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不要说了,美艳已经是你的妻子,而你的计划也逐渐的迈向成功,我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现在说些有的没的,不太适合。”以退为进,聪明如她,怎会看不出他不喜欢她这样说是道非,更加看出庄美艳已经在他的心里,只是还未察觉而已,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定要在他察觉之前除去庄美艳,永绝后患。
顺势姚芊雪搂着慕容轩的脖子,慢慢的将头靠在他的颈与肩膀之间,透过窗纱看着外面的天空,嘴角轻轻上扬却无半分笑意,透过窗纱看着圆月渐渐的潜进了黑云当中。
“艳儿,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明显感觉靠着向颈肩的头微微的颤抖,慕容轩立刻收回冷的硬的态度,心有不忍的宠溺的说道。
“我只是,听冬婵说,前段时间总是在深夜的时候看见一道黑影闪进美艳的房间里,而且……”姚芊雪故做羞状的将头更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而且?”像是在问更像是自言自事,任一个男人听到这些都该心领心会了不是吗?慕容轩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好几个晚上庄美艳都将他拒之门外的情形,想起这些慕沐明快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一阵怒气。
听着他的心跳加速的声音姚芊雪明白时间刚刚好,她已成功的激起慕容轩的怒意,他今晚一定会去找……慕容轩的呼吸有些絮乱,阴鸷的双眼抬头看着耸立于眼前的望月楼,咬牙切齿的嘣出三个字:“庄美艳!”庄美艳双眉微微一怔,长长的睫毛像两排挥舞的扇子轻轻的颤动着,红润的嘴唇抿成一线,缓缓的睁开眼睛,忍不住扶住疼痛的后颈,支起半个身子迷蒙之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不禁半眯起眼想收紧瞳孔慢慢的低下头,微眯的双眼,柔和的线条,和慕容轩一样有着无美脸空的……凌昊然!叮!庄美艳猛的感觉脑子里有什么好像被炸开了,半眯的双眼嘟的一下鼓的圆圆的像极了正要抓去被拨皮的青蛙。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睡在她的身边。
顺着他安静的睡容看下去,衣服随意的敞开,全身就只是简单的着上一件银丝内袍,忽的一阵凉意,庄美艳举起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双手互向的搓动着自己的手臂,脑子还在仔细的搜索为何凌昊然会在自己的床上,想要挪动身子,想要寻找一个好的位置好好想想,这才发现自己的腿好似被什么压着,顺着腿向下看,兀的一下,庄美艳有种想要撞墙死去的感觉她竟然看到一只比女人还要白还腿正不安的扭动着将她好不容易挪动了的腿又给夹了回去。
黑线!庄美艳秀眉微皱,两人这样的姿执如果让其它人看见那还得了,这种暧昧充满情欲的情况,连她刚刚百分百肯定两人没什么的思绪都有些动摇。
甩了甩了头,庄美艳伦起拳头敲了敲脑袋,暗骂一声:该死!竟想这些有的没的。
噢,天啊!他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只是一条腿而已,她拔了半天也没从凌昊然的‘铁匣’里拔出自己的腿,身上只穿了件贴身的衣物却还流出丝丝的汗渍出来。
忽的,她心神一怔,脑子里的某根神经陡的一下好像被扯动了一下,猛的想起刚刚凌昊然在她的门前倒下,还有自己也被敲昏的事情,挺直的鼻梁微动两下,灵动的眸子半眯嘴角处的股肉很狠的抽搐了三下,视线绕过床边的纱缦帐落在油漆木的门上,嘟嚷道:“不会那么巧,呆会慕容轩会来吧!”呼!庄美艳拍拍胸口,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看看睡的根死猪一样的凌昊然,在看看在努力过会还是纹丝不动的腿,这时候她真是后悔自己的力量为何那么小,为什么来了到古代这么久连一层的武动也没学到。
就在她继续的费力的想要拔出自己的腿时,忽的……‘咚,咚……’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不就是……庄美艳僵住正拔腿的手,屏住呼吸,可她控制不住狂跳不止的心,圆眼一颤一抖的看着刚刚才注视半响的门。
