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春天,桃园满天花簇簇迎着雪挥舞的的剑飘浮在空中形成了一幅极有诗意的画面。我冲忙返回‘瑜雪居’拿了笔还有白纸小跑回到桃园里,雪还在魅和她一拍一合的舞着剑,我提起笔画着这诗意的画面。不知过了多久,黄昏渐近,我收好笔墨看着画中飞舞的两个人,多么希望我也能有这样的诗意的一瞬间。
看着这画我顺便把卓文君〈白头吟中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写了上去。在山谷里我不仅学会认这里的字,写字也提高了很多,至少不会是最差的。
满意的作品我准备让瑜看一下,才发现瑜早已不见人影。雪和魅也发现我的存在向我走来,他们把剑背在后面,真的很像一对神仙倦侣。
“没有打扰你们吧!”我假装问道。
“怎么会呢?影姑娘真是博学多才,好一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他拿起我的画,看着画中的他和雪,冰山上终于有了笑脸。
“魅大哥言重了。”雪一副‘有什么了不起’表情的看着我,我把她的心事都写在上面,她心里一定在偷着乐呢?
“不知影姑娘可把这幅画送给在下。”看来他对雪是有意思的,不然他要这画做什么?
“当然,只怕魅大哥嫌弃了。”看着他好像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他转身过去不知道对雪说了什么,雪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那魅今天谢谢影姑娘了,既然你来了你就和雪姑娘一起回去,我不远送了。”这呆子,都那么亲密还叫雪姑娘。
他走了之后,雪看着我笑了笑,表示她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就像以前那样吃完饭在长长的公路边散步。从小我们就相依为命,少了对方就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的一样,如今我找到了她们也找回从前的自己。过了很久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真的忘记他了吗?”
“谁?他吗?”他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也许我不应该挑起她的悲伤,可是我还是不相信她就能这样坦然的面对过去。
“不想忘记,但没有选择,不是么?”
“是啊!如今有了新的生活,何必回过头去看那些血淋淋的回忆呢?”但谁也不知道我此时绝对不比在现代好过,这一切都该死的爱情。
“影,你能告诉关于你这段时间的故事吗?我总感觉你并不好过。”她看出来了,瑜也一定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我而已。她们是我好姐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不想闹得大家都开心。
“雪,也许我不应该对你们有隐藏,但我是不得已的。”我靠在她肩膀上哭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痛快的哭过。
过了很久我擦掉眼泪,决定告诉她“雪,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离洛,而且我的轻功也是他教给我的。他给过我承诺,就这样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不过现在我不怪瑜,也不怪他。只怪我们有有缘无份,只要瑜幸福就可以,所以请你不要告诉她好吗?”雪听这这么说,表现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她说道“好吧!不过离洛不喜欢瑜,我一点是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包括瑜她自己。”
“别安慰我了,我知道的。”不喜欢为什么在一起。
“真的,瑜和离洛是皇上硬邦在一起的,不过瑜是真的喜欢离洛。”原来如此,可是他连一个字都不跟我解释,最起码我不会恨他,我会很真诚的祝福他。
“谢谢你告诉我雪,我想回去了。”我和雪慢吞吞的走到‘瑜雪居’凌坐在院子和教离梦作画,离梦见到我立马跑过拉着我走到凌面前说道“师母,你看这是师父画的,怎么样好吧!”真拿她没办法,看向那幅若隐若现的画,峰回路转的山,表现得活灵活现。离梦看见我不说话有点急了“师母师父得不好吗?”
