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1)
夜深了,月华如练。繁华喧嚣的东京渐入祥和宁静。
宁静的夜色中,依然玉树临风、鹤发如雪的白玉堂悄悄地牵起展昭那微微有些冰凉的手,一同巡街归来。
三年了,他俩终於越过了命运的苦荼,再一次并肩庙堂,齐眉江湖。白玉堂心中有说不尽的感恩,感恩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的猫儿再次历尽磨难,闯过生死,平安、完整、活生生地回到属於他们自己和孩子的生活中!其中,大嫂、叶老爷子、公孙先生的汗马功劳都够名垂千古的了!
纵使当年他白玉堂一夜青丝白雪又如何?如今看著他俩的三只小猫鼠在自己和猫儿的怀抱中,一天天健康地成长,过往所有的坎坷也就越发酝酿沈淀为今日甘之若醴的回忆……生活真是如此的美好!以前怎麽就没发现呢?白玉堂禁不住摇头笑了起来……
“玉堂,你在想什麽?那麽开心!”被白玉堂温暖的手牵著,展昭走在回府的路上,抬头看了眼笑走了神的玉堂,顺手拉了拉那耗子的手,好奇地问道;
猛地回过神来,白玉堂回头应声道:“猫儿,你刚才说什麽?”
“好话不说二遍,过这村没这店了!”展昭故意不告诉他,想气一气身边那只小气的耗子!
“猫儿,你敢在爷爷面前撒野,看我回屋怎麽好好‘训服’你!”白玉堂一时张狂起来,满脸不怀好意!
展昭懒得理他,顺势狠狠地回应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足以震撼那白耗子起伏跌宕的内心!随之,便再也没有任何表示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仿佛在欣赏月色下的街景……
“展昭,你存心怎麽著!”白玉堂炸毛了,心中之火腾地燃起。飞扬的眼角眉梢怎麽看,怎麽不象是在生气,加之咬牙微弯的嘴角,整个合并成了一张似笑非笑、俊逸的脸。仔细看时,展昭从他的眼底隐约能分辨出他真有了些怒意!
要说可都是英俊惹的祸,玉堂那张脸美得确实让人喜怒难分!展昭心里这样想著,一时还没反映过来,人已经被那怒气的耗子一甩手给摔撞在路旁天波府後门的石雕门墩上。腰背一阵剧痛,展昭一手握剑,一手用力抓住石雕才没跌坐在地上。可也疼得他紧簇剑眉,低声倒吸凉气。半晌才站稳身子,双手扶腰慢慢顺著力挺直身子,“看来,自己还真把那耗子给惹毛了!”……
白玉堂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其实早已心底惊痛,懊悔不已!虽是无心之过,可自己到底是又一次让猫儿受罪,很想上前帮他一把,赔个不是……可脚下就是迈不开步,眼下就是张不开嘴!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展昭了解他的个性,自然也没往心里去,只忍痛唤道:“玉堂,来扶我一把。”
“恩……”白玉堂快步上前,一手扶著展昭,一手赶紧按摩著展昭单薄、骨感的後腰,触手猫儿背脊中衣的背襟都被湿透了……心里更不是滋味,轻声一叹後,喃喃地说:“猫儿,你现在的功夫可越来越差劲儿了!我都没用力,就把你给撩趴下了!以後官府、道上你……”回神看见猫儿眼中掠过的一丝心痛,白玉堂将後半句话硬声声地吞回了肚子里!
白玉堂真没想令猫儿难过,可心底的三句半好话张嘴就愣是折折地变味了。他只好手下为猫儿揉得更勤力了……
“玉堂,咱们快回家吧!儿子还在家等我们呢……回去晚了,又耽误公孙先生休息了!”……白玉堂利马应声,手上更加了一把力,与猫儿一起施展轻功,飞身向开封府跃去。
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已跃进了开封府的後花园。随之足下见风地轻落在自家的门廊暖阁前。透窗望去,屋内侧厅的案上燃著紫晶透花琉璃盏,室内很明亮。床榻上三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睡得正香,公孙先生正守在榻前,聚精会神地正翻阅著近来案卷……
展昭示意玉堂轻声,自己小心地推开屋门,与玉堂一前一後、缓步悄声地进了正厅,跨过中门来到公孙先生身旁,拱手道:“先生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去吧。”
公孙先起身,点头会意,轻声道:“孩子们刚睡著,仔细别给吵醒了!”说完拿起书卷回礼,转身出门回屋了。
白玉堂送先生至门外,转身关好外门,回到侧厅……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2)
展昭坐在床沿上,轻轻地将孩子露在锦被外的小手放进被子里,又挨个地吻了吻孩子们胖嘟嘟的小脸蛋,满眼都洋溢著怜爱、痛惜的笑意……
“宝宝、贝贝、乐乐,又长大了不少!我还是有点分不清他们三个小子!玉堂,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爹爹……”展昭回头将白玉堂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握著继续道:“我刚刚又仔细地端详了一遍,还是有些分不清楚!”
“呵呵,谁让你象只懒猫似的!生下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沈睡过去,一睡就是小三年……我想,如果你再不醒来,小心宝贝乐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白玉堂看著展昭苍白的面容,调侃一笑“三个宝贝其实就是和你长得一样!睡著了基本分不清楚。醒来就好办了,如果动不动就像个小大人似的,那个小子一定是老大白云瑞;如果不吭声蔫淘的那个,就是老二白云翊;其实老三展云琰最好认,总是还没开口就先脸红了……象极了你这只薄皮的猫儿。”
说著说著,玉堂不自觉地将展昭搂在了怀里,轻轻地小啄了一下猫儿的丹唇,呢喃,“猫儿,我不干!一回来你就只守著这三个臭小子,还挨个亲他们……就没我的份!真是吃水忘了挖井人。”白玉堂泼皮地叹了口气,落寞地放开双手,一面郁闷。
展昭微笑著一晒:“有你这麽当爹的麽?还吃孩子的干醋?够酸的!……我也是觉得自己欠孩子的太多了……眼看他们就满三岁了,我都不知道过去的两年多里,他们是怎麽长大的?!”话音未落,展昭的眼中已泛起酸涩。
最是情深动人时,光影中的猫儿周身泛著淡淡地哀愁,长睫清疏,细细洒落,幽微静谧……
白玉堂望著,忍不住宽褪下猫儿身上的外袍里衣,轻轻啄吻著猫儿那冰雪的肌肤,舌尖卷著那精致的锁骨,轻轻地噬咬,惹得怀中之人羞涩地微颤……
展昭难抑面色滴血,又不敢放肆,终於微微怒嗔道:“色郎!!!小心吵醒了孩子。”
谁知,一阵咯咯咯地笑声响起,玉堂陡然将猫儿的衣袍拉整齐,赶紧整顿形容地望向床榻上的声源。只见三只小鼠都瞪著圆溜溜的大眼睛,调皮地注视著慌乱中故作镇静的爹爹二人……
最先开口的,自然是老大白云瑞:“爹爹,你为什麽要那麽紧张地拉好亲爹爹的衣袍啊?他的肩膀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露著有什麽了不起!”
白玉堂和展昭闻言,忍著笑意,知道孩子想得单纯,稍稍松了口气。玉堂赶忙解围道:“夜里风凉,你亲爹爹身体刚好一点,我是怕他伤风!”
“骗人,门窗都被公孙爷爷关上了,哪有风?”孩子也没有继续深究,只是又掰著自己的小手指玩开了。
原以为勉强躲过一劫的鼠猫,还没有松口气,谁知老二云翊也钻起了牛角尖,满头雾水地眨著大眼睛,对著展昭疑问深重:“亲爹爹,我看到爹爹在欺负你,他咬你的肩膀!你还对他说色狼会吵醒我们,色狼在哪?是什麽颜色的?”
仿佛夜空炸雷,展昭顿时满头黑线,急陷狂汗中!一时却不知如何应对。
要说还是那只白耗子看来早已训练有素,巧妙为他应急道:“贝贝,我可没有欺负你亲爹爹!色狼麽,跑了,是黄颜色的!”
“原来,色狼穿黄颜色。”眉头紧锁的白云翊,眼色渐渐明朗起来,看著好象是明白了。
展昭心下一松,回头感激地看了一眼白玉堂。对玉堂的机智佩服有加……现实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色狼穿黄颜色。”最小的展云琰搓著胖胖的小手,小脸因为很努力地思索而已经红得象苹果了……半饷後,终於喃喃地对二位爹爹和哥哥说出了自己的重大发现:“包爷爷穿黑衣,公孙爷爷穿蓝衣,爹爹穿白衣,亲爹爹穿红衣……恩……开封府里没色狼!……亲爹爹,谁会吵醒我们?色狼跑去哪了?我给他一记飞蝗石,他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开封府内,夜色阑珊中,一对疲惫的鼠猫在三只精力充沛的小鼠之疑问声中,一一中招!晕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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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朋友问起,为什麽宝贝乐三个小鼠猫中,两个孩子姓白,一个孩子姓展?
答案揭晓:因为白玉堂是江湖户口,可以生两个;展昭是官府户口,只能生一个……
……哈哈哈!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3)
宝贝乐三兄弟最喜欢吃自家太白居的小点心。难得今日玉堂展昭得了半日休息,就带著宝贝乐来到京城的太白居小聚一顿!
席间的翡翠烧麦,蟹黄包子,水晶虾饺……等等精致小点,都是孩子们的最爱!吃起来就没个够!
鼠猫对酌,不时地为孩子擦去嘴边和小手上的油腻……一家人也算吃得轻松。
展昭看著一笼笼可口的点心,忽然想起公孙先生已经开始教小小鼠算数了,灵机一动想考考他们,便开声提问道:“宝贝乐,谁能告诉亲爹爹,这一笼点心都有几个?”
云瑞一边聚精会神地啃著蟹黄包子,一边含含糊糊地答道:“包子,一笼三个。”
云翊也不甘落後地抢著说:“烧麦一笼四个。虾饺只剩一个了,另两个进了乐乐的肚子里!”
