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检察长猜不出我为何而来?”傅修文冷笑一声,看着从容自若的顾洛宸,他更是为裴怜衣感到心寒:“真是想不到,你会这么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顾洛宸看见傅修文一副为裴怜衣打抱不平的模样,心里有几分吃味,说的话也不甚难听的讽刺道:“你是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只不过是捡走了我不要的破鞋而已。”
“顾洛宸!”听到顾洛宸如此羞辱裴怜衣,傅修文忍不住红了眼:“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她!”
话落,他一把揪住顾洛宸的领带,脸上青筋毕露。
反观顾洛宸,仍旧是一副谦谦公子,仿若被人如仇敌一般抓着衣领的不是他一般。
顾洛宸伸手攥住傅修文的手,然后用力,将其从自己衣领处的手拿开,整理了一番,待如初整洁后,这才开口道:“傅先生怎么着也知道教养二字怎么写,不用我打电话叫保安吧?”
“你够绝!”傅修文从牙缝里吐出三字,恨恨往门口走去,开门时停下了脚步,头也未回道:“若是怜衣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真想知道,那女人是怎么让你心甘情愿为她做事的,在床上取悦了你?可我记得,她的床上技术烂的要死,像个死鱼!”顾洛宸故意挑衅道,没有缘由,他就是看不得有男人替裴怜衣出头,尤其是傅修文。
“顾洛宸!你!”傅修文怒极,身体还没有完全走出去,听了这话,手瞬间握拳,快步走向顾洛宸,对着那张仍在邪笑,毫不掩饰讥讽的脸上挥去一拳,“我不允许你诋毁怜衣!”
说话间,眼睛已经是一片腥红。
顾洛宸也忍了傅修文许久,见傅修文走过来时便已经站起身,说话间,二人已经厮打起来。
本就在门外候着的秘书听到办公室内传来的打斗声,连忙报了警,找了保安将二人分开来。
另一边。
被蒙了双眼的裴怜衣感觉到沈馨怡离去后,也开始寻找逃生之路。
由于双眼被蒙起来,什么也看不到,裴怜衣只能双手反转着摸索着,她双手被束缚着,只能想象着曾在电视节目里学习到的解绳索的教程以夸张的姿态反转着双手,试图找到结点。
就在裴怜衣额前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时,这才总算是解开了绳索。手腕弯曲的时间过长,带着酸痛,裴怜衣没有立刻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而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确定没有声音后,才放心大胆的将手从椅背后环出,拿下头套,直射的阳光一时间刺激的她睁不开眼,缓了两秒后,裴怜衣解开了身上的绳索,打量起周围。
一间水泥房,连门也没有,自己正身处正中央,正前方是一扇窗,外面的阳光正好直射进来,导致其他地方均是阴冷之地。
裴怜衣揉了揉手腕,脚下也往门口移动着,趴在墙上听了听,并未发现有脚步声。
裴怜衣一阵疑惑,这沈馨怡绑了自己,就是为了把自己捆在这,不伤不杀,难不成真觉得自己不回逃,会乖乖在这里自生自灭不成?
裴怜衣自然不会这么想,沈馨怡恨她,就算不杀她,也会让她尝尽了苦头才对,怎么会如此轻松地放过她呢?
裴怜衣没有卸下防备,小心翼翼的走出水泥房,四处观察着。
周围都是一间一间的水泥房,正门口只有一处,是个较房间门要大的门,看出去还能看到荒草,裴怜衣就要走过去,却突然听到了声音,而且不止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裴怜衣连忙躲到墙后。
“哥,你说,沈小姐绑这女的干啥啊?”
“给了钱咱们就办事儿,别的,不该知道咱不问也别猜测。”
“说啥呢,赶紧出牌,我这还等着呢!”
裴怜衣听了个清楚,从声音来看,是四个男人,有一个没说话,却咳嗽了一声,音色明显不是说话那三人的。
裴怜衣有点心慌,小心翼翼的从墙后出来,听声音锁定了那四个男人所在的房间位置,确定他们就在自己房间旁边。
而门口,就是他们一个抬头的就能看到的地方,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不然,就暴露了。
而更令裴怜衣心慌的就是,她发现,门口还有一个看守,刚刚她没看得清楚,如今细细观察,却发现了门口男人的衣角。
这该怎么逃,窗户都是朝着房间里的,根本没有朝外的窗户,有个天窗,也是离自己远的像在天上,有辅助的道具都难上去,更不用说,房间里也仅仅只有一把绑自己用的椅子和细沙石子了。
裴怜衣一时间有些心塞,难怪沈馨怡放心离去,原来是料定了自己逃不掉。
裴怜衣有些泄气,却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她绝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任人宰割,尤其是,沈馨怡。
突然,裴怜衣脑袋一个灵光,跟自己赌了一把。
裴怜衣从墙角抓了一大把灰握在手里,将绳子附在自己身上坐在椅子上,这把,真的是在堵了,堵自己的速度。
“我要上厕所!”裴怜衣喊叫了起来,只听隔壁房里传来叫骂声,“妈的,屁事儿怎么这么多!我特么这把好牌呢!”
“叫阿伟去不就行了!阿伟又不打牌。”裴怜衣听见之前咳嗽声音的主人说道。
“不成,要是……”叫骂的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你还怕她能打得过阿伟?”另一个男人笑起来。
“就是啊哥,咱这把都是好牌,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油嘴滑舌的男人说道,听起来年龄不大。
裴怜衣又喊了一声,男人总算是下了决定,对着门口怒喊了一声:“吵什么吵!阿伟!带她去解决!”
“哦。”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裴怜衣看到一个瘦弱木愣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过来,裴怜衣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上天总归是给她留了条活路。
待男人走近,就要低头替裴怜衣松绑时,裴怜衣一个挥手,将手里的细灰对着男人撒了出去,男人痛呼一声,忙捂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