“没有,画得很好,我只是在想我什么时候变成师母,他变成师父了。”
“师父,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嘛!”她见我有点生气也不敢再叫我师母了。
“你们画,我去帮瑜。”瑜又在厨房里忙活着,我刚走到厨房的门口,被眼前这一幕深深的刺痛。只见离洛在做菜,瑜用手帮他擦着汗。是多么相配的一对啊!只是我的心真的还会痛,那种感觉是多么真实,好像有人拿着刀刺进我的心脏一样,我感觉它在滴血。
我抚着胸跑进了房间,雪似乎知道了,她接住了我,我靠在她怀里眼泪一直的流个不停。
直到我的泪水流到流不出来为止,我才停止了抽咽。凌走了进来,雪拍拍我的背用眼神和凌交流了一下慢慢退出去。他没有走过来,也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太子殿下有何事?”我这句话陌生而且伤人。
“为什么不叫我凌,以前你都叫我凌。”我看到他眼里的失望,却无能为力。
“太子,出去吃饭吧!”我向外面走去,实在不想把那把火点燃。
所有的人围在桌边,真的很像一家人,我拉开椅子坐下去,这里太安静了。像暴风雨来来临前的安静,雪低着头吃着饭,凌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坐到旁边。只有离梦没好气的问道“师父,我们在里做什么?”使得这安静的气氛有了点空气。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雪瞪了她一眼。
离梦也不甘示弱,“我又不是你,像个冰山一样。”
“你——”雪无言可对,离梦高兴的叫道“喔——YES”可是除了离梦一个人的声音,没有再发出声音。
只见瑜抬起酒杯慢慢走向我,我感觉她来到了我后面。突然我感觉背后一股凉凉的,我抬头看着瑜所有的人都看着瑜,但没有人敢说话,就像停滞了几个世纪一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离洛的那点事,我们是好姐妹不是么?”瑜打破我异常的安静,她酒杯一丢破门而出。这时候我感觉那酒像是硫酸一样腐化着我的身,像蛊虫一样吞噬着我的心。
我有气无力的走出去,拖着湿淋淋的裙子带着浓浓的酒味摊坐在湖边,那些下人看到我这落泊的样子,以为我是从冷宫跑出来的妃子,无论她怎样骂,怎样的耻辱我,我像个木偶人一样毫无知觉。凌跑过来用力的摇着我的身体,可是我心痛,痛得不想动一下。
“别这样好吗?影。”我还是没有看他,除了瑜所有的人都来了。我缓缓抬头着离梦那副哭相、离洛的面无表情、雪对我眨眼她的意思是说“叫我不要做傻事。”之后她低下头手插着腰,我知道她哭了,那是她哭的姿势。
突然我的拿下胸前的紫水晶,那块水晶是我从小一下戴到现在。此刻它躺在我手心里闪闪发光,我对着它大叫“让我回去,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里,你这个该死的东西。”凌伸手过来把我拉进他的怀里“不要走,我不会再让谁伤害你。”他抱得太紧,我感觉我不能呼吸。
我把紫水晶丢进水里,我挣脱凌的怀抱“紫水晶,我的紫水晶。”说着我跳了下去,我想这次也许我会回到现代吧!
当我再次醒来,我期待的睁开眼睛,因为我想我肯定回到现代了,尽管我还是杀手我也愿意。可是我看到还是红色的木漆做成的床,房顶上盖的还是瓦片。
“为什么?为什么这还在这里,我要回去,你们听到没有,我要回去。”那些丫环都被我吓跑了,接着跑进来是凌,跟着后面还有离洛,梦,雪,当然还有瑜。我拼命的用双手扯着头发,跪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我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我看到一双脚慢慢的走过来,她走到我面前将我拉起来让我靠在她肩上。我贪婪的享受着这一刻,因为我怕这是一个梦。“对不起,我没想对你伤害会这么大,以前我们都坚强的。”
“瑜,你知道吗?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是你现在喜欢的人。”我泪大滴大滴的砸下来。
“我知道,他告诉我了,对不起。”这一刻,我只要这一刻。
“你休息一下吧!我去煮东西给你吃。”凌把我扶到床上,像爸爸一样的哄我睡觉。
就算离洛背叛了我,我只不过是大哭一场。瑜不理解我,我却会疯。因为在我心里那不是好姐妹的问题,而是我早已把她们当成我生命的另一部份。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我们三个搬到了一个房住,还在一起洗澡。偶尔我会骂瑜“骚货”,她也会骂我“贱人”,雪就插一句“妓女”。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但没有谁知道我心里的那道伤却永远也抚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