展昭和玉堂相视而笑,很满意孩子的回答。分别赞赏地拍了怕他们的头表扬道:“宝宝、贝贝答得真棒!”
谁知此时,云琰委屈了,落寞地低著头,厥著嘴不声不响。
展昭赶紧摸摸他的头安慰著:“亲爹爹知道我们乐乐一定更棒!乐乐告诉爹爹和哥哥,一笼烧卖再加一笼包子一共有多少个?”
展昭话音刚落,云琰抬起了他憋得红彤彤的小脸,更委屈了,不一会眼泪就一双一对地砸下来,一边抽泣,胖胖的小手指著空著的笼屉,一边回答:“我……公孙爷爷……只教了苹果加梨,还有核桃……包子和烧卖又都吃没了……亲爹爹,乐乐怎麽办?……”
玉堂赶忙过来抱起云琰,一边哄著,一边瞪猫儿:“乐乐说得对!再来一笼包子和烧卖,乐乐就会算了。下次咱们给公孙爷爷提个醒,再教算数的时候,教些咱们太白居里拿手的!咱们边吃边教。”说得小家夥顿时心花怒放,破涕为笑,抱著玉堂甜蜜蜜地‘啵’了一下。
随後,当又上来的千层云糕,褡裢火烧,一一被三小鼠一扫而光後,三小鼠一个个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云琰红著小脸对展昭耍娇道:“亲爹爹,我的肚子里还有好多地方都空著呢,得吃点东西再垫一垫。亲爹爹,你怎麽都不吃啊?”
展昭笑著抱过云琰:“亲爹爹可不想胖得飞不起来!那可怎麽抓逃犯呢?”
“哦,亲爹爹放心,以後我会帮你吃,让肉肉都长在我身上。”小小的云琰一副很仗义的样子!
玉堂听後,哈哈地爽朗大笑,挨个捏了三个小子胖嘟嘟的小脸说:“看你们一个个都吃成赛小猪了!再吃下去,你们的肚子准会爆炸。”
小家夥们一脸不信,云瑞顽皮地说:“爹爹,不要紧,待会我带著贝贝和乐乐一起吃时,你和亲爹爹可以躲远点。”云翊与云琰也很齐心地对鼠猫爹爹点头;
“宝贝乐,你爹爹是怕你们也胖得飞不起来了。那可就惨了!你想啊,如果练功时,你们胖得一不留神从梅花桩上‘倒栽葱’下来,你们还没练铁头功,那可不是闹著玩的!”展昭的一段耸人听闻,显然镇住了三只贪嘴的小鼠;
云瑞懂事地对弟弟说:“咱们还是别再吃了,没命可啥也吃不成了。”
云翊也赞同地回应道:“要是真的吃得象包爷爷那麽胖,那穿上白衣裳就丑死了!”
听了哥哥们的高见,云琰也附和著:“那我可会郁闷死了!我才不要那麽丑怪呢!”此时乐乐有些担心了,他刚刚才对亲爹爹许下了一个诺言。大人都说,要言而有信,大丈夫一诺千金!这下可怎麽办呢?刚才老天爷可听见了!
小家夥一阵琢磨,终於灵机一动,虔诚地闭起黑溜溜的大眼睛祈祷道:“老天爷,我会帮亲爹爹吃掉他吃不完的食物,决不浪费。只是我拜托您一件事,请让肉肉都长在猪身上吧!”
许完愿,小云琰高兴地如释负重,扭过脸对偷笑的展昭说:“亲爹爹,我说话一定算数的!”没等展昭回应,他已经挣出了猫儿的怀抱,挤在哥哥中间坐下来,煞有其事地说:“哥哥,记得明天公孙爷爷教算数的时候带他来太白居,边吃边教,爹爹会买单!”……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4)
这日,蒋四爷难得来开封府,说要对三小鼠严加教导,促成大器。还说是为了让三小鼠‘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冰水为之而寒於水’!一定要教孩子游水。
当然,蒋平也怕展昭和玉堂舍不得,便趁鼠猫俩巡街之後,带领宝贝乐一起去龙亭旁的御湖,上游水课。三小鼠一听有得玩,一蹦三跳地就跟著蒋平出门了!
午时,展昭和玉堂回府,见不到三小鼠。一打听公孙先生才说,孩子们都随四爷走了,到御湖里学本领去了!
原本鼠猫对游水就心有余悸。心里自然已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如此,也顾不上吃午饭,二人风驰电掣地直向龙亭御户畔……
玉堂著急,到不是怕孩子有危险。就四哥的水下本事,他绝对信得过!只是他们的宝贝乐都还太小,人又淘,三个一起闹腾四哥一人恐怕是难以招架。再则就他和猫儿的水性而言,三小鼠在这方面的遗传素质也决非强项,要说一点都不忧心,那也绝对是在蒙人!
紧赶慢赶,鼠猫终於来到了目的地,一眼便看见了精干的蒋平在岸上指手画脚地指点著三只‘小光鼠’在湖边浅水处练‘狗刨式’!再看水中,宝贝乐的小脸都埋在水里,很努力地扑腾著,也不知表情如何?心下也就平和了不少。孩子们如果就此学会了水下的本事,多少也弥补了他俩内心的遗憾!
鼠猫俩终於,同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於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地迈步走近翻江鼠蒋平身边,寒暄道:“小鼠不成器,让四哥您费心了。”
“说哪里话,我看他们兄弟仨可比你俩悟性高多了!这才真正练了大半个时辰,已经俨然‘淹不死了’!若再假以时日……”顾不得鼠猫的面子,翻江鼠夸小徒正欲滔滔不绝,谁知三小鼠已经狗刨上了岸,接二连三不客气地倒在二鼠一猫的脚下,宛如烂泥地哼哼叽叽……
好一会儿,老大云瑞才缓过劲,象看到大救星一样挣扎著爬起来,咳著让展昭抱:“亲爹爹,你终於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云翊随之也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扑向玉堂,占领第二个温暖怀抱;“爹爹,我再也动不了了,我要回家饱饱地大睡一觉。”
小哥俩说得鼠猫一阵心疼,感叹还是小老三云琰坚韧,有性格!蒋平也颇为赞誉地抱起瘫在地上的乐乐夸奖到:“四伯最喜欢云琰,象个男子汉!”
没精打采的云琰,无力地爬在蒋平的肩头,默不吱声;蒋平拍了拍乐乐光条条的小屁股道:“云琰,回家前,要不要和四伯一块再下水亮亮本事给你爹爹和哥哥瞧一瞧?!
“四伯,求你了!”小云琰迷迷糊糊地半睁开双眼呢喃著:“乐乐不要再下水了!我实在是喝不下了!”话音未落,眼皮已经又合拢了,看来是累过劲了……
二鼠一猫听著乐乐的话,不知怎的心底泛酸……是不是他们对孩子期望太高了?他们不过才三岁不是?
七月白莲香漫,正午的骄阳更暖烘得二鼠一猫三人怀中的小鼠,入眠。
“四哥,咱们先带孩子回府用餐去吧?学游水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白玉堂抱著云翊对蒋平言道,自己已迈步欲打道回府。
不知是阳光太烈,还是四下那些不知名的虫子燥鸣之故,蒋平依旧没有移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抱著小老三云琰疾步湖畔,一把将孩子抛进了湖水中……
“四哥?!”玉堂、展昭抱著孩子齐喝道;都快步奔向湖水中;蒋平回身夺下猫儿怀中的云瑞也扔进了水中;同时回手甩开了展昭拉扯著他的手臂,呵斥著两眼冒火的五弟道:
“老五,小猫,你们都糊涂了?!当初你们的师父是这麽教你们的麽?知难而退?你们这不是爱他们,是毁他们!”
展昭和玉堂闻言都停住了动作。云翊已见哥哥、弟弟都被扔进了湖水中,他吓坏了,搂著玉堂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四伯坏,滚开……爹爹……我不去……”
展昭簇眉别过脸揉了揉发涨的眉间——脑子里被孩子的哭闹声搅得一团烦乱,眼睛紧张地盯著湖心的水面,手足冰寒:“玉堂?!……”
玉堂沈沈地叹了口气,怒眼将心一横,把哭闹著的老二抛进了水中……顺势拽著展昭的袖子一路向湖岸边高处观望,随风抛下一句话:“四哥,孩子就交给你了!跌、碰、闪、失看他们的造化,兄弟我不怪你;可若是本事没学到手,那猫儿和我可要跟你没完!”
“老五,四哥就等你这句话!”蒋平回应道,一个鲤鱼打挺跃入湖心深处……
展昭的心很乱,三个小子被扔进水里扑腾著就渐渐没了动静,真的会没问题麽?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5)
蒋平一个鲤鱼打挺跃入湖心深处……三个小子被扔进水里扑腾著就渐渐没了动静,展昭心里那个乱啊,就别提了!真的会没问题麽?
正午的鸣蝉闹得人心发慌,展昭觉得心口闷得隐隐生疼:“玉堂……”
“恩?”白玉堂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湖面上,心不在焉地应著展昭,并没有回头。只是那只与展昭握著的手心已经汗湿透了.
“有四哥在没事的。”白玉堂的心也提到嗓子眼里了,他能理解猫儿的感受,三个孩子可是他的命根子!
风起了,蝉声阵阵;风过荷塘,荷叶漫舞。展昭细细地盯著湖面看著,不知不觉之间,脚步慢向湖边。
不知多久,只听见白玉堂低低的一声惊呼,展昭更快走上前,这才发现原来是云翊和云瑞小哥俩无声无息地悄声潜上了湖岸……展昭轻咳了一声,疾步奔向了瘫在地上的小鼠俩身边忐忑地询问道:“乐乐呢?”伸手拍了拍他们被晒得彤红的小脸。
“不知道……呜……”哥俩齐声回答,委屈地大哭起来……闻声,展昭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晕黑,身子虚晃了一下,紧接著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托扶住。
“猫儿,”白玉堂用手稳住了展昭的身体,急切地呼唤著……
“我没事。”展昭稳住身心,咽下喉头,涌上的丝丝腥甜,安慰著玉堂……随後,俯身呵护著身边的两个儿子,心里默默地祈祷著云琰千万不能有事!
