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心里有了底,拼着受戒律惩罚,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待,说道:[我在后山练功,这几日心里有点烦闷]
“哈!”灵川子想也不想,不屑之极的一个字打断他的陈述,道:“你练的是什么功?咱们祖师爷广成子大仙的《自然经》呢,还是你的泡妞经?”
易云大恐,把头低得更深,师父说话虽然直爽疾利,但并不可怕,若是这般反讽的口气,那可真得当心了!
摸摸屁股后面比老茧还硬的伤疤,那可是少年时犯戒留下的累累棍伤,至今晚上一睡觉,不小心触摸到那些伤疤,耳边还能听到幼年时被师父痛打时,那棍子的呼呼挥舞声。
灵川子见他真的怕蔫了,才换了一副平日正经而严肃的口气,道:“你也是将要做掌门的人了,为师这一路苦苦撑着,替你挣到今天这个地位,容易吗?”
“师父!”易云的眼圈也禁不住有些发红,“您的大恩,弟子永世、”
灵川子挥手打住,道:“别再说那些好听不正经的!有空麻烦你把那八十条弈剑门小戒律背得,让元老阁那些师叔伯少排遗我几句,也就算我当你师父一场,有造化了!”
“我已经背下四十一、不四十二三条了。”
师父如此苦口婆心,令易云诚惶诚恐,道:“师父放心,弟子虽然糊涂,凡事在心中还有个分寸,我绝不会是非不分的!”
“哼!这话不错。”灵川子哧了一声,道:“可现在上年纪的那一拨人,除了师父,还有谁肯相信你和明尘师伯的弟子海怡是那个无辜的?”
“海怡是我未来的妻子呀!师父”易云恨不得对着元老阁那一群人大声申辩。
灵川子用略带鄙视的目光看着他,道:“肤浅!幼稚!小戒第门十八条,身居要职者须持身端正,守礼有节!海怡是你将来的妻子不错,但你不按规矩行事,活该元老阁和明尘师伯那边的人整来我跟前罗唣!”
原来三年来这么多的明枪暗箭,都是师父替他挡着,易云不是不知道,明尘师伯那边的人也就罢了,可是一想到元老阁的人如此为老不尊,专与他这个资辈太轻的掌门弟子为难,不禁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掌门弟子就该有掌门弟子的规矩,不是偷着和新来的年轻弟子们闹酒,就是明目张胆的泡妞!上半年前为了你和海怡的婚事,我以掌门身份,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明尘这个自大狂和谷应虚那个老顽固,成就你今天的美梦?”
明尘是灵川子的大师兄,谷应虚是他的二师叔,可身为一派掌门的灵川子竟然如此出言不敬,可见这两人平日行事确实有过分之处。
但换一面来说,师父对长辈和师兄如此不敬,是不是也犯了十七大律的第一条:礼敬师长,爱悌同门?
易云看着胡须高跷的师父,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看来师父的性子火暴,敢骂敢怒的德性倒是跟我易云一般嘛?!
灵川子斜眼瞅了他一眼,那模样像在咽下一口气,心道:可不能让这小子以为师父跟他你一样没素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