直到……“嘎吱”白色的长袍首先跃进她的眼帘,她的弱小的心也跟着跌进了谷底。
惨了!忽的一下,幽暗的房间就的明亮起,视线渐渐的变的清晰,对上那张完美的却满脸黑线的脸。
“我……”庄美艳张开嘴想要解释,忽然发现喉咙却像是卡了一根鱼骨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不可置信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慕容轩。
慕容轩瞬万变的脸在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的情况终于停止,黑眸里一片阴寒,眸中闪过一道嗜血的白光,揎拳捋袖,他的眼神如一道彻骨的冰剑穿过空气,仿佛要将她劈成两半,眼神中透出绝顶的愤怒。
庄美艳被就这样被他阴寒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就像赤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一般,刺骨的寒意穿扎时她的骨头里,她使戏的摇头,无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呐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庄美艳!”一字一句咬着牙齿从鼻子里了出声音,怒力的想要克制住胸口里的乱窜的气结,兀的一下,眼角的余光瞟向她的洁白的大腿死死的被凌昊然夹於两服腿之间,可以令他怒发冲冠,戟指怒目的低吼:“这就是你所说的要收加什么对我的爱,什么淡然的度过余生!”不,不,不是的!庄美艳灵动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拼命的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无论如何就是发不出声音,想要冲下去床去抱住都已经快要爆炸的他,但无奈她动不了,她正被一个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压着,该死的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腰上,庄美艳像是被电击到一般立刻掀开搭在她腰身上的手。
好酸!她的心好痛!撕心裂肺的痛!因为她预感到,她的爱,好不容易拥有的幸福,眼看着一滴滴的消失。
慕容轩额头与脖子上都激起青筋,捏成拳的手颤抖两下缓缓的松开,扬起手……‘轰……’瞬间整个屋子一片狼藉,所有的桌子椅子全都粉身碎骨。
似乎这声巨响起了作用昏昏欲睡的凌昊然竟然嗯嗯耶耶的醒了过来,却说了句让庄美艳想死掉的话:“亲爱的,你怎么醒了,不睡了吗?天快亮了!”庄美艳瞪大着眼睛,她完全不明白为何凌昊然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不是屋里灯红通明清清楚楚的照出那双她熟悉的眼眸,她真的会怀疑此人的身份。
“凌昊然你找死!”说是迟那是快,慕容轩的已经快速上前一步朝着他挥出一掌,只见凌昊然单手一撑在横着身子在空中旋转,一个吸掌收回挂在床边的衣服在庄美艳还未看清他速个动作之时他已着装从床上跃下。
“慕王爷何处此言?”凌昊然一改常态一幅吊儿郎当的毫不在乎的神情一点也不顾及床上的庄美艳肆无忌惮的咧着嘴一幅嘲笑的姿态直直的盯着慕容轩。
慕容轩面色如铁,目光阴冷寒森高大修长的身躯制不住的有些抖动,语气寒峭犹如数九寒天,及刻滴水成冰的看着庄美艳。
该死!他竟然会对她产生莫名的情素想要对她好,意想忘记她的身份不再利用她去得到那该死的宝藏,竟会为了她说的那句要收回她的爱,他竟然彻夜难眠,闭上眼睛全都是她的身影,竟然会因为她而忘记对姚芊雪的承诺爱她一个,只对她一个好……该死!全都该死的让他鬼迷心窍竟对仇人的女儿产生怜惜,会去相信她所说的什么20世纪的穿越来此的鬼话。
这就是他忘记爷爷的训斥,忘记娘是被谁杀死,忘记爹是如何的肯乞求庄天井,忘记她对芊雪做的事情……这是报应!愈聚愈多,令他窒息!得到自由的庄美艳,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冲进慕容轩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胸口,眼泪如洪水一般泛滥成灾,眼泪倾刻间浸湿了他的衣襟。