哗……哗……趟水的声音砸碎了展昭和玉堂焦急。只见蒋平抱著湿漉漉的乐乐疲惫地爬上岸来……
展昭抢步上前一把抱过乐乐,一派慌乱,早已不见往日的沈稳。
乐乐小小的身躯在他的怀里毫无声息,小肚子鼓鼓地挺著……展昭已经无法思索,紧紧地搂著云琰软软的身体;
“猫儿,你别这样!”白玉堂心烦意乱地从展昭怀中强抢下云琰平放在地下,蒋平赶紧一下一下地按压著乐乐心肺,乐乐的脸泛起了不正常的涨红,突然一道水柱猛力地击中了蒋平的左半边面颊,四爷只觉得颜面一阵激痛,当即掩面痛呼出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众人惊默!一阵呕咳声中,乐乐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内力不够,要不一定赏四伯一个黑眼圈!!!”
惊气中的玉堂挥手就想教训这个顽劣、张狂的小子!手臂即刻被展昭死死地握住……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6)
话说当日,三小鼠有惊无险地学会了淹不死的‘狗刨式’功夫。蒋平心有不甘地留下了话:“只要宝贝乐假以时日不断练习,比之鼠猫自然已是冰寒於水的局面了。只是出外千万别向人提及师父是谁!”
蒋平叹著气走了,回陷空岛过七夕去了。
看著四哥远去的背影,白玉堂握紧了云琰和云翊的手对宝贝乐说:“小子,你们可算是伤透了四伯与你们亲爹爹的心了!以後,再想找这麽好的师父怕是比登天还难!”
三小鼠终於摆脱了地狱式水上集训,好不庆幸!闻爹爹之言一个个不甚认同地伸著小舌头做鬼脸!心里还是很担心亲爹爹的身体的:“爹爹,快回府吧。我们要去看亲爹爹!”
三个孩子就是离不开猫儿。
开封府的後花园里传来了一阵飕飕风声。合目静养在暖阁卧榻上的展昭没睁眼,只是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弧线。一准儿就是小白和三宝贝儿回来了……这下又该热闹了!
展昭悠悠地睁开晕沈的双眼,眼前正站著素锦丝袍,金丝龙绣腰带,紫玉雪翎发扣结得蟠龙青丝发辫的三小鼠和玉堂。宝贝乐向来都是被玉堂捣持得别提多周正、优雅、尊贵、得体了!真真如人中云龙。
有时,展昭也会想玉堂这样会不会把孩子给惯得太奢华了?每当言及此意,那耗子总是一脸不屑地说:“猫儿,你该不是想让孩子天天都一身粗布蓝衣地出门见人吧?”
一边叹著气,白玉堂一边决无商量的表情,开诚布公:“别说咱儿子,我忍你那身蓝已经很久了。猫儿,这事上你可不能得寸进尺。”
想到这,展昭自己也在心里想笑,就随了玉堂的心好了。
挣扎著想要坐起身来,心口蓦然一阵绞痛,展昭蹙眉强忍,右手抚按著心口停住了动作。待那疼痛过去,额上已是涔涔冷汗,低叹了一声,随手拭去。
玉堂转身出屋想是去叫公孙先生去了!
三个孩子早已一起跳上了床榻,杜绝了他後续的所有动作。乐乐急红了小脸,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为展朝轻顺著胸口,一边认真地对他叮咛:“亲爹爹不许乱动。公孙爷爷说你要绝对卧床静养,不然旧伤恶化会没命的。亲爹爹你千万不能死!乐乐不让你死。”
说著,说著云琰居然泪珠晶莹地抽泣起来;云瑞和云翊也随著乐乐一起哭了起来,小手也没停,都在帮展昭捶腰、捶背地忙碌著。
“你们听话,别哭了。再哭床上该发洪水了!”展昭摸了摸三兄弟的头,微笑著,“亲爹爹不会死。最近就是累了,歇歇就会好的。”
“真的麽?”三小鼠抽泣著问,眼睛晶莹剔透地注视著展昭的脸。
“当然是真的了,亲爹爹什麽时候骗过你们?”展昭轻松地笑道,“你们别在这呆著了,偏厅的桌上放著太白居送来的糖糕和点心,快去吃吧!吃前,记得洗手!”
一听有有好吃的,三小鼠破涕为笑,一蹦三尺高地冲去了偏厅。展昭轻轻地松了口气。
外门轻响,公孙先生和白玉堂缓步来到了榻前。“展护卫,今日感觉如何?”
“有劳先生了。其他还好,就是人总没什麽精神,胸口时常气闷,偶尔气急时心口绞痛。”展昭缓缓的揉著胸口答道。
公孙先生会意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药盒,坐下仔细地为展昭切脉,神情平淡。
白玉堂侍立在公孙先生的身後,担忧地等候著先生的诊治结果。展昭的身体确实病虚太甚,白玉堂想著就心痛。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7)
“嗯──”漆黑的夜里,展昭低吟著醒了过来,额上渗著细密的冷汗。
白玉堂随之醒来,在黑暗中他能感觉到展昭的身体在颤抖。
“猫儿?”他怜惜地搂过展昭的身子,轻轻地抚摸著对方的腰背,“哪里不舒服?”嘴里倦怠呢喃。
展昭感觉到一双暖热的手痛惜地安抚著自己。白玉堂,极尽温柔的动作使展昭钝痛的腰渐渐地舒缓了一些。
“腰疼,没事儿了。”
“没事儿?没事儿还会疼醒?”自从白玉堂知道展昭又有了开始,心下的惊喜,愧疚,担忧与心疼就都参杂在一起。
多年来的伤痛沈屙已久,生下宝贝乐之後,展昭身体就落下了病根。如今,没想到却又有了孩子。发觉时,已经快三个月了。本想舍了,展昭著实舍不得。白玉堂也只好顺了他的心。
这一晃就又过了一个多月,孩子都会动了。现下,隔著展昭单薄的里衣,白玉堂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肚腹间微微暖柔的凸起。
展昭屏息低眉,拥住那人紧致的腰身,享受著此刻腰间力道适中的舒缓,“这下,好受多了!”他爱玉堂,更爱孩子。只要听到他的心跳,自己就能安心。况且,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另一个乖巧的小生命!
“猫儿,你……到底让我怎麽办才好?”轻轻地叹了口气,白玉堂的心里还是有点儿慌。紧紧地回拥住眼前人,将满腹的深情化为痛爱。低头时,将火热的唇慢慢印上了那人微凉、珠润的唇瓣。
“别……闹了……天明还早起呢。”急促地喘息,展昭微微一嗔,用力推开那躁动的人儿,面色红豔欲滴地瘫倒在枕间。不是不想,只怕伤著孩儿。
“哪天,不要早起?”那人满脸无赖地翻身贴上了展昭的胸怀,讨好地蹭了蹭,拥在他腰间的双手开始轻佻地抚摸向敏感的腰下,再蜿蜒而前……
展昭咬唇不语,一下绷紧了腰腹。慢慢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这无声的爱恋……看来又让那泼皮的耗子得逞了。
墨夜的月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斑驳地照射在缠绵、挣扎的身体上。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8)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卯时一到,展昭就自然地缓缓醒来。昨夜春宵云雨,激情时难免有点失控,而有孕的身子也就无法支撑,已然酸痛非常。
白玉堂的身体仿佛是东升的旭日一般,蕴含著无穷的烈焰。万丈激情一旦迸发出来,十个展昭也会被淹没、熔化……尽管,那人已经极力地忍耐与节制了,展昭还是难免受伤,甚至还‘伤痕累累’。
小心翼翼地撑著床起身,身体的虚软席卷了所有的感官。展昭挣扎著对著镜子仔细地整理好官服的领口。那人已经也麻利地起床,穿好了官服,来到自己的身旁。
“怎麽不在床上养著?”伸手轻触展昭的头发,贴近的唇瓣,温热、麻痒的气息,让展昭几乎晕眩过去。身体也随之无力地靠进了那人的怀中;
“明知故问!我,该陪大人上朝了。”侧目没好气地瞪了那白耗子一眼。感觉背拥著自己的那双手臂又加大了些力道。
“唔……大人不是同意让我暂替你的护卫工作了麽?怎的又逞强?”
“我哪里逞强了?你只是说我身体抱恙,包大人才准你代班几日。再说,今夜你还要到宫里当值。”展昭迅速地梳理著散乱的头发,不想梳子却被白云堂顺走了。
仔细地梳理著用展昭黑亮的发丝,白玉堂的心又躁动起来,操起红玉发扣将展昭的青丝束在了头顶,玉堂环住那人无力的身子,缓缓地按在了墙上。
“是你,不让我将怀孕的事告诉大人的!”白玉堂低眉,眼光扫过了展昭已经稍微凸起的肚子,“这纸里能包得住火麽?!”玉堂的口气有点上火。
展昭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挣脱那关怀的牵制。独自倒水洗漱。白玉堂劈手夺走了他手上的面巾,仔细整理自己的仪表。
“现在府里的事太多,还是等等再跟大人说吧。我真的可以。”展昭还是挺直了腰背,接过了玉堂手中的面巾,挂好。将水盆端去倒了。
“今天……还是我陪大人上朝……你不想歇著,带孩子们练功吧。”白玉堂迎上前,突然偷吻了一下展昭的面颊……随之,拿起画影向包大人所在的前院走去。身影後,洒落了一地的潇洒,话语飘在了晨风里。
展昭的目光在那人背影消失的地方,划上了句号。双手滑向了酸痛无力的後腰,现在只想在床上再靠一会儿。
近来,身子是越发的懒了,乏的紧!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9)
白玉堂一早出门,陪包大人上朝去了。展昭小息了片刻,正准备叫醒宝贝乐,去校场习武。
推开窗来,不知何时,空中飘起了霏霏冬雪,雪花飘在脸上,落在衣上,带来些寒意。展昭独自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听孩子们的卧房中悄无声息,想是孩子们还没睡醒。
天气渐渐冷了,还是让孩子们多睡会儿好了。主意已定,展昭放轻脚步走出了家门。转身向前院公孙先生的住处走去。
没想到公孙先生并不在房内,而是在屋後的小花园里,收集刚刚飘下的初雪!公孙先生是个极富情趣的儒雅之人。
“先生,早!”展昭深深地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信步向公孙策走去。
“展护卫,有事麽?”公孙策放下手中的羽刷和玉盘,心平气和地问道。
“也没什麽事,就是来看看先生这有什麽可以帮忙的。”展昭说著,接过先生的羽刷帮他收集雪花。
“大清早的能有什麽事儿?展护卫,天这麽冷,你还是快点回屋歇著吧,你现在的身子要紧,有事我自然会叫你。”公孙策一边说,一边拿回羽刷,推著展昭回屋。
他二人正推拒时,府门处一名捕快飞奔而来。片刻,已经气喘吁吁来到了二人的近前。
“属下见过展大人,见过公孙先生。”
“何事?”展昭应声问道。公孙策也停下手来;
“梅园,断语桥边,昨夜有人被杀了。今早被路人发现,来报了官。”
“原来如此。那报官的人呢?”
