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冀川!”戚沐冉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那离开的背影,通红的眼含着绝望的泪光,心情不由的复杂。
她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心底闪过一丝狠意……
谢冀川一脸黑线,心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此时很狼狈,从未如此过,可是,他对戚沐冉却……
从那之后,戚沐冉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到谢冀川,心生疑惑,但是却未曾开口问过佣人。
这段日子,她也不知道牧云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电视,因为这个是她现在唯一能知道牧云笙情况的渠道。
可是……
依旧平静。
这天,戚沐冉依旧在客厅里坐到深夜,但还是一如既往,电视上并没有播到牧云笙的消息。
她失落的关掉了电视,心情复杂的回到了卧室,可是她躺在了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夜晚的房里还是有些许凉意的,戚沐冉不禁抖擞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双手抱在了胸前,从衣柜里拿了件披风,搭在了身上。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思绪飘向了远方。
“滴……”突然一声鸣笛打断了她。
她低下头,就看到谢冀川的车开了进来。
他怎么会来?
戚沐冉心生疑惑,只是下一秒她就眯起了双眸,眼神就如同几日前她看着谢冀川离开时的背影时那样狠戾气。
本来这几天没有看到他,她心里的恨意并没有如此强烈,只是现在他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又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
她将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如同刚才拿出来一样又完整的放了回去,回到了床上。
她坐在床上,犹豫着看了一眼床头柜,最终还是将它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几天前就已经放着的一把刀。
她用双手将刀紧紧得环抱在胸口,颤抖着身体躺了下来,心里十分不安,她背对着门,竖起了耳朵,听着门在的动静。
“嗒……嗒……”脚步声越来越大,走到戚沐冉门前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躺在床上的戚沐冉心里愈发紧张,紧闭着双眸,睫毛却因为太过于紧张,上下打着架。
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戚沐冉抓住刀的手,关节都已经泛白了,可是,她却迟迟听不到门外的动静。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一道口子,房外的暖光也跟着照射了进来,那一刻,戚沐冉的心却无比的平静,但是手上的力度却依旧如此。
谢冀川压制着自己的脚步,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来,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儿。
其实这几天他都有回来,只不过都是戚沐冉睡着之后他才回来,她还没有醒,谢冀川就离开了,所以两个人这几天都未曾碰过面。
只是,谢冀川每次回来,都会在戚沐冉的门前伫立很久才会离开。
只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打开门进来,他想看看她,很想很想……
他缓缓的来到戚沐冉的床前,蹲下了身子,他看着这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肤如凝脂,他忍不住伸出了手照着她的模样画出了轮廓,他生怕自己的手碰到了戚沐冉。
想起几日前戚沐冉那滚烫的泪水,他怕他的手会灼伤她那瓷娃娃般的嫩白肌肤。
他心疼的看着已经消瘦的小脸,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无比难受。
牧云笙的事情其实与他并没有关系,这几天里他也是一刻都不停歇差这件事情,今天才稍稍有了些头目,想要要找个什么时机告诉她。
之前,他并不知道牧云笙为何会出事,也没有心思去管他,因为那几天他与戚沐冉的关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当时就算是戚沐冉怎么怪罪谢冀川,他也不会站出来为自己辩护,或许,就算他当时无论他说什么,她也不一定会相信吧。
谢冀川嘴脸不禁扬起了一抹苦笑:“沐冉,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我以为你对我……”
谢冀川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心里想到。
他突然很想离开这里,因为他怕看着戚沐冉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但是,就在他刚一起身准备离开时,戚沐冉却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闭着眼睛手拿着刀向谢冀川挥了去。
但是,就在刀快要碰到谢冀川的时候,她停下了,她脑子里一下子涌出了她与谢冀川之前的种种,她最终还是不忍心。
可是,谢冀川在听到身后的动静时,忽然转过了身,戚沐冉来不及把手上的刀收回去。
就这样,刀直接在谢冀川的胸前拉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铛……”戚沐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捂住了惊讶的嘴,手上的刀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谢冀川同样是一脸惊讶,不过他脸上更多的是难过……失落……
原来,戚沐冉竟然这么狠自己,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想杀了自己……
谢冀川万万没想到,戚沐冉会为牧云笙对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谢冀川,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血……走……我带你……”戚沐冉的声音颤抖着,听起来很害怕,也很担心,更多的是无助。
在最后一刻他明明就收回了手的,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谢冀川会转过身来,她完全没有时间思考,那一刻,她慌了。
等戚沐冉回过神来之后,她立马跑到了谢冀川的面前,想要伸手去捂住他胸前的伤口,可是又怕弄疼他。
一下子,她不知所措了起来,整个人都焦急万分,直跺脚,她想要拉着谢冀川去医院,可是却被他甩开了。
“戚沐冉。”
谢冀川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的说着,那双黝黑的双眸也充满了冷意。
“对不起,对不起,谢冀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戚沐冉是真的慌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慌张,就算是知道了牧云笙的消息时,她也未曾有这般强烈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