随着她的眼泪,他的汹涌的气息似乎也得到了几点的平静,紧蹙的眉头似乎松了少许,只是感觉一点一点的湿意慢慢的渗进他的衣服里。
‘咻’的一声,凌昊然的柔和的丝条里似乎兀现出什么,但很快的消失不见,像是被人控制住的机器人,眼眸瞬间的暗淡下来,一把拉过庄美艳,毫无感情的说道:“不要怕我有事,而故意去做这些,刚刚不是说过了吗?让我带你走,我现在就代你走!”如果是平时的慕容轩一定会发现凌昊然不对的神情,但被激怒的他就像个发怒的狮子,早已失去理智的他那里还看的到那么多,面色越来越阴冷,一掌朝着凌昊然打过去,凌昊然纵身一跃就跳到窗前,回过头丢下一句对予庄美艳来说致命的话:“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在庄美艳倒抽一口气的时候,消失在窗前,只留下寂静的夜空。
“庄美艳!”一声阴冷至寒到极点的暴吼刮破寂静的夜。
混帐!他刚刚竟因为她的眼泪而心软。
深无底的眼眸装的也是无尽的怒气吧!庄美艳发了疯似的在慕容轩拼命的比划着希望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好,希望他可以看见她眼底的无助,可以听得懂她说的……可惜,她再多的泪,再多的无助的神情,都印不进他的眼里。
慕容轩用恶毒的混杂着鄙夷瞟了一眼庄美艳,用力的甩开她紧抓自己的胳膊,庄美艳手中一滑忽然失去平衡摔坐在地上,呼吸的节拍变的混乱,只是任由着泪水无止尽的从眼睑中流出,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头,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大哭的一天,好似要将泪水流到头。
庄美艳强忍泪水却还是不时的抽泣,失去力气却还倔强的撑起身子,慕摇右晃的站到慕容轩眼前,樱红的嘴唇张了又张还是未发出任何声音,看看我吧!看看我,我没有,我没有做那些事,我是被人陷害……猛一怔,庄美艳心神一宁,似乎想起了什么,凌昊然是浑身带伤的来到望月楼的,当时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自己莫名其秒的被人打昏醒来后居然是光着身子和凌昊然一幅甜蜜的样子躺在床上,再完美的计划都有漏洞的,只要慕容轩愿意去查,一定要可以查到是谁陷害她。
庄美艳胆怯的伸出手抓住慕容轩的手,司徒想要让他明白,无奈她的手还未碰到他的,迎面忽然一阵凉风,还未理清……“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脸上,猝不及防庄美艳随着那道迎面的力道一个旋转再度跌到在地,顿时,苍白娟秀的脸上多了五道红印,一阵血腥溢满在口中,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忘记刚刚想要表达的意识。
抬起哭红的眼,看着阴霾冰寒,浑身插满冰刃谁要靠近半步谁有胆靠近谁就死无全尸,他又变的那般冷酷,锐利,比起脸上的疼痛,她的心更疼,是那种看着心爱的人伤心难过似的心疼。
心疼他的误会,心疼他的暴怒,心疼……总之看着他那张铁青充满刺的脸,她就无端的忘记自己的痛。
慕容轩捏紧拳头,面色越来越阴沉,只是一双冷眸直直的盯着她,不发一语,青筋爆起的时候,也只是喊着也的名字,终于闭上眼,扬声道:“慕容炎!”闻声,几名持从随着慕容炎一起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站着的王爷,几许怔仲,他们何时见过如此暴怒的王爷,慕容轩双拳捏紧,声音冰冷坚硬:“把她给我关进地牢!”地牢?庄美艳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要去尝试那种专门用来屈打成招,令人闻风丧胆酷刑吗?接到命令后,几名持从迅速的低下头,架起跌坐在地的庄美艳粗鲁的带走,经过慕容轩的身旁刚刚在心中升起的好奇心立刻灰飞烟灭。
庄美艳任由着手臂被生硬的架起出现一条条红色的瘀青,心中下着决定,此时不能开口说话,无论她比划多少他一个也看不进去,还不如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后再谈。
而令她没想的竟是,她此时的沉默竟成了他眼里的默认。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阴寒冰冷的气息,一阵阵的腐臭味儿,血腥味儿……直冲庄美艳的鼻子里,惊恐之际,她亦双手张开的被人绑在刑架上,额头泌出豆大的汗珠儿,顺着脸颊慢慢滚落,看着自己这姿势,忽然想到耶稣是在遭到什么样的虐行之后死在了十字架上的。