“回展大人,那人和秦校卫等人还在现场。”
展昭、公孙策相视点头,“那,我们准备一下,你带路吧。”展昭说完,各自回屋取来必要的物件,一起迈出府门而去。
梅园,位於御湖之畔,隔湖与龙亭遥遥相望。平常夜晚,也是莺燕繁华之地,算不得偏僻。只是如今天寒地冻,往来的人也就少了,才愈加显得静肃、清寂。
一行人匆匆赶到现场,展昭即刻听取先来的校尉讲述发现尸体的经过,公孙策则大步流星,直奔尸身而去。
三名死者均为男子,各自倒在雪沁亭外,断语桥边。不远处的水畔,凌寒的白梅开得圣洁、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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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10)
公孙策弯腰,隔著一条雪绢手巾,从其中一名死者的胸口伤处拔出一只银色发簪,在晨光下细细地审视著。
只见那发簪通体雪亮,并未沾染血渍。在它的顶端镶有三朵梅花,梅花的花瓣都栩栩细致而清晰,其中的花心是用珍珠点缀的,做工极为精致。不像是寻常银楼打制的饰物。
展昭此刻也来到公孙策的身旁,看了看先生手中之物问道:“这便是凶器?”
公孙先生点点头,不无疑惑地问道:“是~这发簪可是价值不菲,谁人又会用这麽名贵的发簪来杀人呢?”
展昭也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死者的伤口,又看了看发簪,沈思了片刻,笑道:“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何以见得?”公孙策回手将银簪递给展昭问道。
“我看这死者原本是个练家子,断不会轻易地就被一只发簪刺死。更何况此死者的周遭,并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这发簪之外,还有蹊跷。”
展昭仔细地观察了手中的发簪片刻,然後小心用手去拧做成第二朵梅花花心的珍珠,却拧下一半珍珠。原来珍珠中空,只是珠中空无一物。展昭又盖好珍珠。
公孙策接过一看,那珍珠合得极好,竟看不出丝毫异样,便道:“展护卫,如何知道这珍珠是可以开启的?”
展昭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只是凭感觉!”说罢,将银簪递给公孙先生收好。便看到远处竟是包大人来了。
等包大人等一行人走近,展昭笑著走到包拯面前躬身行礼,“属下见过大人。”
“展护卫,你来做什麽?”包拯忙伸手架住他,板起了一张黑脸,“身体不好,就该在府里歇著,赶快回去。”
“属下已经歇了几日了。特地跟先生出来透透气,舒散一下筋骨。”
展昭看到包拯复杂的神情,微微地笑了笑,那略显憔悴的面色下,遮不住的,是依旧满满的自信:“大人不用担心。等破了这个案子,我和大家一起好好休息。”
“你呀……”只这二字,包拯叹尽了心中无限感慨。
此刻,白玉堂乘著包大人去了解案情的空子,一把将展昭拉到一旁,脸色薄怒,心思烦极,恨不得一把抹去那人脸上刺眼的笑容,“病猫,又跑出来逞什麽能?”
展昭略略有点儿心虚,压低声音皱眉道:“小声,左右无事,正好赶上有案子!”
白玉堂更怒,一扭脸道:“回去再跟你算帐!”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11)
包拯一行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已近午时。纷纷扬扬的雪花已经将天地都染白了,极目是万物圣洁。
天还是很冷,落到地上的雪聚集在一起结成了冰,凝固了飘逝的梅香,也凝固了太多、太多的真实与虚假。
拜别了大人和公孙先生,展昭和白玉堂急忙往自家的後院掠去。两人一前一後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房里空无一人。只是,榻上的被褥都叠放得很整齐,看来是白诚带孩子们出去了。
“我去找找孩子们,也差不多该用午饭了。”展昭疲惫地将巨阙挂在壁上,左手略略地撑了撑後腰,回身对身边脸色温怒、一脸不爽的白玉堂说道。
“你歇著吧,我去。”看著那猫儿微微有些泛白的脸色,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样子,白玉堂的心里就莫名地窜火!这麽多年了,展昭怎麽就这麽不懂自己的心呢!唉,光想著头就大。
“也好。”展昭欲言又止。白玉堂已经转身出门寻宝贝乐去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展昭拧著眉锋,双手紧紧地按住腹部,慢慢地移步回房,小心地在床边靠著坐下。刚刚骑马回府的路上,就觉得下腹一阵阵地抽搐、隐痛。如今,那痛感居然更甚了……
展昭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玉瓶,自行倒出两小丸雪茸丸服下,一手轻轻按揉於微凸的胎腹,“是爹爹不好,伤到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间已是中饭时间。白玉堂和白诚已经带著三个雪球一样的白包子回来了。一进门白诚就忙著将带来的饭菜布於饭厅的餐桌上,以及准备好清洗的热水。
只见三小鼠一个个玩得小脸透红,兴高采烈,意犹未尽。小手冻得像崩脆的水萝卜。只是,怎麽看拉下了兔爷帽子的小模样,都不如日常周正。
“宝贝乐,快洗手,吃饭了。”白玉堂一声令下,三个小家夥就一溜烟地围著那耗子一通翻天覆地。
好不容易,一家五口安静下来围坐在桌边,开始吃饭。乐乐歪个小脑袋看了看展昭,“亲爹爹,你今天早晨忘记叫我们起床练功了!”
“今天翎子姐姐也不知道怎麽也没来!”宝宝嘴里正吃得包包鼓鼓的。
“我们自己都不会梳头发,好在诚子哥哥来了。”贝贝是三小鼠中特别臭美的那个!
“是亲爹爹不好,一有案子走得急,就忘了叫你们了。”展昭这才明白为什麽觉得孩子们有些不对劲,刚才没发现三小鼠今日都没有盘头。黑亮得头发都只被歪歪地束了三个小抓髻。带过帽子後有点乱,不过看著也蛮可爱的!
“翎子姐姐家里有点儿事,昨天跟我说今儿歇一日。忘了告诉你们。”白玉堂停下筷子应道。
“嗯,我们今天没偷懒。”
“还跟诚子哥哥一起练了功!”
“──踏雪无痕!”宝贝乐争先恐後地对著鼠猫爹爹汇报著自己的表现!
【日尽番外】爷爷爹爹开封府(12)
午间小息之後,白玉堂便整装欲去宫里值夜。
展昭挣起身来要送他,玉堂瞪眼微微一嗔,摆手道:“有什麽好送的,我又不是不认识路。况且,就算你撑得住,也该好好想想肚子里的那个。”
说罢,回身挤坐在展昭身边,将手伸进锦被,痛惜地抚摸著展昭的肚子,言道:“刚刚不是还疼得紧麽?你看你,现如今都五个多月了,肚子都不怎麽显怀,胎息又弱,还不好好养著,让我怎麽放得下心?”
展昭闻言,沈默了片刻,温润地应道:“也好。我今儿哪也不去了,就在府里休息。”
白玉堂这才展颜一笑,轻轻小啄了一下展昭的丹唇,操起画影出门而去。
雪白的天地淡淡地烘托出他绯红的身影,映衬得他的笑容份外俊美,美得超凡脱俗。
展昭望著他的背影一时竟也笑颜失神,憧憬著肚子里的那个,应该是不同於三小鼠的形貌,也该与玉堂一般模样。
“展护卫~”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熟悉清朗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
展昭抬头一看,正是公孙先生手里握著一本书卷,信步走进内室。
“先生~”
公孙策原本是来给三小鼠上课的,听见小家夥交头接耳地‘汇报’说亲爹爹身上不好,不甚放心,看著玉堂起身离开了,想必展昭也醒了,这才差了三小鼠自己温书,转身来看望展昭。
他对展昭微微一笑,道:“我刚给三个小家夥上了一课,庄子的【逍遥游】。三个小子很有悟性,就是皮了点儿,这会儿我罚他们温书呢!得空来看看你。”
“有劳先生费心了。”
公孙策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近榻边的高椅坐下,放下手中的书卷,指指展昭的手臂道:“伸手。我看你现在气色很不好!”
展昭依言伸出了左手。
公孙策无奈地摇著头,翻过他的手掌,直探他的腕脉。慢慢合目,汇神细细揣摩,神色越来越凝重。
展昭审视著先生的面容,不由心下一惊,不知孩子是否有不妥。
果然,公孙策在细细帮他探脉後,看著他道:“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躺好,曲起双膝,我帮你好好查查。”
展昭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话。顺从地掀开锦被,仰面躺好,支起修长的双腿,胎腹圆圆地突了出来。
公孙策静静看了他片刻,伸手沿著他的腹底,轻轻地探压,还是激起了他下腹尖锐的刺痛。
展昭不自觉地簇了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慢慢将探压的手指退去,公孙策看著展昭那无甚血色的容颜,骤然放松。低低一叹,道:“卢夫人给你配的雪茸丸可曾用了?”
