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有些恼怒,动手推开眼前精壮饱满的身躯,想要从这张床上起来。“起开。”
“又在闹什么脾气?刚才好好的!”汪嘉言皱眉,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全数喷在马溪芮脸上。
马溪芮倔强地沉默,目光有如小兽般戒备。
“不说是吗?”汪嘉言反问。
马溪芮听到了他语气的变化,森冷又危险,更加不愿意在这个床上带着,转身向着另一边爬去。
汪嘉言冷冷噙着笑意,像逗弄老鼠的猫,先放走她,等到她满怀希望的时候,一招致命,直接摧毁!
眼见着快摸到床沿,马溪芮的动作加快,忽然她的脚踝被人从身后猛地抓住,那人巧劲一拉,她整个人向后退。
视野里的床沿越来越远,马溪芮伸手也够不着,她向后一看,汪嘉言嘴边笑意泛冷,彻底被她惹怒了。
粗粝的指腹在脚踝凸出的骨头,带来一阵阵的酥麻,他忽然一用力,顿时痛感加深,疼得马溪芮倒抽一口气,浑身绷紧。
汪嘉言掰过她的肩膀,抓住另一只脚踝,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森冷,“我说了,不要逃,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住的。”
马溪芮沁出细密的汗珠,柔软的卷发凌乱的贴在细致的脸部,目光有些惊慌。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而她阻止不了汪嘉言。
他不是那个随意被情绪操控的周耀思,她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马溪芮脸上又羞又怒,“汪嘉言,能不能不要。”
“你要的,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汪嘉言的脸再次出现在面前,却没急着对她做过分的事情,而是深吻,从她的额头,到鼻梁,气息划过敏感的唇瓣,却没有在那停留。
马溪芮忽然感觉到一阵空虚。
细密的吻贴着脸颊,滑落耳垂,马溪芮抓住床单,眉头皱了起来,得不到宽慰的唇瓣,以及耳垂传来的让阵阵让人难耐的感觉,在体内形成两股力量,横冲直撞,几乎要把她撞碎!
她咬紧的唇瓣无力松开,漏出一声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汪嘉言眸光顿时幽深起来,在无人看见的深处,凶狠滋生,关节用力到泛白。
耳边忽然传来马溪芮喊疼的声音,立刻松手,抚慰般吻住那被遗忘很久的唇瓣。
马溪芮的呼吸频率和叫声渐渐变得犹如那晚般迷人,汪嘉言蚕食鲸吞,终于再次把她拐到床上来。
那晚汪嘉言跟吃了十全大补汤一样疯狂,直到天翻鱼肚白,才带着马溪芮去浴室清洗。
这时的马溪芮已经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像个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随便他折腾。
背后被小猫抓伤的伤口,遇水就刺疼,但这点疼对汪嘉言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浴室里的烟渺渺散开,模糊了他刚毅锋锐的轮廓,大掌宽厚有力,帮马溪芮擦拭身体时,动作却十分温柔,像文物修复师在对待一件十分贵重的珍宝。
两人从浴室出来,汪嘉言抱着马溪芮出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又拿出一些药帮她处理。
睡梦中的马溪芮似乎感觉到又疼又凉的触感,从喉咙里溢出一个叫声,双腿抗拒乱动。
汪嘉言帮她处理好,已经满身大汗,幽深的视线,落在她哭红的眼角处。
脑海里又想起从她嘴里溢出来,那破碎的叫声和极致到迷蒙的眼神,某处微微一疼。
汪嘉言有些气急败坏的咬牙道:“你这小妖精。”
转身又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马溪芮醒了,汪嘉言还在沉沉睡着,马溪芮眼底升起怒火,想要给他一脚,但又怕吵醒他,自己连走都走不了。
遂又收回了蠢蠢欲动的脚,这回她发现除了满身还是酸痛之外,那里的异物感好像缓解很多。
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马溪芮没有深思下去,蹑手蹑脚地下床换衣服,狼狈地逃离了这间荒唐的酒店房。
马溪芮在医院更衣室的镜子里,看到自己满是吻痕的脖子,顿时气恼起来。
难怪今天来上班,那群人看着她笑,这么大面积的吻痕,战况让人想入非非。
马溪芮关节握到发白,眼底也蹭蹭蹭冒出熊熊火焰,转身泄愤般找了个丝巾戴上。
汪嘉言,你个混蛋!流氓!不要脸!马溪芮一边撕碎无用的纸张,直接扔进纸篓。
一天的工作结束,窗外的夕阳斜斜地穿射进来,落在整洁的案面上。
马溪芮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周耀思昨晚大闹舞会,她以为今天还要应付周家的批判,没想到一天都风平浪静。
她有些想不通,这不是周家人的作风,尤其是周启锋和季湛芳,他们把周氏企业的名声看的比自己都重要,怎么会无动于衷?
“马主任,这是3床、6床、7床、11床的病人资料,我明天开始休假,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还是可以给我电话。”
马溪芮微微睁开眼睛,迷蒙的视线让她看起来有些慵懒,半眯的细缝里,出现一个男医生的身影。
哦,她把这茬给忘了,这人结婚,手头上的工作要暂时移交给她。
对了,他朋友好像是房地产经纪来着。
“小赵,你是不是有个做房地产的朋友?”
“是啊?需要我把电话给你吗?”
“恩,谢谢。”
拿着小赵给的号码,马溪芮当晚约了房地产经纪看房。
在周家人眼里,昨晚周耀思被人从舞会赶出去,是因为她背着丈夫跟其他男人约会。
这间接让周家在众多财富人物面前丢尽脸面,所以不管说什么她也不能再回到周家。
再回去那就是一场血雨腥风,她才没那么傻。
小赵的朋友很热情,在了解到她想要租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后,立马就找到了一间又豪华又温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