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麻木地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趴在被窝里看电视,恰好华西电视台的电影频道正好放着一部台湾早期的爱情偶像电影,按理来说这种片不应该是帅哥陪美女?然而这男女主角都长得歪瓜裂枣的,里面也没啥出彩的情节,反正就是情情爱爱,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张树就想用这玩意催眠,硬着头皮往下看。
可没想到原本挺烂的一部片子,到结尾的时候居然玩了一把玄幻,男主女主居然莫名其妙得道成仙了,最后装模作样地留下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奶奶的,那你俩还成仙干什么?
张树这时候才知道妈逼的上当了,这导演真是禽兽,挂着羊头卖狗肉,合着爱情偶像剧最后变成了劣质仙侠剧。
好好洗漱一番,还喷上摩丝把头发梳好,张树还是有些神不守舍,满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脑子里不断还有那个劣质爱情剧的画面在回转。
不过爱情到底是个啥,张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只是从唯物主义角度来看,那玩意应该与荷尔蒙和肾上腺有关,没有哪个男人会死去活来地爱上一个他不想日的女人,所以,能让自己硬起来的女人,多半还是值得一爱的。
锁上门以后,夹包下楼,打车直奔陈雪家里,今天约好了要去她家的。
来到小区门口下了车,在保安室登记后径直往里走,绕过假山,穿过园林,进了宽敬的慕尼黑液压观光电梯,浏览着城市的远景,张树的心情才渐渐舒展开,嘴角也勾出一抹笑意。
这小区的环境着实不错。
抵达陈雪家门口,敲开房门,却见明艳动人的美霞师母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外面天气手冷,但屋里很热,周美霞这时只穿了件粉红色绣花睡衣,睡衣质地极好,如绸缎般光滑,随着呼吸微信动,不时荡漾出水样波纹。
张树的目光停留在波纹中的两座孤岛上,顿时觉得心里一热,不禁口干舌燥起来,最近黄书看得有点多,好像全身的奇经八脉都被打通了,精虫上脑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一倍不止,张树赶忙喊声师母好。
接着顺势用包挡在裆部,恭恭敬地弯腰行了个大礼,因为动作比较及时幅度也够大,加上遮挡到位,所以周美霞并没有发现到异样之处,她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神色坦然的大好青年,已经在裤裆里对她行举旗礼了。
周美霞就笑盈盈地把他迎进门来,张树换了拖鞋,就赶忙坐到沙发上,用目光四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强行转移注意力,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就稍稍好了些。
“张树,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别拘束。”周美霞很是热情地给他泡了杯热茶,坐在对面。
“好嘞师母,那我可就当回家了。”张树一边脸上呵呵笑着,一边在心里对下面那蠢蠢欲动的家伙骂道:
“能不能给老子规矩点!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净给老子丢人!”
下面的小兄弟似乎听到了张树的暗骂声,高涨的气势终于是松缓下去。
过了半晌,张树才轻轻出了一口气,轻声问道:
“师母,小雪呢?”
周美霞就小心翼翼地迈到陈雪的卧室门口,把门推开一条缝,张树也悄悄跟过去,两人猫腰往里张望,却见陈雪的床上散落着一堆高三教材,怀里抱着笔记本电脑,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张树只到这小丫头为了完成他们之间的约定,估计是开始拼命学习了,只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望着她那张略显憔悴的小脸蛋,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周美霞悄悄把门推上,两人又蹑手蹑脚地回到沙发上做好,周美霞拿了梳子边梳头边轻声道:“自打小雪从你那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每天都用功到凌晨两三点钟,早晨七八点钟就又起来学习,这会儿刚躺下,他爸爸是既高兴又心疼,担心小雪把身体累坏了,张树,能告诉我在江州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张树双手捧着杯子轻轻转动,暗想这件事请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否则日后闹出误会,就不太好收场了,他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得始末都讲了一遍。
周美霞听得很仔细,不时地嘴笑出声来,张树的心头就一颤一颤地忽闪着,他不敢去望周美霞的身子,就低头盯着地板,把自己的想法谈了出来,说尽量把坏事办成好事,这孩子既然早熟,就利用这点,让她把学习抓上去,将来上了大学,自然就会把这件事情淡忘掉。
周美霞听了就点头道:“张树,我赞成你的做法,相信你老师也会同意这么做,这样,你先随便坐,我去给你老师打电话,告诉他你来了,让他晚上早点回来。”
张树见她走回卧室, 就赶紧躲进书房, 也不肯出,如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对美女的抵抗力那更是直线的下降。
老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周美霞这样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就算是站着不动者陷让他破防,要是在不经意间瞬发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超级大招, 那更是毫无悬念,自己肯定会被瞬间秒杀掉,这样下去可是大大不妙, 对这种大BOSS级别的美女,看来还是躲远点安全些。
张树就坐在书房里翻了几本书,觉得百无聊赖,就坐在椅子上玩电脑,过了约莫两三个小时的功夫,门被轻轻推开,陈雪正睡眼慢松地走来,一眼看到他,竟然“哇”地尖叫起来,满惊喜地道:“张树哥哥,你怎么来了?”