展昭垂下眼帘,应声道:“最近,一直都在用。”
公孙策正色一晒,道:“你啊!把自己的身子当儿戏。仔细伤著孩子,追悔莫及。”
展昭闻此,不安地撑起虚软的身体,拉著公孙策的衣袖,焦急地追问:“先生,可是孩子有不妥?”
公孙策感受到展昭的关切与担忧,心下也是不忍,扶著展昭躺好,“幸亏有卢夫人的雪茸丸护著,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只是如今落胎之兆日现,你若再不静下心来,卧床好生静养,恐怕~”
枕上展昭越来越苍白、倦怠的面容,随著先生的话语而凄楚,展昭的手不禁小心的抚摸著依旧刺痛紧坠的小腹。
公孙策实在不忍再说下去,只是为展昭盖好锦被,掖实被角,“展护卫,你安心歇著吧。孩子的事儿,还是我去跟大人说。”
床上的人儿无力地微微点了下头,云烟般的眉萧然轻簇,水一般的眼眸泛著雾气,轻轻半合……
公孙策心下感触,拿起书卷,轻轻地带上中门,转身回到孩子们温书的偏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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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包子不甘寂寞地表现著自己的存在,渐渐不容忽视了……
猫儿也开始了名副其实的‘孕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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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3)
展昭睡得不甚安稳,肚子里在一波一波地拱著,肚皮外凉飕飕地窜风。
微微一怔,展昭乏力地睁开眼睛,只见三小鼠正踮著脚扑在床边,六只小手伸进了锦被里,正轻轻地在自己小腹上婆娑。
小哥仨小声地嘻笑,交头接耳。一看亲爹爹醒了,更激动起来。
乐乐笑眯眯地说:“亲爹爹,你的肚子好圆,好软乎!”
“嗯,还会动呢?!”说罢,宝宝还一脸的惊奇。
“摸著好舒服。亲爹爹的肚子里面是什麽啊?”贝贝小手没停,抬起头注视著展昭的眼睛,神情好奇地问。
展昭微微笑了笑,撑著身子半坐起来,又逐个拉著孩子的小胳膊,将宝贝乐拉上大床,盖上锦被。
望著一个个乖巧、可爱的宝贝,展昭心里一片柔软,“你们想不想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和你们玩?”
“是二伯、三伯家的弟弟,妹妹,要来京城了麽?”三个小家夥还没明白展昭的意思,宝宝带头反问。
“我不喜欢二伯家的妹妹,动不动就哭,闹得人心烦。”贝贝也赶紧插嘴,一脸的烦闷。
“我没什麽意见,快过新年了,多几个玩伴也不错!”乐乐一脸无所谓地应声道,心里已经开始憧憬新年的新气象了。
“亲爹爹,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肚子里在动的是什麽呢?”贝贝的小手被肚子里的小家夥给拱了一下,心里自然还没忘记开头那茬儿。
展昭的脸隐隐绯红,他温柔地抚摸著放在自己肚皮上的几只小手,喃喃地答道:“亲爹爹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
“不会吧,小宝宝怎麽会跑到亲爹爹的肚子里,我不信!他从哪里进去的?”贝贝咯咯地笑著,笑得展昭面色滴血。
“要是小宝宝掉进了亲爹爹的肚子,那他晚後从哪里出来啊?”宝宝也是一脸的不信,多少还有些为此担忧。
“他是谁家的宝宝?怎麽会钻进亲爹爹的肚子里呢?那里面多黑,多憋屈啊?又不好玩!”乐乐也觉得亲爹爹的回答像天方夜谭,摇著小脑袋无限感叹。
展昭一个头,让宝贝乐问得两个大!堂堂南侠,堂堂御猫,一时面红语塞。
突然,外厅的门被吱哑一声推开了,外屋传来了白诚的声音:“展大人,该用晚餐了。”
终於,一颗紧绷得无所适从的心,悄悄地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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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突发意外事件,真不知道最後倒霉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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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4)
冬夜,月色在薄雾的陪衬下,显得凄迷。展昭倚站在窗前,习惯性地抚上了肚腹,久久的凝视著窗外。
远处,寒风呼啸著肆掠,树木都压著茸绵的雪花立在哪儿,萧瑟而荒凉!
屋内,白诚正和三小鼠围坐在方桌前一起背诵著《庄子•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诚子哥哥,我们长大了也要有鲲鹏之志!”三小鼠的声音传进了展昭的耳中,好看的嘴角喜悦地弯弯上扬。
撑著有些酸涨的後腰,展昭慢慢度出外厅,来到宝贝乐身边。“宝贝乐,真乖!男子汉立身社稷、江湖,就该有鲲鹏之志。”
“亲爹爹,你不会水,只有大鹏之志?”贝贝一直都很会钻牛角尖。
“哥哥乱说,亲爹爹会水上飘,如鲲之渡水,当然有鲲鹏之志了。”乐乐最崇拜展昭了,第一个不乐意地和贝贝辩解起来。
正欲加入孩子的讨论,展昭忽闻,利器破空之声从前院传来。
陡然一怔,展昭顾不得多想,回屋操起巨阙,道:“诚子,护好孩子。”掠身向前院而去。只听见身後,传来翻箱倒柜之声。
只一眨眼的功夫,展昭已施展轻功跃上房顶,眼看著三五个黑衣人配合默契地与王朝、马汉等护卫打作一团。包拯与公孙策站在屋檐下观战,身边有张龙,赵虎护著。
两边人马厮杀激烈,对方领头的黑衣人手腕一抖,利剑朝向包拯的面门刺来。
“当啷!”一声清响,一抹红色的身影伴随著利刃的寒光闪过,黑衣人的剑锋被朗利地格开,展昭飞身落在包拯身前。
领头的黑衣人愣了一下。扬剑抖出一串剑花,虚虚实实出手快狠,直奔展昭而来。
展昭也不著急,将巨阙迎风一抖,好似平淡无奇,拆招过式,只防不攻。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自然是来索命的人!”黑衣人淡淡应著,身随剑转,一缕银光翻腾上下,竟使人眼花缭乱。
嗖嗖几声,展昭只见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後,身体飞掠向後,一把将三尺开外躲著的乐乐抓至身前,右手持剑,左手卡住乐乐的咽喉,道:“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宰了他!”
展昭心里一阵剧痛,立马停住了脚步,“拿个孩子作要挟,你算什麽好汉。”说罢,心下暗暗盘算著对策。
没曾想,机灵的小人说话间,乘其不备,狠狠地咬了黑衣人的手臂。众人只见乐乐一猫腰,外袄脱了个精光,一身雪白的里衣,飞奔到展昭的身边,回首一击飞蝗石,高声愤愤道:“金蝉脱壳!想整死我,没那麽容易!”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嗖嗖声中,只见寒光飞逝,黑衣人应声倒地。展昭近身将黑衣人的面纱撩去,露出了一张被飞蝗石,流星镖,暴雨梨花针修理得惨不忍睹的脸。
从後院墙上飞下三个黑影,正是白诚拉著宝宝和贝贝。白诚焦急地上前道,“都怪我,没有拉住乐乐。好在有惊无险!”
展昭将黑衣人交给了前来收拾战场的马汉。微微顿了一下,还是忍住腹部的疼痛,缓缓地弯腰,捡起乐乐的锦袄外袍,给一脸激动的小家夥穿上,生气道:“谁让你跑出来的?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乐乐噘起了小嘴,嘟囔道:“爹爹不在家,我是家里的男子汉。我要保护亲爹爹和肚子里的小宝宝!”
“亲爹爹,不要骂乐乐。乐乐做得对!”宝宝和贝贝也上前,齐心地拉住展昭的衣角,抬著头看著展昭,满眼仗义地说。
夜色中,展昭的心微微一怔,痛惜地摸了摸孩子们的头,“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先跟诚子哥哥去睡觉,亲爹爹和包爷爷他们还有事儿。”
“哦,爹爹我们走了。”宝贝乐乖巧地回答,互相拉著手跟白诚一起往回走去。
风里传来了乐乐的声音,“哥哥,明天咱们要早点起来,要在爹爹回来之前,找回那些飞蝗石,流星镖,还有梨花针!”……
展昭挺起腰,缓步向包拯身边走去,轻轻地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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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父无犬子!有什麽样的鼠猫,就有什麽样的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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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5)
当夜,包拯便提审了刺客。公孙策,展昭陪审在侧,黑衣人至死不招。
展昭只能从他的剑法招式上推断此人的功夫套路并非中原武学,大有西南蛮夷拳脚的特色。
如此,不觉夜色渐深。
包拯见大家都略显疲惫,便命王朝、马汉将刺客收监,携众人退堂。
展昭由起始就一直侍立在包拯的身旁,这一站没曾想就是足足一个时辰。先前的一番打斗虽算不得激烈,却还是牵动了些许胎气。
此刻,他刚刚移动了一下身子,小腹就刀绞般地刺痛。展昭不得不稍稍侧身,避开众人的眼光,暗暗地弯腰捂住肚子,隐忍。
“展护卫?”公孙策一早就已觉察到展昭的不妥,此刻快步上前扶住展昭的身体,面露担忧道。
“先生~”展昭忍过一阵腹痛,慢慢直起了腰,抬头感激地注视著公孙策,温润、平和地微笑著。
“可是又累著了?你如今的身体可经不起打斗,劳累。”公孙策无奈地看著面色惨白的展昭,忍不住又小声地唠叨了几句。
“展护卫,可是身体有恙?”此时,包拯也觉察到什麽,停下脚步。转身来到展昭身边,慈父一般关切地询问。
知道展昭面薄,怀有身孕的事儿还不曾告诉包拯,公孙策忙替他开口解围:“展护卫旧恙未愈,身体还需休息、调养,累不得。”
看著展昭苍白疲惫的样子,包拯也是一阵心痛,这孩子一工作起来就是个拼命三郎,就是不知道体恤自己。遂令道:“展护卫,你赶快回屋歇息,安心将身体养好。近期的案子,就不要费心、插手了。”
“大人,我真的没事儿。”展昭听罢,心有惭愧,赶忙回禀道。
“听先生的话,将身体养好。其他休再多言。”包拯的脸色阴沈下来,语气不容辩驳。
“属下遵命。”展昭知道无法变更,恭敬地略施一礼,应道。
公孙先生终是不放心,一定坚持将展昭扶回暖阁,待看他服过保胎药丸後,才肯安心离去。
窗外的北风一阵紧过一阵,吹得人心寒。
一阵倦意袭来,展昭的意识渐渐沈重,双手婆娑著依然隐痛阵阵的肚子,展昭只觉得浑身倦怠得让他再也无法动弹。
冬夜的沈眠,总是特别香甜。展昭不知道白玉堂是何时回到府中的。
只是在北风呼啸的混沌中,依稀感觉自己贴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双熟悉、有力的大手轻轻放在他隆起的腹上,小心地抚慰著肚子里偶尔躁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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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码字,边打瞌睡的某舞,终於更了【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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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6)
飘雪的清晨,干冷的空气冻得人双颊刺痛。
“猫儿,你怎麽出来了?”
