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溪芮几次想要推开男人,可手无力的放在对方胸膛,看上去更像是勾引。
吻就压上来。耳边是浓重的喘息声,欲望之火瞬间就被点燃。
双腿被分开的瞬间,马溪芮有一瞬间清醒:这是她的第一次!
很快疼痛席卷而来。
“疼!”马溪芮搂着男人的脖子,声音也细细碎碎的,像是撒娇又像是在挣扎。
“雏?”男人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动作当然不会因为她的呼喊而停下来,男人缓缓的进入,坚定不移。
恍惚之间,马溪芮似乎看到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睛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下意识扭过头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开灯。
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陌生的男人,交代了自己的第一次。
马溪芮忽然想起溪月,如果溪月知道自己婚内出轨会怎么样?眼角有泪水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在枕头上沁湿一片。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擦着马溪芮的眼角,那个声音在耳边低缓,“弄疼你了吗?”
心在这一刻塌陷。
马溪芮形容不了此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询问自己。
亲妹妹在自己结婚的当天跳楼自杀,你疼吗?
你的丈夫在结婚三年来,每天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你疼吗?
你爱的人不爱你,你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灰暗的,你疼吗?
“疼。”声音哽咽。
“那我轻一点。”
马溪芮搂住男人的脖子,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嘴。粉舌生涩的凑过去,在他的嘴边小小的舔舐。男人先是一愣,很快按着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在这方面,马溪芮是一张白纸。一个晚上她都在被男人折腾。
身下的欲望火烧火燎,两个人就像是不知疲倦的野兽,妖精打架。
马溪芮睁开眼。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身体的异样说明了一切。
周甜甜成功了,她还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了,至于是不是谢军已经没有区别。
扭过头,男人也没有睡,过一会儿他俯身似乎想要开灯。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惨了!
马溪芮没有丝毫的犹豫,起身就扑过去。
耳边猛地想起男人的闷哼声,灯没有亮起来。马溪芮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夺门离开。
跑出房间,跑出酒店站在大马路上,马溪芮迷茫,自己应该去哪儿?
溪月不在了,自己的家早就没了。
马溪芮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么多年周家是自己唯一回去的地方,虽然她恨里面的每一个人。恨到周家的每一个人都去死!
……
马溪芮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周耀思抱着一个女人在客厅里做。爱。
周耀思看见她走进来咧嘴一笑,在那女人的身体里发泄过后,还耀武扬威似的将用过的套子扔在茶几上。
马溪芮看着稀薄的精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些年,她和周耀思一直都这样。说好听点是貌合神离,其实就是各玩各的。他每天都会带各色各样的女人回家。有一次居然夸张的在家门口就干上了。她下班回来远远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墙上耸动,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狗。
这只公狗到处散播种子,也不见哪个女人中招。
马溪芮坏心眼的想,要是他有个私生子就好了。好面子的公公一定会暴跳如雷,到时候周家也会鸡飞狗跳。
越过周耀思时,胳膊被抓住,周耀思道:“你去哪儿了?”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马溪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双腿之间的异物感让她很不舒服,还好周耀思不关心她,不然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不关我的事?”周耀思脸色一下冷到极点,“宴会正在进行你却不见了,这是甩脸给谁看呢?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周家少奶奶了?”
那你呢?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发情,你有把自己当成我的丈夫吗?马溪芮很想这么质问,余光却瞥见婆婆季绽芳从客房里走出来,眼中顿时划过一丝诧异。
“阿耀,收拾收拾,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季绽芳说道。
周耀思摆摆手让那女人走,然后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向洗手间走去。
马溪芮看着这几人视若无睹的走来走去,完全将她当做空气,心抽痛了一下,但这丝异样很快就过去了。
她正打算回房,耳边传来季绽芳的声音,“溪芮,你跟阿耀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马溪芮楞了一下,周耀思才刚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做完爱,她的婆婆就来问她什么时候跟他要个孩子,这会不会太过讽刺了一些?
季绽芳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意味深长的说道:“抓紧吧,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外面比你年龄小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
马溪芮绷紧脸,什么也没说就走进了卧室。
手臂忽然被人从身后拽住,水汽迎面而来,周耀思裹着一块浴巾湿漉漉的就将她抵在墙壁上。
“你放开我。”马溪芮冷冷道。她没想到周耀思用的竟然是卧室里的卫生间。
“马溪芮,我妈说了几句你不会就当真了,真的打算给我生孩子?”周耀思靠近她的耳朵,声音很轻却一字一顿,“你可真贱。”
气声灼热打在耳朵上,心却震颤起来。
马溪芮触电一般甩开周耀思的手,可眼眶已经红了,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怎么?”周耀思冷笑,眼底的厌恶藏不住,“还觉得委屈了?马溪芮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嫁过来的吗?”
“你是存心吵架?”马溪芮瞪大眼睛,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惜还是没有做到,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