎热的夏天,我们看不到这种冰艳的残雪。他们看上去很兴奋,而我觉得有点落寞。原来,看到的断桥还是断桥,自己喜欢的却是断桥的残雪。这让我想起了许嵩的歌《断桥残雪》:“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我们租了两辆自行车,斐德很绅士地先邀请了末跟他一辆,这让我很泄气。斐德在看到末的第一眼时,满眼柔情,我明白,斐德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末。
看着斐德与末之间的幸福,我的心里泛着浓浓的酸味,我多希望坐在他尾座是我,而不是末啊。正在我伤感中的时候,林楠笑嘻嘻地拉起我的手,说:“我们一组咯!”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谁稀罕和你一组?”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也行!要不你跟着我们跑吧,有助于减肥健身。”说完,正想骑车离去。
我一紧张,捉住车尾说:“谁说我要跑步啦!等下,我要上车!”
他也预料到我会这样,停了下来,露出奸诈的笑容,说:“喂!我看你搭我比较好吧?你那么大份,我长得这么弱小,是不是该调换一下角色?”这是男人说的话吗?竟然要我一个女子骑车搭他,有没有绅士风度啊?!
他看着我那表情如此难看的样子,好像看穿我的心思,又补上一句:“你好像不是女的吧?兄弟,我的好兄弟!”这小子竟然把我当成男的!以为这样就无关绅士风度的问题了吗?还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
生气归生气,还是不得不跨上车,蹬着脚踏板,搭着他向斐德他们追上去了。
斐德见我骑车搭着那小子,于是不忍,说:“楠!你个小子太没人性了!”哈哈,没人性,好像比没绅士风度更可怜!
林楠解释道:“我就是太有人性了好不好?你看她,一看就知道需要多运动!都成猪了,跟末一比,简直就是大象跟猴子比!”
末笑了,笑声清脆爽朗,接话说:“你的比喻让我很想扁你!再说,恋金那是标准身材好不好。”
斐德也笑了,不知道是末的笑声感染了他,还是林楠的话真的那么好笑,但是这次斐德没有帮我说话了,他在陪末一起笑。我特别郁闷,非常用力地蹬着脚踏车,不说话。
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斐德和末已经被我抛在了很后面。只有坐在后座的林楠兴奋地在嚷道:“恋金!没想到你的力气这么猛的!我可是刮目相看啦!”
我没理他,一个劲地踩踏着,突然,“嘭”一声从单车的脚踏板上传来,我猛地刹车,事实上脚踏板已经滚到地板上了,没法骑了,只好刹车下车想查看一下这破烂的单车咯。我刹车太过于突然了,由于某些惯性的作用,很无辜的林楠却被狠狠甩了出去,那辆自行车在他倒在地上的后一秒也倒地了。当然,我没被甩出去,因为是我自己刹的车,已经准备好跳车了,当然就安然无恙地站在了地上。
他的手臂和额头已经有血渗出来了。我蹲下身,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怒,没好气地瞪着我说:“你真够歹毒的!竟然来这招阴险的,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
我本来还打算关心下他的,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好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吼什么吼!你们男孩子也好不好哪里!无毒不丈夫!哼!”
他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的伤口,委屈地说:“这世界怎么就有你这样的人呢?”
我没理他,扶起那辆比他还可怜的自行车,然后蹲下身,检查它伤到了哪里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自行车坏了是要赔的。
斐德终于赶上了,看到到处是小伤的林楠,紧张地关心道:“楠,你怎么了?”
林楠用手指指着自己的伤口说:“明知故问,这不都是伤吗。这丫头,很歹毒!看你还说她善良,别让你的眼睛给她蒙蔽了!那是烟雾弹来的。”
我安静地修理着那破车,没应声。末是我的好朋友,她听了很不乐意,说:“恋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善良得很呐!摔倒了她也不想的啊。”
斐德也附和道:“你个大男人就别这么计较啦,不就是些小伤吗,至于吗。恋金也不是故意的。”林楠也不好再埋怨些什么。
虽然这样的旅途有一点的不快,但不影响我们的游玩的雅兴,我们依然很兴奋很开心,林楠也不是个很小气的人,很快就忘记了那些不快。末和斐德总是成双成对的,像极了一对甜蜜的恋人。
回到酒店后,我看着林楠那红肿的伤口在我面前扬来扬去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拿着药油,抓住林楠就往他的伤口处拼命地涂药油,不知道他是被我弄疼了还是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没完没了的咿呀鬼叫着,引来斐德频频鄙夷的眼神。
林楠皱着眉头,疼叫着说:“恋金,丫的,你是不是在我的伤口处洒盐巴啊?怎么这么疼?你个女人好歹毒!”我依旧安静地帮他涂着药油,不搭理他。
他也静静地看着我涂药油,不再说话。他平静的眼神有着很令人心动的魅力,让人心慌。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我在他的额头处贴了张创可贴,然后很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伤口,迅速跑回了房里,动作一气呵成。留下他很无辜地在哀叫,惹来了斐德的取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