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君因着好奇心打开了锅盖，却被锅里的东西吓破了胆。

汤里飘荡着血淋淋的女人的人头，数不胜数，密密麻麻占满了整个锅子。锅子里的汤煮得沸腾，咕噜噜冒着泡。衬得那人头看上去更可怖了，汤的表层还飘荡着一些碎肉条，想来碗里的肉片就是这些人头肉。

何尚君被吓得够呛，同时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想到自己方才吃下去的是这些人头上的肉，他觉得喉咙发酸。他连忙盖上锅盖，但可怖又怪异的情景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干呕的感觉越发强烈。他能感觉到翻腾的肠胃内容物急切地想要找到宣泄口。

“呕——”

一阵呕吐之后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擦了擦嘴角。呕吐却无法缓解心中的焦虑和恐慌，方才所看到的东西让他害怕不已。

“汤好喝吗？”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何尚君转过身去。是方才离去的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再度出现。

“你！”他愤怒不已，下意识地想要拔枪。但他很快想起自己丢失了手枪，一时间满头冷汗。

……

说到这时，何尚君的表情变得异常痛苦。他不肯再继续说下去，可怕的回忆再一次朝着他席卷而来。他嚎叫了一声，把被子往身上一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不肯再多说一句。

他话只说了个半茬，杨文焦急不已。他正想拉开被子的时候，却被医生一把按住。

“病人受了很严重的刺激，现在精神很不稳定，不能再格外刺激他了，再这样下去他有可能会精神崩溃。”

杨文只得做罢。

案子查到现在毫无进展，自己又噩梦缠身，助手还不知为何弄得精神失常。纵然他有心继续查案，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他再继续下去了。纵然是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但现在也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可能真是有鬼怪从中作梗。

这桩连环杀人案后来移交到了更上层人的手里，他不再去过问。而他自己也经此一役身心俱疲，干脆就引咎辞职。至于何尚君，在静养了一段时日之后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落下了点心理上的后遗症，他知道自己没法再继续干警察了，干脆也一并辞了职。这件案子的后续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去追问，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