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面对顾淮笙咄咄逼人的话语,柳安然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想伤害到宁欢,只是有些事情,目前看来也只有宁欢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要怪也只能怪你,谁叫你非得把宁欢扯进这滩浑水的?”柳安然抬眼眼睑,责怪的白了顾淮笙一眼。
“我乐意。”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顾淮笙缓缓的站起身。
“哎,你不是还点了一杯喝的么?”柳安然一件顾淮笙这就要走,不禁出声叫住了他。
“没错,你买单,这是惩罚。”顾淮笙很不客气的撇了撇嘴,潇洒的扭头就走。
“哼,小气的男人。”柳安然翻了一个白眼,脸上的笑容却依然还在。
“宁欢啊,我现在真是越来越好奇你未来的命运会怎么样了呢。”
温宁欢并不知道在她走后发生的事情。
心情大好的她去疗养院探望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她知道自己即便劝石佩玲转院估计她也不会愿意,所以干脆全程都没有提及钱的事情。
庄谨之的保护工作做得非常好,即便是前几天自己的新闻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医院的人依旧确保了石佩玲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风声。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陪着自己聊闲天的母亲,温宁欢对庄谨之的愧疚感更深了。
只是现在的她不敢也没脸去见庄谨之。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P.G总裁办公室。
“你想休假?”顾淮笙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脸正经的温宁欢。
“嗯,这阵子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所以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温宁欢很有礼貌的向顾淮笙鞠了一躬,态度不知为何十分的陌生。
“……你想休息多长时间。”顾淮笙踌躇了一阵,抬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知道,毕竟我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能恢复。”温宁欢挠了挠了脸,看起来很轻松。
“胡闹,什么叫不知道?难道你一辈子休息不好,一辈子都不回来上班么?”顾淮笙有些恼怒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那你可以直接开了我啊,我又没申请带薪休假。”温宁欢撅了噘嘴,扭过头不去看顾淮笙。
“你……”顾淮笙愣住了,什么叫有恃无恐?温宁欢这就是。
她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我在考虑考虑,你先去完成今天的工作再说。”顾淮笙挥了挥手,有些头痛的掐了掐自己的眉间。
“哦,今天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所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先回家么?”温宁欢也没指望顾淮笙能在这件事情上有多痛快,因此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今天你也难受么?”顾淮笙眼睛一瞪。
“亲戚来了,很痛的。”
“温宁欢,你是个女人啊!这么直白的说出这种理由你就不会不好意思么?”顾淮笙有些抓狂的拍案而起。
“我要是说别的你没准会说我找借口说谎,那我还不如实话实说,总之,谢谢老板对员工的体谅了,我先走了。”温宁欢仿佛是存心想要气一气顾淮笙,调皮的一吐舌头,扭头就走。
“回来,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咳咳。”顾淮笙被气得呛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心口,哭笑不得的瘫坐回了椅子上。
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放肆了?放飞自我了么?
温宁欢才不管顾淮笙此刻是怎么想的,刚刚皮那一下是自己一直以来早就想要做的事情,你不是成天冷着一张脸跟我不对付么?那么我也不介意好好整治一下你。
收拾好了东西,在其他人艳羡的眼神中,温宁欢潇洒的离开了P.G。
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离开P.G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她的背影良久,这才漫步走进了P.G的大厅。
顾淮笙现在很烦躁,刚刚才送走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女人,他的办公室就立刻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有话就说,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发呆。”顾淮笙很不耐烦的低着头看着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只是那一直都没有动过的手和眼睛证明了他现在完全是心不在焉。
“宁欢她,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坐在对面的男人完全没有理会顾淮笙的郁闷,只是自顾自的微笑着。
“这种事情傻子都看都出来好么?”顾淮笙丢掉了自己手里的笔,抬起头看着对方。
“那就好,我害怕她一直没办发走出之前那件事情的阴影。”男人一脸的庆幸。
“你来我这难道就是为了和我感慨这种事情么?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清闲的庄总?”
坐在顾淮笙对面的男人正是庄谨之。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开场白而已,我今天来的目的,之前不是已经在电话里和你说过了么?”庄谨之总算是回过神来,微笑的面对这顾淮笙的冷脸。
“那就赶紧谈正事。”顾淮笙总算是重新冷静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暴走了,这个习惯可不好,要学会冷静。
庄谨之的目的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庄市集团和P.G相互之间互相争斗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还一度爆发了之前的双面间谍事件,可以说双方谁都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甚至用两败俱伤来形容也并不夸张,因此两家决定这哪是休战,握手言和。
而他们合作的切入点,就是温宁欢之前提出的翻译网站这个项目。
“说起来这件事由你们的网站负责人来和我谈更合适吧,毕竟有很多事情她肯定比你更清楚。”一谈及到网站,庄谨之这个领导者一下子就尴尬的进入了一问三不知的状态,这不禁让顾淮笙一阵火大。
“我也想啊,不过安然她今天请了假,说是在家收拾行李呢。”庄谨之无奈的一摊手。
“收拾行李?她要出门么?”顾淮笙一愣。
“不知道,安然在我们庄氏集团很特别,平日里她要做什么去我基本上从来都不会管,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一大早她就去了宁欢那里,谁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庄谨之起身给自己拿了一罐咖啡,喝的津津有味的。
而另一边的顾淮笙却和他的老神在在全然不同。
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温宁欢,她不会是要打算离开这座城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