她……该不会也如此吧!他……该不会如此的残忍吧!“啪”随着一声长鞭的鞭策,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顿时庄美艳的肩膀处皮开肉绽。
只是一下,她就这被这种疼痛折磨的去失意识,眼前一片模糊,所有思维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疼,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的。
慕容轩,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没有审问,没有亲耳听她的说词就判定她罪了吗?“我要见,见你们王爷!”忍住身上的疼,不认输的气若游丝的低喘道。
“哈哈,来到这地牢就没有再审辩的权利,莫说想要见王爷,就是想要传话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一名凶神恶煞的牢卫,手持长鞭用不屑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尾,最后目光后落在庄美艳额头那道红印上,不禁摇头说:“印上朱砂红的女人,就是被王爷抛弃的女人!”看似一句不轻不重的自言自语,却正巧如晴天霹雳的击中庄美艳。
忘记申辩,忘记疼痛,庄美艳甩了甩有些模糊的眼,用力的瞪大着水眸看着牢卫提着心小心翼翼的问道:“什么叫做印上朱砂红的女人,就是被抛弃的女人?”这块红印不是由她穿越的时候带来的吗?曲曲一个牢卫为何会对她下如此重的手,慕容轩只是让人将她打入地牢而已啊!牢卫一怔,可能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自言自语会被她听见吧!他冷哼一声道,嘲讽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一个介下囚。”她已被上了朱砂,就是说明她亦已经不是王妃,就算今天打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求,求你了!”沾了盐水的皮鞭打在她的身上,都曾求饶,竟会为了一句不大不小的话开口求人,牢卫动了侧隐之心,收起嘲讽慢慢的道:“所有触怒王爷的女人或是王爷不要的女人都会给她们喝上一种药然后额头上就会出现你额头上的那种朱砂印记,然后打入地牢,或者被流放或者死在地牢里。”牢卫说完之后,竟将庄美艳从刑架上松开庄美艳还没来的及收回对牢卫的感激的眼神,咚的一声就被推开了水笼里。送进了罢于地下的水笼里,里面喂养着一种专门以馋食人的血脉为生的金蟾蛇,被金蟾蛇所咬的人不会死,只会手脚经脉经断成为一个手脚以后都不可以再自由行动的人。
掉下水里的庄美艳捂着手臂看着自己半截身子躺在水里,很快浑浊的水笼就被她身上流淌出来的血染上一片红晕,灵动的水眸变的暗淡,看着身体里的血一滴一滴往外流,突然有一种切断了大动脉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看着血一点一点的流出,自到死去的感觉。
“啊”鼻子一酸就想哭出来的时候,忽然有个细细的软软的东西爬上顺着她的脚向上攀沿在她还未反应之时,猛的在她身上咬了一口,庄美艳忍不住尖叫一声。
再醒来的时候,她亦不在水笼里,却躺在干爽堆满杂草的牢房里。
她的酷刑结束了吗?庄美艳目光呆滞看着以铁炼制的牢门,心里忽生一阵凉意,想起他脸,想起牢卫说的话,心忍不住的颤抖。
是他把庄美艳变成这样了,早在她还没有与他成亲之时,她就已成了他不要的女人,难怪,七王府的人明知她是王妃却对她……“地牢的滋味好受吗?”忽的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传至耳边,打断庄美艳的思绪。
庄美艳清澈灵动的水眸凛冽的看着眼前一身艳装的姚芊雪,她都已经落在如此田地了,那就不必虚伪的还和她装亲热了,眼神中带着刺骨的置问,却没有说出口,要命的直觉……她感觉的到,今日的局面,一定和姚芊雪有关。只是她怎么也猜不透凌昊然到底为何……孩子!猛的一惊!庄美艳抬起眼突被靠近的姚芊雪吓了一跳。
“怎么?看到我很害怕吗?”姚芊雪今天的装容显的格外亮眼,浓妆艳抹与往日的风格大有不同,难道是为了庆祝她被下入狱吗?深不见底的女人,她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干嘛哪样看着我,好像是想把我吃掉似的。”姚芊雪居高临下的看着毫无力气支站立的庄美艳,她怎么会不知呢!就是她,让牢卫把她放在水笼里的。