展昭挺著六个多月的肚子刚刚出现在前院的教练场上,就惊动了正在教宝贝乐练梅花桩的白玉堂。
“我来看看孩子练功。”展昭边说,边伸臂做了几个扩胸动作,顿觉胸腹舒畅了许多。
“亲爹爹!”
眨眼间,四只满头大汗的白耗子就都聚在展昭的身边。宝贝乐一个个争先恐後地将红彤彤的小手伸向展昭高高隆耸的肚子上。
“住手!”“啪啪!”几声脆响,三小鼠立马缩回了小手。
“谁允许你们停止练功的?都回去继续马步蹲桩一炷香!”白玉堂严厉地喝叱道。
“噢!”在白玉堂的凛凛威严之下,三小鼠一个个灰溜溜地应声。频频回头对展昭和玉堂做鬼脸。悻悻地飞身上了六尺多高的梅花桩,煞有其事地蹲起了马步。
白诚笑著对展昭点点头,继续在桩下,来回地巡视。时不时用粗棒,偷袭三小鼠的下盘,都被他们灵巧地躲过。
“练得不错。”展昭聚精会神地看了片刻,十分满意。
“孩子交给我,你还不放心?”白玉堂嬉笑著应到,手下殷勤地扶住展昭的身体,“这里天寒地冻的,冰又滑,你还是赶紧回屋去歇著去。”说著,立马就要将展昭送回房去。
“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大庭广众的,展昭面色一红,赶紧打掉了那白耗子上下其手的爪子。挺直了腰,缓步直接往自家後院走去。
白玉堂回身取下了挂在桩上的外衣,快步奔至展昭身边,小心地托住他僵硬的後腰,不顾那人的挣扎,一起往回走。
屋里屋外原本就是两重天地。白玉堂将展昭扶至暖阁的床榻上靠好,自己赶忙回身将身後的茫茫冰雪关在了门外。
“猫儿~”白玉堂明眸殷切地跻身展昭的身旁,边说边搂过他的身子,一把扯开了他的外袍、里衣。
展昭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胸膛,圆隆的肚子顷刻现露了出来,激得白玉堂腹底窜起一脉燥热。
“别看!”迎上白玉堂炙热的目光,展昭羞得无地自容。这样怀孕肿胀的身子,他不敢让玉堂看见。
白玉堂才不管他,霸道地低头亲吻那轻颤的身子,搂紧展昭酥软的双肩,白玉堂低声呢喃:“猫儿,我要你!这样的你更让我满足。”
今晨,他要吻遍猫儿的全身,他爱展昭,为了那可爱的肚子,白玉堂收敛了很多,毕竟他很在意猫儿和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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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我再来更【无怨的青春】,该H的时候就得H……
【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7)
白玉堂轻笑著,甩掉了自己身上最後一丝遮拦。
忽然,附过身来,用霸道却又意乱情迷的目光注视著展昭。一只手不知不觉地开始抚摸他那白皙圆润的大肚子。
展昭气息微喘地扭动著腰肢,伸手想要阻止,却被玉堂的另一只温暖的大手压住,怎麽也动弹不得。
终於,白玉堂的手继续沿著浑圆的肚子一直下滑,指尖画著圈圈探到展昭嫩粉的玉笋,环夹在两指关节之间,轻轻滑动。
展昭再也无法隐忍,面色娇羞地挣扎著,呻吟著:“嗯……玉堂……救我……别动……”
几次试图逃开白玉堂的挑逗都没成功。很快,汹涌的蜜汁盈满了喷张的玉笋,玉笋随滑动轻颤,娓娓频敲在充血的胎腹上,荡气销魂。
沈醉在展昭忘情,忘我的亢奋中,白玉堂不甘寂寞地加倍挑逗怀中诱惑、敏感的身子,舔著展昭透明,圆润的耳珠,微微略带狼性地威胁道:“救你?不!今儿,我决不放过你!”
白玉堂咬住展昭红肿的嘴唇,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更有那玩命的双指在游龙转凤,愈演愈烈的滑动中,骤然收拢……
“呲啦!”一声脆响,展昭呼吸骤停。手下锦被三十六彩缎面被玉指陡然划裂,铃口的蜜液喷薄而出。
半推起展昭轻飘、瘫倒的身体,白玉堂游刃有余地分开猫儿韵致的长腿,轻抚那肌肉紧致,线条翘美的臀瓣,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膨胀的欲望,贯穿那因孕育松软的菊芯……飘然欲仙,心神畅舞。
展昭淹没在无休止的兴奋中,膨隆的胎腹胀得坚硬,顶在身下早已摇摇欲坠。他还是奋力挺直腰肢,顶起颤抖的大肚子和臀部,迎著玉堂的节奏,律动,直至灵魂放逐的边界……
抛开红尘繁芜,天涯遥远,唯愿彼此毕生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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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8)(生子中ing)-
冬日,天黑得特别早。
接近年关了,各国的使节纷纷前来圣朝贡赋。为了护得驿馆和京城的平安,开封府上下已经忙得人仰马翻了,白玉堂更是忙得不见人影。
顾不上宝贝乐了,只好让白诚和白翎兄妹一起将小哥仨送回江宁酒坊,陪婆婆过年去了。展昭说什麽也不肯一起走。大著个肚子留在了开封府。
虽然,七个多月的身子不甚方便走街串巷地巡街,展昭却依然不肯歇著,在包大人哪里领了个闲差,和公孙先生一起整理和撰抄近年来的案卷。
说是闲差,却一点也不闲。这一抄就是一整天。十天半个月下来,饶是一贯定力深厚的展昭也挺不住了。
腿脚肿得像霜冻过的萝卜一般细腻透亮,一按就是一个漩儿,连鞋都提不上跟了。日益隆圆的腰身,更是痛得他坐都坐不住。却还是不肯让人知道,自己悄悄忍著。
“呃~”此刻,展昭终於不得不停下笔来,缓缓微弯下腰,双手撑著书案,蹙眉忍痛。
可肚子里孩子的翻拱,却越来越猛烈了。伸手入襟摸著已被撑得近乎透明的肚皮,不似往常柔软有弹性,硬硬发涨的圆腹在激烈地收缩。
展昭自己也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躁动惊到了,赶紧从怀中摸出雪茸丸多吃下两丸,一时再无作为。
缓缓忍过了又一阵剧痛,展昭只觉口干舌燥。慵懒地伸手从书案上的玉果盘里,拿了一个黄澄澄的橘子。
正欲剥皮,橘子却陡然滑出手指,展昭赶忙伸腿准确地接住,用力踢起,不曾想抬腿却被隆耸的大肚子碍了一下,橘子失控向门口飞去,沈沈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一挫,滑坐在了地上。
“猫儿~”白玉堂一进门,扬手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橘子,看见滑坐在地上那轻颤的人儿,惊得一身冷汗,抱起展昭问:“怎麽了?”
“好痛~”剑眉直簇在一起,展昭不停的颤抖,双手死死地攥著腹底的衣袍,发白的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面色早已苍白得透明,涔涔的冷汗密布在发迹,竟是连气也喘不过来。
白玉堂急忙小心地将展昭抱上床,宽衣躺下,盖好锦被。
“腹痛?”贴身坐下,心痛的抚著展昭润湿的黑发,不断为其拭去额上冒出的冷汗。
“嗯~”顿觉钻心之痛後,身下一股暖流无法自禁地涌出,泛滥成灾,清澈的眸子大睁著,展昭呻吟出声,“玉堂~”
“昭儿~我在这儿。”白玉堂伏下身来,慢慢亲吻著展昭湿透的黑发,额头,面颊,语气温和,“忍著点儿,很快就会过去的~”真恨不得痛的是自己而不是猫儿。
“胎水~破了~~”展昭虚弱的微微张开嘴,发出细小的声音。
“啊?”白玉堂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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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开始生四包子了,三小鼠被扫地出门了……快落幕了.
接著,耗子和公孙先生闪亮登场,演绎无敌接生男!……
晚一点再来,票票和留言飘过来,有福利咯!
*^_^*心絮漫舞-
【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19)(生子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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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天寒地冻,却没有一丝北风。院子里的梅花在皎洁的月色中更显素洁。
公孙策看著床上疼得颤抖的展昭,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给展昭再加一剂催产药。把药方交给了门外的张龙,让他们赶紧去煎。
“展昭,放轻松,孩子是早产,位置有点高,可能还要疼一会才能下来。”
展昭靠在玉堂的怀里,费劲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抓住玉堂的手,忍著痛注视著公孙策:“先生,孩子没事儿吧?”
孩子还不到八个月,展昭有点担心。此刻就觉得肚子像被压碎了一样绞痛,不由得僵挺身体,嘤嘤地呻吟。
“孩子还好,在肚子里动得这麽凶,一定没事儿的。”安慰著展昭,公孙策暗自担忧。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药也服过了。展昭的肚子虽然挣动得很厉害,可就不见往下走。况且展昭的产口已经基本开全,胎水和著血水一直源源不断。孩子如果再不下来,恐怕凶多吉少!
