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溪芮是气汪嘉言乘人之危。
汪嘉言利用视频时间的发酵,大量收购周家股票,甚至说出这个等同于替她报仇的言辞。
很明显这些都是借口!
为了掩饰他这个无所不做的商人,从中获取暴利的私心
马溪芮气得眼圈都红了,因为她信任汪嘉言,现在事情被揭发,才会感觉自己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棋子。
为了打压周家例不虚发的棋子!
砰。
外面忽然传进来玻璃打碎的声音,马溪芮冷着脸,本不想去管。
但一想起他一个高烧患者在外面,担心他出什么事情,马溪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是什么回事。
汪嘉言蹲在地上收拾着碎玻璃,巨大的身形忽然倒向一边,出来的马溪芮正好看到这幕,快速伸手捞住他。
“滚。”
汪嘉言推开了她。
他的脸色苍白,原本桀骜不驯的双眸,因为高烧发晕有些失神。
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
马溪芮心顿时软下来,“你别闹行不行,一个病患不合作,你闹什么别扭?”
汪嘉言一言不发把碎玻璃捡起来。
玻璃却割破了他的手,他眉头皱了一下。
“我让你别逞强!”马溪芮转身走去大厅,取了几张纸巾,紧张地帮他捂住伤口。
汪嘉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不是生气不管我了吗?”
马溪芮是生他气,但是也没有不管他,她本就恨自己心软,自然也就不会在汪嘉言面前承认。
她依旧是冷着脸:“先进去休息,我去做饭,今天吃药了吗?”
“既然不想管就进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汪嘉言紧绷下颌,推开她转身走入客房。
马溪芮抿了抿唇,没有追过去,转身到厨房给他弄吃的。
高烧患者能吃的东西不多,所以马溪芮给他煮了比较容易消化的粥。
一想到身材高大的汪嘉言只喝粥,有种食肉猛禽嚼草的即视感。
客房从外面被推开,汪嘉言神色不改。
马溪芮才进去,一阵烟味儿钻入她的鼻子里。
房间里的灯也没有开。
汪嘉言模糊的身影站在窗边,猩红的烟圈异常醒目。
马溪芮把粥放下,冲过去抢走他手里的烟:“不许抽烟。”
“恩?”汪嘉言伸手按住马溪芮脖颈,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声音透着醇厚的低沉:“只有我的女人才能管我。”
马溪芮脸颊微微发烫:“谁是你的女人,我只是担心你病死在这里。”
“那就滚出去,别让我有任何想法。”
汪嘉言放开她,浑身肃冷地走到床边,却看到一边放着的热粥,凌厉的步伐顿时停了下来。
“我给你煮了粥,你吃完我就出去。”
汪嘉言神情漠然:“拿走。”
马溪芮这时怒火完全爆发:“你一个病患跟我较什么劲?赌什么气?”
她先把汪嘉言强行拉到床上,无意中发现他浑身烫得惊人。
她伸手摸了摸汪嘉言额头,顿时眼眸一紧。
“你想要死吗?烧成这个样子,还跟我倔?”
汪嘉言紧抿着嘴,一句话都没说。
马溪芮只好端起饭碗,一勺一勺给他喂:“张嘴。”
汪嘉言低头一言不发,凝视着马溪芮的视线,深邃滚烫。
马溪芮耳朵一热:“张嘴,我没有不管你,我只是气你瞒着我做这些事情,又诬赖我对周耀思的感情。我跟他已经要离婚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你在跟我解释吗?”
马溪芮气得咬着牙,要不是他是个病患,现在她才不会管他。
“不是的话就出去。”
“是,我在给你解释,你听吗?”马溪芮一副没好气的口吻。
汪嘉言终于张开嘴巴,把她喂的粥喝了下去。喂完粥之后,马溪芮又到浴室把毛巾拿下来,端了一旁热水到客房。
“把衣服脱了。”
汪嘉言抬起黑眸,声音透着沙砾一般触感的低沉沙哑:“一般女人让我脱衣服,只会是一件事情。”
“谁跟你是一件事情,你身上这么热,当然要降温了。”马溪芮声音顿时拔高,有些慌乱:“你脱不脱,不脱也可以,我让陈助理过来照顾你。”
汪嘉言一下子就把上衣脱掉,露出长期坚持训练的肌肉线条。
马溪芮脸颊浮现一层绯红的光泽,喉咙一阵发紧,拿毛巾的手微微颤抖。
两人极其靠近,男人古铜色的身体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
擦完一遍上身,她都要感觉自己脱力了。
“把裤子也脱了。”马溪芮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跟她之前检查病人身体完全不一样感觉。
汪嘉言薄唇微微一勾,用慢动作把裤子脱掉,马溪芮蹲了下去,给他擦拭着身体。
一直进行的挺顺利。
就在快结束时,她忽然抬头,看到汪嘉言苏醒的某部位。
血色顿时往脸上倒流,烫得她站起来,又望入汪嘉言那双危险的眼眸。
马溪芮有种被猛禽盯住的猎物,从尾椎蹿起寒意,转身逃向门外。
汪嘉言长腿迈开,伸手就把她抓进怀里,马溪芮就像是在他话里乱动的小猫,时不时张开锋利的爪子挠他。
“放开我。”
“是你自己要招惹我的。”
汪嘉言双臂下滑,环住她的腰身,两人贴得极其近,马溪芮挣脱不开,忽然看见那双黑眸微微眯起,透着锋芒。
她心下突然一紧,预感到危险的来临。
这个预感刚落地,汪嘉言就抱着她一起倒床上。
他的身体像是一座山狠狠地压了上来,马溪芮喉咙难以抑制地发出惊呼:“啊!”
她双手被汪嘉言抬高抓在头顶上,对方只需要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牢牢固定住。
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乱动,衬衣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黑色诱惑的蕾丝胸衣。
马溪芮咽了咽口水,无助地像个无法挣脱的猎物,声音透着颤抖:“汪嘉言,你住手!”
“在这个时候,你认为我还有可能住手吗?”汪嘉言低低一笑,修长的手指抚弄着马溪芮柔软的唇瓣:“好久没有从这里听到叫声了,还真是有些怀念。”
马溪芮眸色一紧,后背的胸衣扣子吧嗒一声,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