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振熙的睡颜,夏沐雨就很安心。
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了,大约一刻钟后,乔振熙就慢慢转醒了,很明显感觉到身上重了一些,而且身上没有刚睡醒的冷意,把身上的东西拿下来,发现是一件女式外套,看上去很眼熟。
抬头转转脖子看到了沙发上的夏沐雨,发现夏沐雨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乔振熙心里顿时暖暖的。
看到乔振熙醒了,夏沐雨走过去问他饿不饿,不过就算他不饿,夏沐雨也会强制让他吃点饭的,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给他揉了揉脖子,让他舒服点,又给乔振熙捏了捏肩膀,让他能浑身放松一下,平时他身体不舒服,只能等到晚上。
保温桶里的饭还温热,夏沐雨赶快给他拿出来,让他吃饭,还去给他接了杯温水,让他边喝边吃。
看着乔振熙静静地吃饭,谁都不说话,夏沐雨觉得就这么陪着对方就足够了。
夏沐雨想,以后的饭菜不仅要丰盛,还要考虑乔振熙身体最需要的食物,像是汤每天都要换着给他熬,她还考虑以后要不要在晚饭里给他加点安神药,夏沐雨甚至想自己要不要去报一个营养师的学习班。
以前夏沐雨每天睡前都要吃安眠药,现在好多了就不经常吃了,可她的睡眠还是很浅,每天晚上她都能感受到乔振熙的辗转难眠。
就算各种疲劳,也会有人关心,大家都开开心心为过年准备,但总有人会不合时宜的找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
前几天林母找过李沁娅后,就扬长而去了,而李沁娅因为林母的话很生气,从小到大都没有给她说过重话,更别说这种指着她的鼻子教训她了。
是杨辰喜欢她,她又没求着杨辰对她好,而且自己根本没同意嫁进他们林家,这么颐指气使的样子让李沁娅非常不爽。
从小就没有受到过母爱,本来母爱宽容,父爱严厉,可李沁娅有一个父亲也和没有差不多,除了不会让她饿肚子之外,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她,更别说好好教育他了。
在这种家庭条件下,李沁娅也就养成了乖戾的性格,脾气暴躁,自私自利,想得到的东西会不择手段,得不到就要毁掉,谁都不要得到。
林母找她的事情过了几天,李沁娅每每想到,就气到不行,终于自己不能继续忍受,她决定要和杨辰分手。
立马打电话给杨辰,说有事情告诉他,杨辰还以为她答应要嫁给自己了,开开心心的就去了。
杨辰并不知道林母私下找过李沁娅了,前几天他还因为李沁娅的事情和林母吵了一架,现在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和林母好好说话了。
杨辰想,只要李沁娅答应自己,不管自己会有多大的压力,都会努力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让她后半辈子无忧无虑,如果他的父母真的不答应,他宁可带着李沁娅私奔,也不会放弃她。
越想越开心的杨辰,看见李沁娅时,更是无比激动,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小娅,你叫我出来,是想告诉我你改变主意了吗?”杨辰兴奋地问道。
看着杨辰的模样,李沁娅却只觉得生气,如果不是他说要和自己结婚,她就不会被林母如此羞辱,所有的错她都怪在了杨辰身上。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一样平淡,甚至带了一点厌恶,李沁娅看着他的眼睛“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杨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自己听到了什么,他觉得李沁娅一定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像是开玩笑一样,可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和不安,杨辰说,“你说分手,意思是不想当我女朋友,要做我太太了。”
李沁娅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冷笑了一声,“我说的分手,是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分手,懂了吗?”
李沁娅的解释像是晴天霹雳,杨辰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呀,她喜欢的自己都尽力去做了,甚至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李沁娅觉得杨辰是真的好笑,明明知道自己喜欢乔振熙,就连和他在一起时,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乔振熙。
怎么会有人容忍自己女朋友心里有别人,甚至还想着娶她,李沁娅觉得杨辰简直是太傻了。
多么明显的事,真不知道他对自己装深情干什么,反正自己也不会感动。
如果不是恰好和李母相认,他也很符合自己的标准,时机刚好,她也不会同意让他做自己的男朋友,就连所谓谈恋爱时,也从来没有真的动心过,只不过他的身份让自己做某些事会方便些。
“为什么?为什么?”杨辰痛苦的问道,颤抖的双手显示他现在很不镇定。
李沁娅冷哼了一声,“为什么?这就要问问你的好母亲做了什么。”
“是我这种人不配嫁入你们家,呵,懂了。”明明是有些自卑的话,却带着深深嘲讽的味道。
不想再继续和杨辰纠缠,“以后别再来烦我了。”说完就离开了,至于杨辰会怎样,她为什么要去关心,在她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杨辰甚至连挽留的的力气都提不起来,要说什么,反正都不管用啊,就算自己抓住她的手腕,恳求她留下来,也不会让他对自己心疼半分。
所有的关心和爱恋,在不喜欢自己的人眼里,就是打扰,是讨厌,是不被需要的,是可有可无的,杨辰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多年后的李沁娅一定会后悔,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爱她的人,比起追逐虚无缥缈得不到的东西,珍惜眼前的人和事才是最重要的。
李沁娅走后,好好地天渐渐阴了下来,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雪,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回家的步伐,风吹过只有刺骨的寒意。
像是感觉不到外界似的,杨辰在长椅上坐着一动不动,宛若一个雕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