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子珩皱着眉头看着姜轻欢。
“顺手，顺手。”
姜轻欢讪笑了两声，继而进了厨房，继续做饭。
吃过午饭之后，梁子珩便出了门，虽没有说去做什么，但姜轻欢猜得八九不离十。
傍晚，一行三人回了梁家。
“梁夫人可有学医的打算？”
路上，李大夫没忍住发问，挤开梁子珩，站到了姜轻欢身侧。
“？”
姜轻欢愕然，抬头看了眼梁子珩，才看向李大夫。
“大夫可是有什么事？”
姜轻欢不解。
“老夫已经一把年纪了，便想要收个有灵性的徒弟，我看梁夫人就不错，虽说年龄大了些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李大夫说到半截，还停顿了片刻，继而又道。
“不必了。”
姜轻欢轻笑拒绝了李大夫的提议。
“梁夫人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好好思考思考。”李大夫摸着胡须，话语中明显染了些焦急，偏偏面上还装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说话间，还暗暗瞪了梁子珩一眼。
梁子珩却装作没看到。
让李大夫心中想要骂爹骂娘。
三人很快到了家中，赵云玉看着和姜轻欢一同回来的梁子珩，内心诧异，拉着姜轻欢到了一旁。
“怎么二弟也会来？你不是说？”
当初梁氏第二次病发之后，他们便一致商量好了，不许梁子珩知晓，他们想着梁子珩头次找到李大夫纯属运气，这第二次怕是也难找。
他们之后也问过县里的大夫，并且打听过李大夫的踪迹。
得到的答案无外乎是，碰到即是有缘，李大夫不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
“你们找到李大夫了？”赵云玉又打眼一看，看到了李大夫，双瞳瞬间放大，闪着亮光。
“嗯。”
姜轻欢点头。
“其他的稍后再说，先让李大夫为娘看病。”姜轻欢说道，只是她话还未说完，赵云玉早已迎了上去，将李大夫请入了屋。
李大夫先是诊了诊梁氏的脉搏。
比起上次要更虚弱一些，“？最近你家发生了什么事？”
李大夫皱眉摸须，话是问的赵云玉。
赵云玉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家中并没有出什么变故，我娘自从上次大夫诊治过之后，一直未曾醒来。”
她想了想，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李大夫听后大惊，“那你们怎么不早些找我？这不是耽误病情！”
上次离开梁家之后，李大夫只以为这梁氏无什么大碍了，直到今天上午梁子珩找到他，他还有些纳闷，谁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
“我们我们以为这是正常现象。”
赵云玉声音小了许多。
“你觉得病人一直不醒来是正常的？”李大夫简直要气笑了。
他们在屋内的吵闹声，引来了门外两人的关注，“李大夫可是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可不是出事了，病人一直未醒，你们怎么也不早些告诉我！”
“这——”这个情况姜轻欢也是知道的，发现梁氏不对劲，还是因为此。
她先前一直在忙活其他，没有余力照顾梁氏，一直是大嫂赵云玉在照顾，先前回到家得知这一情况之后，她便请了个大夫为梁氏诊治。
“李大夫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劳烦李大夫先为我娘治病。”
姜轻欢将在一旁抖得如同个筛子的赵云玉拉到了身后。
李大夫狠狠叹了口气，但也知道此刻多说无益。
将众人赶了出去，只留姜轻欢在屋内配合。
“你将病人的衣服脱下来，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异样。”李大夫背过去身子，指挥着姜轻欢。
他说过这话之后，犹豫了片刻，正想说些什么‘医者面前不分男女’这样的话。
便听到脱衣声。
李大夫沉默着闭上了嘴，同时心中对于姜轻欢更高看了一眼。
“怎么样？”
“我娘背后有一片黑青。”
“除此之外？”
“还有些红疹。”
这些，姜轻欢都是知道的，赵云玉每日都会为梁氏擦洗身子，是以当初发现异常之后，赵云玉便让她看过了。
“还有吗？”
李大夫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话音中带着些急切，姜轻欢相信，如果此时在这儿的是个男子，李大夫便直接自己上了。
“还有一些红肿。”
这些红肿大约是今天才有的，姜轻欢在此之前没有听赵云玉说过。
看着这些红肿，姜轻欢头皮有些发麻。
“这就对了。”
李大夫听到这里，却是舒了口气，“好了，你将病人的衣服穿上吧，我开服药，你们快些去买。”
“好。”
姜轻欢应了下来。
随后接过药方，便让梁秋生去买药了。
待李大夫将梁氏检查过一遍之后，梁秋生的药也到了，配合着针灸，让梁氏喝了下去。
也是见效。
没过多久，梁氏便醒了。
“娘，你感觉怎么样？”
或许是久未醒来，这猛然看到了阳光，梁氏有些不舒服，她只睁了一下眼，便又合上了。
“大嫂，你把窗户遮上。”
“让病人多见见阳光。”赵云玉正准备去拿，便被李大夫阻拦了。
“病人日后吃药都需要配合着针灸，并且她的病没有一年半载的好不了。”
李大夫拉着姜轻欢到一旁。
“我至多会在这里待半年的时间。”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大夫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轻欢。
姜轻欢皱眉，她并不喜欢被逼迫的感觉。
“你不用觉着我在逼你。”李大夫看穿了姜轻欢的小心思，“你娘这病，你也看出来了，这不是容易治好的，秉持着医者仁心我会对你娘的病负责，可之后，若是再犯呢？”
李大夫循循诱导着姜轻欢。
“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呆着，还有其他人需要我去救治。”
看着姜轻欢突然露出的希冀目光，李大夫又道。
“所以啊，若是你拜我为师，学了我这一身医术，为你娘治病，不更好吗？”
“你的厨艺我也尝过了，着实不错，可你这双手应该有更大的用处。”
随着李大夫的话，姜轻欢逐渐动摇了。
“是我不识了，若是李大夫有心，我甘愿拜李大夫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