“到省城力事,顺便过来看看你,听说最近表现很好嘛?但要注意劳逸结合,别把身体累坏了。”张树放下手中的鼠标,微笑着说道。
陈雪听后“咯咯”地笑道:“你是昨天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张树不解地问道。
陈雪咬着嘴唇半晌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轻走过来,搬着张树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猜的。”随后又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张树的心不禁一颤,赶忙想摆脱,但一想到她这样痴情,竟也不忍心,就只好任散娇。
“天啊,你在看什么?”陈雪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电脑屏幕上,忍不住怒气冲冲道:“你!你!讨厌死了,"
张树猛然醒悟,刚才点开的美女图册还没来得及关,赶忙手忙脚乱地关掉,摸着脑壳道:“这网页弹窗太厉害了,一不小心就弹出个页面,真是防不胜防啊。
陈雪却忽地捂嘴笑了起来,半天才摇头道:“这台电脑什么都弹不出来。”
“是吗?真奇怪。”张树装模作样地又点开几个网页,果然没有弹出小窗口,这才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开双手道:“所以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搞不明白。”
陈雪慢慢地走到他身后,轻声说:“张树哥哥,我是逗你玩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开心。”
张树忙咳嗽了下,扳开她搭在身前的两只小手,轻声道:“别让师母看到。”
陈雪却满不在乎地道:“看到就看到,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我能做主,他们要敢管我,我就跟他们闹。”
对于陈雪这一番刁蛮小公主的样子,张树乍舌道:“可不许这么刁蛮任性,不然哪个男人敢要你。”
听此,陈雪则是一副无赖模样,抱住张树的手臂嘻嘻地笑:“你可不许后悔,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张树摇了摇头无奈一笑,小女孩儿就是经历太少了,高中都没毕业呢。
心想着再等她上了大学,真正在大学校园里经历过,见到的帅男生多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恐怕就会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只是不得不说少女的初恋总是那么单纯洁净,让张树不忍去破坏。
客厅里的周美霞听到小雪的笑声,松了口气,顿时也抿着嘴乐,她已经给陈大海打过电话了,证实了两人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起码能激励孩子。
张树和陈雪在书房呆了一会,两人就进了陈雪的卧室,张树又给她辅导了两个小时,陈雪听得很专心,并认真做了笔记,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会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嘻嘻地笑,张树就不厌其烦地为她讲解,直到她完全懂了为止。
陈大海还是回来的很晚,进屋和张树打过招呼后,就抱怨着省委宣传部陛家伙乱安排,把几个大型活动都放到年底,搞得电视台里人困马乏的,自己也忙到脚打后脑勺。
张树就喜欢她腻味在自己身边,两人轻声地说着一些闲话,陈雪心情大好,不时“咯咯”地笑着。
陈大海见着自家女儿对张树那个粘人的模样,更是无奈说道:“要是张树以后能成了姑爷也不错,看得出来他人品不错,值得小雪托付终身,再加上这孩子家里没有父母在世,结婚后还能入赘到咱家,省得以后老了成年的看不到女儿。”
吃饭的时候,他见陈雪不停地往张树碗里夹菜,就和周美霞相视而笑,捏着筷子感叹道:“女大不中留啊,张树哥哥一来,就把老爹都给忘了。”
陈雪赶忙拿起一根鸡腿,径直塞到他里,差惭惭地道:
“老爹,你说什么呢?讨厌死了。”
周美霞就在旁边试探着打听起张树的家事来,拐弯抹角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啊,以后想找舍样的女孩结婚啊,就差挑明问他:
“做我家上门女婿成不成?
”陈雪在旁边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感觉脸上热烘烘的,心里像长了草,就再也坐不住,红着脸夹了几样菜,就端着碗跑回自己的卧室,却无心吃饭,悄悄她躲在门后偷听他们聊天。
等张树讲完,陈大海就放下筷子,感叹道:小雪这孩子母亲去世的早,我是真舍不得她以后出门子啊,要是能招个上门女婿就好了。”
周美霞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假意道:
“孩子才多大啊,瞧把你给急的,怎么,着急抱孙子了?”
陈大海就“嘿嘿”地笑着不说话,拿眼苗着张树,轻声道:“以后谁要是娶了我的女儿,我陈大海的所有家业就都给他留下,”
张树听着就觉得他们两口子这一唱一和的,分明是话里有话,但他可不敢去接茬,以免节外生枝,就忙放下碗道:“老师,王秘书长想见陈副部长,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安排?”
陈雪躲在门后正听到开心处,却不想张树没有顺着老多的话表态,就气哼哼地坐在床上,揪着两条小羊角辫寒嘴看书。
陈大海听后摸着下颌道: “王林这个人啊,为人处事太过圆滑,他自己不肯直接跟我联系,却让你出面,这是在表态啊,他只想搭顺风车,不想跟我们陈家走得太近。”
张树点头道: “他做了这么久的秘书长,当然还是希望做张书记线上的人。”
周美霞给两个人倒了茶,就开始收拾桌子,张树就跟着陈大海坐到沙发上,陈大海拿起杯子轻轻抿上一口,才摇头道:“也不能说是张阳线上的人,他的位置特殊,市委大管家。
张树觉得应该帮王林说些话了,就放下杯子,侧身道:“秘书长还是很有工作能力的,对我也不薄,还希望老师帮忙。”
稍稍偏向书记那边也说得通,但他还是不想参与到地方派系间的争斗里,这个老王,说白了还是想独善其身啊。”
陈大海笑着点头,拍伯张树的肩膀,轻声道:“张树啊,陈雪要是真能考上名牌学府,也就圆了她母亲生前的夙愿,我要好好感谢你啊。”
张树笑着摆手道:“老师客气了,这都是应该做的。”
这时周美霞就端着消好的苹果走过来,给陈大海和张树各递过来一个,看着那莹玉润的手指,张树不禁食指大动,拿过苹果正吃得香甜,忽然见陈雪满通红地推门走出来,对着陈大海大声喊道:“爸,我陈雪这辈子非张树哥哥不嫁了,你要是不准我就不活了!”
“啪嗒!”半块苹果从嘴边掉了下去,张树张大了嘴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就开始搁这儿逼婚了?
老子都还没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