“你……”庄美艳抬起头看着姚芊雪,微微的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出心中的疑惑,她有些害怕,如果答案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她该如何是好!“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或者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一些怎么样!”姚芊雪甩了甩长袖转过身背对着庄美艳,抚着铁制的门柱,露出一抹奸诈的得意的笑,缓缓的道:“还是说说我们的恩怨吧!你本是已有婚约之人,却因轩无意当中的相救,竟不知廉耻的非要嫁与他,那个时候,他已经与我有过婚约了,只是尚未成亲而已,可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加害与我着人将我虏走还不止,竟然狠心的要人强爆与我,如果不是我抵死不从,今天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吗?姚芊雪走过去蹲下身子用她纤长的手指猛的一下扣进庄美艳被金蟾蛇所咬的伤口上,肆意的挖掘着什么,好似要将她撕碎一样。
“嗯……”庄美艳只能咬着牙眯着眼看着一脸怒意的姚芊雪,却无挥开她,因为她的手根本就不听她的指挥毫无力气。
“哈哈哈……”姚芊雪看着庄美艳痛苦的却只能忍受的模样发出魔鬼一般的笑声,高亢激昂,兀的一下收住笑声一脸寒意的看着庄美艳:“怎样的痛才会令你痛不欲生哩!那就看看心爱的人……”姚芊雪咧出一抹令人恐惧的笑脸看着庄美艳的有些隆起的小腹,呼着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杀死你们的孩子!呵呵……”随着她的脸,一步一步的退出牢房,看着庄美艳因恐惧而瞪大的眼,最后艳红裙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昏暗的地牢里。
庄美艳傻眼的看着一身艳红的姚芊雪离开,慢慢的消失在地牢的尽头。
额头滑下不解的黑线。
这个女人在她被折磨的快要死掉,特地跑过跟她说上一辈老人的事情,是想干嘛,是怕她不知道吗?等,等,姚芊雪刚说什么,慕容轩的娘死在庄天井手上,姚芊雪的爱的是慕容轩的娘所以为了替她报仇意外的死在前来阻止的卫氏夫妇手上,就是说……姚芊雪不仅恨凌家的人,也恨她。
想起被慕容轩误会的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她从头到尾都是模糊不清的,对予摸不着头的事情能够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人陷害,而且陷害她的那个人就是恨她入骨的姚芊雪,只是……她不明白,为何那个总是关心,爱护她,最不可能伤害她的凌昊然,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要在临走的时候说出那句话……他,真的是和姚芊雪一伙儿的?一连串的打击让她无力招架,身心疲惫的让她颤抖的闭上眼,明明身上的伤火辣辣的疼,但却丝毫没有燥热的感觉,反而感觉身陷冰窖,连骨头都被寒气所冰封。
庄美艳费力挪动没有太大力气的手和脚竟量的环住身子一点一点的缩进墙角,那颗貌似坚强的心慢慢的退缩,喉咙里发出吱吱寻求保护的声音。
可怕……仇恨,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滴滴……’是汗,是血亦或是泪嗒嗒的落在地上,好累,真的好累,就在庄美艳快要合上血红的眼睛,一阵脚步声,陡的让她睁眼睛,似乎所有疲惫都在这一刻消失,犹如在地狱的深渊里看到了一丝光明一丝阳光让人轻易的满怀希望,然而不知当希望落空时,付出的心又会是怎样的心碎……庄美艳贝齿紧咬下唇渗出的血渍混着额头滑下的汗珠从嘴角里渗出,凝结着全身所有的气息嚯的一声站起身,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庄美艳颤抖着一双小手轻轻的扶摸自己摇摇晃晃的腿,清灵的眼眸倔强的将快要落下的眼泪吞进肚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