“白护卫,看来要扶展护卫下床走走!”说著,公孙策将一卷洁净的布条卷好,沾了止血的膏药,塞进了展昭的产口。
展昭疼得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频频吸著凉气。白玉堂更是心疼得无与言表。只好用锦被裹好展昭,将他轻缓抱下了床,唯恐给他再添半分痛苦。
事到如今,除了听公孙先生的,他也想不出其他的良策。
“展护卫,记得走动的时候,要顺著阵痛的节奏向下用力,好让孩子尽快出来!”
展昭强撑起精神,虚软的点头。整个人挂在白玉堂的怀里。
也不耽搁,把展昭的手搭在自己和先生的肩上,玉堂一手扶住展昭的身体,另一只手从背後撑住他的後腰。
公孙策一手握著展昭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手护著展昭的肚子,方便观察胎位。就这样,先生和玉堂合力架著展昭缓缓地在卧房里挪动。
挺著躁动的大肚子,展昭每走一步都像是凌迟。间或有胎水顺著大腿涓涓滑下,肚子里仿佛坠著个滚烫的千斤铁球。已经不单是痛了,其中还夹杂著更多无法形容的折磨。混沌中回忆,他已不记得当初生三小鼠是怎麽活过来的了。
也不知在房里挪了多久,时间对於他们来说,简直已经凝固了。周遭只有三人沈重的呼吸声,以及展昭近乎无声的呻吟。
强烈的下坠感和下体胀裂的疼痛,前所未有地冲击著展昭的大脑,他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痛苦,满眼的晶莹、飘渺,虚弱地张口,断断续续道:“划开~肚子……取……孩子……求你!”
那是怎样的折磨,能让坚强如斯的展昭开口求人!白玉堂眼眶微红,侧头轻吻著展昭的鬓发、脸颊,柔声呢喃道:“猫儿,就快好了。孩子马上出来就不疼了!”
公孙先生一边向下推揉著展昭肚子,一边也轻声劝慰:“孩子慢慢下来了,展护卫,真的快了!”
孩子姗姗地向下滑去,展昭渐渐感觉没法合上双腿,只能自然的张开,疼痛都已经麻木了,身子难受得只能绷紧,再绷紧……
公孙先生觉察到展昭的异样,赶忙伸手取出展昭产口里布团,深探了探,已摸到了湿漉漉的胎发,孩子终於下来了,随时可能会滑出产口。
“展护卫,屏住气,千万别用力,孩子要出来了!”公孙先生的声音因激动有点颤抖。
白玉堂心底生腾起无限的希望,顾不得多想,一把抱起展昭,慢慢的把他放躺在床上。展昭不由自主地大大的分开颤抖的双腿,暗暗向下用力,产口顶著的那一团柔软顷刻自然的滑出了体外。
响亮的哭声,惊得门外前来送催产药的王朝差点失手打翻了药盅!
“恭喜展护卫,白护卫,生了个好漂亮的小囡囡!”公孙先生报喜的声音,引来一屋在外悬心的亲朋!
新年,爷爷爹爹的开封府是越来越喜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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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生完了小四包子了!……准备取名“白云妃”(妃-飞谐音,展昭字熊飞)
新的日子,新的开始……小舞感谢亲亲的票票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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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终结章)(撒花……)-
光阴如梭,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新春。也是展昭和玉堂的宝贝女儿──白云妃满周岁的日子。
今天的开封府里里外外,那是张灯接彩,喜气洋洋。人们脸上都堆满了迎接新年的笑容,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了喜庆的气氛。
今一大早,我们小寿星的三个小哥哥,就在冬雪漫漫的後花园里打起了雪仗,根本不管屋里的爹爹忙作一团。
展昭随意地靠在床上,怀里抱著的正是他们今天刚满周岁的宝贝女儿。小家夥圆嘟嘟的小脸被屋里的热气腾得红扑扑的,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极了展昭,在忽扇的羽睫下,如黑耀石一般晶莹透亮。粉嫩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一口。
现在她正伸著肉乎乎的小手拍著展昭的肚子,瞪著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盯著,正满屋翻箱倒柜地寻找些新奇玩意儿的白玉堂……娇俏的小嘴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爹爹,忙,爹爹,大大!”
展昭疼爱地握住女儿拍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手,动了动酸痛的腰,问道:“妃儿,什麽大大?”
“爹爹,肚~大大!”小家夥挣出一只小胖手,指著展昭的肚子,奶声奶气地说,粉嘟嘟的嘴唇可爱地嘟著。
孩子可爱的话语依然染红了展昭的双颊,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妃儿,快当姐姐了。”
小家夥呆在展昭怀里,小脚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膝盖顶著展昭的肚子,眼睛一闪一闪地呢喃:“妃儿,姐姐。”。
白玉堂一见女儿的作为,吓了一跳,赶忙放下一切,搓了搓手从展昭怀里接过了女儿。宠溺地唤了一声:“妃儿~过来!给爹爹‘啵’一个。”
小家夥便笑眯眯地伸出两条胖短的胳膊,搂著玉堂甜甜地‘啵‘了一下。
那软软腻腻的小嘴‘啵’得玉堂飘飘欲仙。还是女儿好啊!难怪都说女儿是爹娘贴身的小袄。玉堂心想一点儿没错!就是给个貂皮大袍也不能换。
看著这对开心的爷俩,展昭满心甜蜜,挺著足月的肚子站起身来,揉了揉胀痛的後腰,问道:“玉堂,抓周的时辰快到了吧?咱们是不是该到前院的客厅去了。
白玉堂还未答腔,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来,二人抬头一看,只见一溜烟三个小白圆球就站在他们的眼前,宝贝乐扬著冻得红扑扑的小脸,神情慌乱又紧张:
“爹爹,皇上和太子来了,来参加妹妹的抓周了!”
“就在包爷爷他们前院等著呢。”
“还考了我们对联。”
“皇上出的上联是:白衣小鼠一只两只三只只只腿短四脚朝天进门槛”
“我们只走了三步,就对上来了!”
“黄袍色狼百岁千岁万岁岁岁门高八面威风居庙堂”……
鼠猫俩在宝贝乐的一片叽叽喳喳声中,听出了倪端,顿时脸色煞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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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又有一篇文文完结……撒花!
幸福会属於追求幸福的人们……祝福鼠猫!也祝福和我一样喜欢鼠猫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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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开封府番外-抓周(上)-
抓周——吉祥如意的未来(上)
突然感觉一阵冷风吹来,鼠猫二人抬头一看,只见一溜烟三个小白圆球就站在他们的眼前,宝贝乐扬著冻得红扑扑的小脸,神情慌乱又紧张:
“爹爹,皇上和太子来了,来参加妹妹的抓周了!”
“就在包爷爷他们前院等著呢。”
“还考了我们对联。”
“皇上出的上联是:白衣小鼠一只两只三只只只腿短四脚朝天进门槛”
“我们只走了三步,就对上来了!”
“黄袍色狼百岁千岁万岁岁岁门高八面威风居庙堂”……
鼠猫俩在宝贝乐的一片叽叽喳喳声中,听出了倪端,顿时脸色煞白……
“玉堂,孩子闯祸了!”展昭撑在酸痛的後腰上前。
“我看没事儿,童言无忌。圣上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只是,他怎麽这麽早就来了?吉时还没到呢。”
“宝贝乐,你们先到前院去告诉包爷爷,就说半个时辰後就过去。再去看看翎子姐姐和卢大娘到了没有,若来了,就让她们赶快过後院来。”玉堂刚刚吩咐完,三个小家夥应声就没影了。
不一会儿,就看见卢大娘和白翎手里端著大盆小包,匆匆地进了门来。
“我们的小寿星在哪呢?快来洗周了。”闵秀秀总是先声夺人。
朗利地抱过白玉堂怀里的云妃,闵秀秀拿起一根雪白的大葱,沾了金盆里浸著长命草,金柚叶,橄榄枝的清水,一下、一下地撒在妃儿的头上,腰上,身上:“一洗聪明,二洗伶俐,三洗一生福满溢。洗洗头,嫁王侯;洗洗腰,一辈能比一辈高;洗洗手来洗洗脚,明朝稳坐凤鸾轿……”
洗完周,闵秀秀抱著妃儿在铜镜前做好。白翎拿著梳子把妃儿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小辫,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夜明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上绣著百寿福禄的苏锦猩红连身袄,颈上戴上白金玉珠双凤锁命圈,再套上雪缎小锦裤,苏绣百合缀缨粉缎鞋,再看时,好一个金童玉女到人间!看得玉堂展昭喜不自胜,抱著小家夥亲了又亲……
这一边忙得喜气洋洋,另一边却是急得翘首在望……
吉时一到,一身雪色的玉堂抱起白云妃,扶著一身红袍的展昭,驾临了前院正厅。见过仁宗,明月太子和众人後,将白云妃放在了长一丈,宽三尺的紫檀木长案上。
案上撒放的物件,可谓是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小囡囡离开了爹爹的怀抱,嘟著嘴,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看著形形色色、笑容各异的人,一脸的困惑。
“啊!长的真像展昭~”仁宗皇帝忍不住抱过那胖胖圆圆的云妃,喜欢得亲个没完。
令鼠猫一阵腹诽,却是敢怒不敢言……平添郁闷!
云妃,忽闪著黑耀石一般地大眼睛瞪著仁宗,胖胖白皙的小手狠狠地拍著他的脸,心里生气:“打S你!打S你!’
仁宗慈爱地抓住她的小手,明月太子忙迎上前来,很轻B>B很轻地吻了妃儿吹弹可破的小脸,情不自禁赞道:“妃儿,真好看!”
看见皇帝身旁亲吻自己的漂亮哥哥,云妃笑了,挣出胖胖的小手上前搂住明月太子,甜甜地‘啵’了一个。
“哥哥~”可爱纯真的小人儿,喃喃地呼唤,那笑容真可谓是迷倒众生!
“父皇~”明月太子被亲得面色滴血,心下却透著甜蜜,“快放妃儿妹妹抓周吧!”
