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染染双目圆睁,这个男人,从见面开始,就一直都以一副受伤了的姿态,一直都在侵犯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难道真的以为,她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吗?
空染染满脸是泪,一直都在挣扎。狠狠地拍打着那人的胸脯。
“滚开,滚开!”空染染愤怒地看着这张俊朗无双的脸,“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欠了你的了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跑来伤害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啊!”
“不认识?”还是不承认!
很好,真的很好。
连那么几年都等了,还怕这个小女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鬼鬼祟祟不成?梵音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咬人了?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狗。偏得在他眼里,横竖都是那样可人。
只要不变心,不想着别的男人,梵音觉得这都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去睡吧,不早了!”说着,伸出手,刚准备摸摸这个小女人的脑袋,就被那人狠狠地打开了手,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
依着梵姜成的说法,梵音还是选择了跟宋雅涵会晤一次。
也不只是他,可以说成是一群人的见面。
冷一轻刚好从美国回来,在听到要跟宋雅涵见面的时候,从头到脚都是拒绝。
那个女人,冷傲是他们共同的认知,就算是赵慕允都觉得宋雅涵“孤傲清高”,虽然后续又加了一句,“但还是心地善良”,但还是改变不了那个女人,十分冷酷的事实。或许是因为小时候不好的记忆一直都在,所以充满了抗拒。
“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吧,这几年,我连大院都不怎么去了,去一次被骂一次!”
“骂你的人,可不是雅涵!”说话的这人是赵慕允。
他们之间性格最为阴暗的人,或许是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所以对很多东西,都充满了不信任,算得上是对自己的保护了。但是对相熟的人,倒是十分真心,要不然的话,每一次冷一轻有那么无理的要求,都会被这人采纳帮忙,这是梵音根本就不会理睬的。
“是是是!”冷一轻瘪了瘪嘴,“你就会帮着宋雅涵说话,她不针对你,但是可不代表不针对我啊?”
冷一轻可还是记得的,以前在军区大院的时候,她年纪那么小,就学会了射击,有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枪出来,吓得小时候的冷一轻哇哇直叫。一开始以为是假枪,后来等看到冷一轻射中了靶子,才知道,这可是真枪啊!
也不常笑,偶尔嘴角有个弧度,都能让冷一轻高兴的不行,从来不喜欢洋娃娃,这辈子应该都没有喜欢过马卡龙色,说话又是十分犀利,讽刺挖苦说来就来,十分倨傲,这也罢了,还有鸿鹄之志,一般男人都比不上。况且还是冷一轻,对于功名利禄向来都是很不在乎的,又没有多少追求,自然而然就成了被炮轰的对象。
所以,可以说,宋雅涵就是冷一轻的童年阴影。后来这人出国深造去了,对于冷一轻而言,简直就是如释重负,这一次这人回来了,冷一轻就一直躲着避着,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躲不过,被梵音跟赵慕允就这么直接给拖了过来。
更加过分的是,一开始都不公开是来干嘛的,等快要到了,才说清楚。
“放了我,放了我吧,我是真心不想见!”冷一轻叹了口气,他确实是没有带着一星半点装蒜的沉风,对于宋雅涵是真心又怕又敬,那种姿态,就好像是面对着自己的爷爷一样。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况且又是这么多年没见,应该都不知道该怎么交流了。
“雅涵!”
谁知道,正在他叫嚣没多久,就听到赵慕允叫着宋雅涵的名字。
“真巧,竟然碰上了,我刚才去停车了!”宋雅涵朝着赵慕允笑了笑,两个人之间倒是十分熟稔,只是宋雅涵的余光,一直都停留在梵音身上。
许久未见,也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报道,等到真的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宋雅涵不得不承认,当年的男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力能扛鼎的男人了,面容自然是不必说的,身上的神秘,魅惑,又是别人没有的,嘴角噙着的一抹淡然的浅笑,实在是太过勾人。
宋雅涵收回目光,朝着梵音跟冷一轻点了点头,简单打了一个招呼,跟赵慕允一起走在前头。
等到一起用餐的时候,冷一轻的心里还是惴惴难安。坐定,他才看了宋雅涵一眼。
正所谓是女大十八变,这句话用在宋雅涵身上,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所谓的气质美人,应该就是这样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女兵,她身姿十分挺拔,背部挺直,天鹅颈,脸色白皙,肤如凝脂,画着淡淡的妆,眉眼之间还能看得出来以前小时候的样子,只是全部长开了,这气韵更甚,叫人移不开眼。总觉得这个人又是冰冷,又是明媚。
冷一轻喝了一口香槟。
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况且,他们已经阔别了十年有余。
:“好久不见,一直都觉得这样聚聚也很好,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能回来,算得上是缺席了!”
宋雅涵姿态依旧是十分高雅,只是语气之中,还是带着一丝丝的人情味的。
倒是叫人有些讶异了。
这还是宋雅涵?
还是那个喜兴不形于色,诸事不萦纡怀的宋雅涵?
说话也不夹枪带棒,听起来,倒还算是十分舒服的。
冷一轻不禁有些好笑,自己何曾这样忌惮过一个女人?
“以后机会也很多,大概都会在S市,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走!”赵慕允看着梵音跟冷一轻都不说话,兀自打圆场。
梵音的性格,他们也都是知道的,这也就算了,就算是见到了国家领导人,都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冷一轻,十有八九都是被往事给吓到了的。
“一轻现在怎么不喜欢说话了?或者说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