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天鹅颈线条优美,眉宇那抹清冷,意外激起场内男性的征服感。
汪嘉言目光逐渐深邃起来,血液里的躁动因子蠢蠢欲动,身体某个不听话的部位,也开始对马溪芮有了强烈的感觉。
舞台上有人恶意扔了一颗黑色珠子,滚到马溪芮脚边。
忽然间她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
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及时抓住她,顺势转了三圈,直接倒在汪嘉言胸前。
“受伤了吗?”汪嘉言声音一紧
马溪芮看到他眼底震碎的担忧,心里一暖,“没有,谢谢。”
汪嘉言朝着人群看去,黑眸微微一眯,目光如隽鹰般犀利又锋锐,转头便看见地上泛着光泽的黑色珠子。
“怎么了吗?”贝齿微张。
“没事。”汪嘉言目光移向她,她今晚美好地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躁狂。
一曲终了。
舞台上的两人还在深情对望,马溪芮浅浅笑着,梨涡甚是迷人。
现场的人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舞蹈里没走出,半晌才反应过来拍手,掌声逐渐响起。
他们根本察觉不出刚才那段插曲,汪嘉言的救场给这段双人舞画上一个美好的句号。
这时,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个身影,身上散发着难以忽视的腾腾杀气。
宾客自觉地让出一条路。
有认出来的宾客,惊讶道:“这不就是周氏企业的少东家吗?”
周耀思手臂缠着绷带出现在人群中,看着马溪芮的眼神简直要杀人!
马溪芮转身看到他,吓得松开了汪嘉言的手。
汪嘉言第一次被女人无情推开,眉头不悦一拧。
周耀思怎么来了!
惊讶、难堪、害怕,一个个砸得马溪芮双脚像陷入地板,根本移动不了。
她都不用想周耀思会怎么羞辱她。
周耀思紧紧抿着双唇,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一下子冲到马溪芮面前,用力抓起她的手腕,力度很大,仿佛把对方的手骨攥碎,拉着马溪芮转身就走。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抢人!
汪嘉言目光一凛,掠过杀气,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在场宾客不自觉往后退后一步。
很多虽不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但也猜到马溪芮是瞒着自己的情人,跟汪嘉言参加舞会。
尤其是那些看不惯马溪芮的女人,幸灾乐祸地等着汪嘉言发飙。
有男人的还跑来勾引汪总,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汪嘉言修长双腿行走在空旷的舞台,长裤发出“沙沙”的声音,在他所到之处形成一个小型低气压,散发着令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
周耀西忽觉手腕一痛,骨头再次要裂开的感觉,手不禁松开,马溪芮像鱼一般从他的掌心溜走。
汪嘉言把马溪芮拉到自己身后,一个眼神,人群中立即出现两道身影,电光火石般出现在周耀思身边。
保镖身形一动,周耀思手臂被制住,受伤的手无法使力,另一边也被控制住。
他目光凶狠瞪着身边的人,“放开我!”
保镖一言不发,强势把周耀思赶出舞会,周围响起细细的议论声,对马溪芮指指点点。
马溪芮抓着手臂,感觉自己像是赤身裸体暴露在空气中,无地自容。
这时肩头微暖。
马溪芮错愕地看着肩膀两边,那里多了一件西装外套,夹着一阵熟悉的冷香。
汪嘉言刀锋般的目光逡巡一番。
“你们有意见可以找我谈,每人一分钟,够吗?”
那些指责的声音慢慢沉寂下来,谁都不敢惹怒汪嘉言,他看起来比周耀思更想杀了他们。
保镖回来复命,汪嘉言把一颗黑珠子交给他们,“查清楚,这东西是谁。”
“是!”保镖转身隐入人群。
马溪芮被汪嘉言带到休息区,手里塞进来一杯果汁。
“谢谢。”马溪芮声音到现在还带着颤抖,惊魂未定。
刚才周耀思的出现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惊恐。
汪嘉言已经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这个词了。
他一伸手,长臂搭在马溪芮身后的椅背,像要把她纳入自己的保护。
他才刚坐下,就引来不少视线的注目,但他对这些向来都视若无睹。
杯中酒液晃动,汪嘉言志不在酒,而在身边的马溪芮。
视线往下,盯着她苍白到令人心疼的侧脸。
“跟我说说你妹妹的事情。”他忽然问道。
马溪芮猛地抬头,错愕的看着他,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话,“你怎么知道我妹妹的事。”
“知道的不多,你可以跟我说,我想深入了解你。”汪嘉言炙热的目光透过杯沿落在马溪芮脸上。
马溪芮心跳漏了一拍,微微有些出神。
那些过往再次被翻出,伤口还在发脓溃烂,从来没有痊愈过。
“溪月,溪月三年前查出白血病,她是RH血型,典型的熊猫血。”
“这种血本来就稀少,医院的血库又没了库存,当时她发病了急需用血,可医院没有血,溪月也只能在病床上等死。溪月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死?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汪嘉言抿了一口酒,“接着周耀思出现了,他也是RH血型。”
“嗯,他是我的希望,有了他,溪月就有血用了。”
虽然知道马溪芮说的希望并不是那回事,但汪嘉言还是忍不住眉头一蹙,眸底凛冽。
“后来溪月和周耀思彼此喜欢,两人开始恋爱,我知道溪月很爱周耀思,化疗夺走她乌黑的头发,这傻丫头就学人偷偷戴假发。”
想到溪月每次看到她都藏起假发,一副害怕她知道的样子,马溪芮忍不住笑起来,旋即又很心酸。
“当时的溪月对治疗方案很积极在配合,医生也说情况很乐观。那是我那段时间最开心的一刻。溪月也是,因为康复了,她就可以跟周耀思在一起很久。”
汪嘉言突然打开她的手,掌心里多了几个指甲痕,“我是来听故事的,不是看你自残的。”
嗓音一下子冷下来。
马溪芮闭上眼睛,强忍着翻涌的情绪,大脑快要炸开了。
“原以为幸运之神终于眷顾我们了,没想到那只是上天跟我们开的另一个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