“云妃,是想做明月的皇妃啊?”看著那粉妆玉砌的小人儿,仁宗半真半假地问道。
“嗯~”白云妃认真地拉著明月太子,很肯定地点头。
玉堂和展昭看著自己的宝贝,心里那个急儿!心说,你这个小傻瓜,抓个周,你怎麽就把自己给卖了啊?!你可知‘一入侯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听了云妃的回答,这下可把仁宗父子乐坏了。难得出宫一遭,白捡了个出尘、可人的俊俏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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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瓶颈,谁知下笔却扬扬洒洒起来……晚点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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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番外-抓周(中)-
抓周——吉祥如意的未来(中)
听了云妃的回答,这下可把仁宗父子乐坏了。难得出宫一遭,白捡了个出尘、可人的俊俏小媳妇。
舍不得放下,也还是得放下。仁宗将小寿星女放回了紫檀木长案上。
面对案上撒放的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的物件,云妃缓缓地爬来爬去,还是举棋不定。
她胖胖短短的小手摸摸玉佩,又摸摸书本,不时地抬起头来,闪烁著明亮的大眼睛看看爹爹,又看看明月哥哥,像是在征求意见……
最後,什麽也没抓,自顾自地坐在案上玩起了自己胸前坠著的长命锁……
仁宗笑著拉下自己腰间的挂著的一件龙眼夜明珠坠饰,放在妃儿的面前,问道:“云妃可喜欢这颗珠子?”
明亮圆润的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是耀眼。云妃眼巴巴望著,小小的手指莫名地动了一下,并没有伸手去接,反倒眨著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直看展昭。
展昭笑著对她摇摇头,小家夥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抬头环视著围著她看得起劲的一群人,喃喃地说:“妃儿……妃儿不要……”
“这个朕还是赐给云妃做生日礼物了。”仁宗悻悻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台。
眼看抓周的仪式停滞在云妃的举棋不定之间,明月太子犹豫了片刻,还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锦囊,小心地解开锦囊的扎口,从中拿出了一件精巧通透的玉如意,珍惜地摸了摸,放在了云妃面前的案上。自己退身至父亲的身旁,默默地注视著云妃……
“哥哥~”小囡囡笑著呼唤著明月太子,胖短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住那玉如意,举过头顶高兴的摇晃起来,嘴里咿咿呀呀:“亮亮,妃儿的亮亮。”
席间的仁宗,包拯,鼠猫等人都已认出,明月太子拿出的物件,正是当年仁宗选秀女时,赐给兰妃娘娘的信物。
也许都是天意吧。白玉堂上前抱起云妃,从她手中拿回玉如意还给太子道:“小宝,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念想,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呜呜……爹爹坏,抢妃儿亮亮?!”刚刚还喜笑颜开的云妃眼里,开始慢慢积蓄晶莹的液体,越发的闪亮剔透,小嘴一扁,好像下一刻就能掉下泪来。
“妃儿乖乖,亮亮给你!”明月太子懂事地接过玉堂手中的如意,重新交给了云妃。
亮亮失而复得,小囡囡顿时破涕为笑,高兴地捧著如意,转身伸手要明月哥哥抱,逃出了玉堂爹爹的怀抱。
玉堂把云妃交给太子,自己走到展昭身边。伸手揽住了展昭的肩膀,心里盈满了幸福与满足。
展昭已经站了许久,沈重的胎腹坠在腰间,两腿渐渐虚软,足月的肚子没著没落,还真隐隐发痛。只能安心地把沈重的身体倚向了後方。
白玉堂揉揉猫儿有些僵硬的後腰,小声问到:“累了吧?等会儿圣上回宫了,我就陪你回屋歇著去。”
展昭脱力地靠在他怀里无奈地苦笑,“圣上也不知道还要待多久?我还真有点儿累了。”
终於,抓周仪式结束了。仁宗打道回宫。
临上龙撵回身对鼠猫二人戏言道:“白护卫好福气啊,人都说三年抱俩!你们也许就是两年抱仨。我看包大人的开封府就要成了你们白家的大宅门了!哈哈哈!”
听这话,鼠猫二人一阵黑线,白玉堂腹诽道,猫儿生得出,白爷我养得起,关你小龙屁事?!
终於是送走了小龙,孩子们也都跟著卢大嫂回卢府过春节去了。
鼠猫俩难得过个二人世界。盯著夜幕上绚烂的烟花,白玉堂搂著展昭闭上眼睛,许了个美好的愿望。
“希望今夜,安安静静、没干没扰、甜甜美美地和猫儿,幸福三百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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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鼠猫的五包子就要赶热闹,H出来了……
小白,让我说你什麽好呢!就是不知道心疼猫儿!……(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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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生子】爷爷爹爹开封府番外-抓周(下)
[番外]抓周——吉祥如意的未来(下)
月亮早已挂上了正空,不圆却格外地亮。当今夜最後一朵烟花在夜幕中烟消云散时,玉堂牵著展昭从龙亭外的夜市街踏著寒冰,向开封府走去。展昭的身子已沈,不敢快走,於是走走歇歇,却也休闲无比。
终於进了自家的暖阁,展昭歪倒在床榻上,再也无法动弹。玉堂立马帮展昭宽衣解带,打来热水给展昭擦澡、按摩,替猫儿解乏。
开封城腊月末的风雪,早已被拒之门外,屋内此时温暖如春。
“玉堂,今日妃儿抓来了玉如意,当真就是她的幸福?”展昭张开明亮的双眼,凝视著玉堂。
“儿孙自有儿孙福,昭儿,你就别担心了。虽然小宝有个不怎麽样的老子,可那孩子却被阿敏教养得人品极好,倒是个良才。”
“也是,我也很喜欢那孩子。”展昭不无赞同。
“猫儿,咱还是早点歇著吧?”被窝里暖洋洋的,展昭的身子更是暖洋洋的,玉堂的下身开始升温。
展昭被玉堂搂得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息,浑身上下更是被他摸索得欲火焚身。
“玉堂,别摸了!……我都这样了,难为你还有兴致?”
“什麽样了?”玉堂不怀好意地反问,右手轻轻地抚上展昭的胸口,食指轻柔又略带力度地轻弹了那早已坚挺的红果,左手自然伸向展昭的身後,绕过他盈满的身子,圆隆的肚子,牢牢地把他拥著。
“别……”展昭吓了一跳,想到自己走样的身子,忽然羞涩不安起来。不知所措地推拒著玉堂的身子。
“我就要!”玉堂的声音透著不容拒绝的霸气。
想阻止却又无力去拒绝,展昭苍白的面容变得红豔无比,力气像被抽掉一般,躁热而膨胀。
玉堂的指尖骄傲地驰骋,所到之处,就好象有一撮火焰在蔓延,在奔腾,在咆哮……
展昭挺了挺肚子,双腿不自觉地收拢,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在压抑著。
“玉堂~”展昭嘤嘤地低唤了一声,任由玉堂滑润的舌尖攀延过他的耳轮,唇际,再狂妄地堵住双唇,堵住呼吸,仿佛要把空气都允吸掉。
“啊……嗯……嗯……”展昭胸前的红果变得更加膨胀,身前的玉笋已是亭亭玉立,一下一下轻敲腰前胀硬的雪球……他只能不断收紧双腿夹著。
玉堂的舌尖仿佛回应召唤般,吻上胸前的红果,轻舔,允吸,揉搓。再顺流直下描绘那一轮诱人的雪球,最後那性感丰美的口唇吞没了那挣扎著充血的玉茎,灵舌滑腻地盘绕而上,左右逢源,直至欲望的顶端……
一股温热的感觉在展昭的肚皮上泛滥开来,肚子里的宝宝仿佛被吵醒了,高耸的肚子开始剧烈地颤动,毫无预警的疼痛陡然袭来,展昭呻吟出声。
“啊……”
在一阵又一阵的轻颤中,肚子止不住地抖痛,一种强大的空虚感在两个人的心底蔓延开……
“猫儿,开始疼了?”白玉堂的询问透著担心。
“嗯……”展昭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任由玉堂一圈又一圈的抚摸著自己的肚子。
“好点没有?”玉堂感觉手下的孩子动得厉害,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怎麽还在闹?
展昭闷哼了声,摇摇头:“你给挑起来的,这会儿孩子恐怕是在肚子里待烦了!”
玉堂心想,这老天爷咋没听到我的心愿呢?!叹了口气,继续任劳任怨地给展昭推腹,揉腰。
“玉堂~”展昭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突然而来的一波的剧痛,卷起一股暖流喷涌而出,展昭的声音透著焦急:“快去找先生……我破水了!!”
白玉堂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怎麽这就要生了?!
虽然玉堂有些焦头烂额,嘴里还一直不住的念叨:“没事的,没事的,猫儿,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我这就去叫公孙先生!”
展昭面色苍白的瘫软在床上,费力地说:“那你还在这儿磨蹭啥?在等,孩子都出来了!”
“啊~”白玉堂顿时清醒了,穿好衣服一溜烟出去找先生去了。
展昭一个人在屋里,忍著阵痛,跟著身体的感觉慢慢的用力,这次孩子很顺的向下走,还没等玉堂把公孙先生叫来,展昭自己就已经用力将肚内那滚烫、滑滑的一团推到了穴口。
努力地屏著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剧痛中,展昭使劲地挺起了上身,将孩子顶出了体外,疼痛还在蔓延,隆圆的肚子依然坚硬,展昭再也支持不住昏昏沈沈地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一个,两个孩子开始洪亮地大哭,展昭才幽幽地回过神来,眼里晶莹闪烁,几乎看不清玉堂和先生的笑脸,却看见他们一人怀抱著一个孩子……
看见展昭缓缓睁开眼,玉堂对他深情一笑,弯腰把孩子抱到他身边,道:“多可爱的女儿。这是姐姐,先生抱著的是妹妹,两个小家夥长得一模一样,很像我哦!”
“高兴了?”
“那当然!”白玉堂望著展昭黑濯石一般沈静的双眸,微微一笑,柔声道:“六个小家夥里,终於有两个长得像我,长大还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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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将【抓周】进行到底了……鼠猫的幸福人生还会在我的笔下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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