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我就算了。”
“我们怎么睡?”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梁子珩道。
“不好吧。”姜轻欢皱眉,让未来首辅大人打地铺?那将来若是他记恨自己怎么办?
“那我睡床上,你打地铺?”
梁子珩似笑非笑。
“算了,还是你打地铺吧,你年轻不怕。”姜轻欢瞬间乖乖的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接着吹灭了灯。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惹得梁子珩发笑。
半夜。
一个软软的东西,滚落到了梁子珩怀里。
姜轻欢不知怎么连同被子掉到了地上,还滚进了梁子珩怀里。
梁子珩睡的浅。
一下就醒来了,借着月光,他看着姜轻欢的面容,双眸渐渐变的幽深。
但没多久,又变成了无奈。
他好似和自己和解了,叹了口气,揉了揉姜轻欢的软发。
将近天亮时,他才将姜轻欢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醒来。
姜轻欢只觉着昨晚睡眠质量不好,磕的她腰疼,若非早晨她是在床上醒来的,她都要以为打地铺的是她了
“晚上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梁子珩回到客栈,放下手中的书,对着躺在床上看话本的姜轻欢道。
“怎么?”
姜轻欢眼睛都不舍得离开话本一下。
“有个宴会要去。”
“好。”姜轻欢没有再问下去,仍由梁子珩出了门。
直到傍晚用膳时,她才猛地想起来一件事。
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这宴会可是个鸿门宴,去不得!
她有些后悔没有再问一问梁子珩了。
扔下这害人不浅的话本,姜轻欢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
她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着有关这一段的情节。
“鸿运楼?”对了,正是这个酒楼。
也是运气好,姜轻欢乱跑一通,最后却是被她撞上了,看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姜轻欢一下就将剧情都是想起了。
原著中,梁子珩因为这一事件,乡试被除名,最后又是重新秀才,重新参加的乡试。
在这一事件中,他纯属被牵连的一个,只怪有人趁着这次宴会,买通了考官,最后事情败露,他们出席这次宴会的人,一个都没有跑掉。
全是被除名以做惩罚。
梁子珩还算好一些的,有些倒霉的,甚至连再来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这会儿,她只能期盼,他们的宴会还没有开始,虽说这不太可能。
“姑娘找谁?”
有小厮看姜轻欢在大厅里乱转悠,拦住了姜轻欢,询问道。
“你们这里今天可是有一群秀才来此聚会?”
小厮听了,笑着点头,“小的不识了,还请夫人怪罪,只怪夫人太年轻了。”这儿的小厮倒是十分有礼貌。
可此刻,姜轻欢并不想听这些话,她只想知道梁子珩的消息。
“无事。”姜轻欢正要询问,她便看到了一个身影。
没有再理会小厮,姜轻欢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梁子珩,“你跟我走。”
姜轻欢没有想到什么好的主意。
“?”梁子珩疑惑的看着姜轻欢,“出什么事了?”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又询问道。
“没有时间多说了,你快些跟我走。”
姜轻欢又重复了遍。
“宴会已经开始了,不同主人家说一声,怎么走?”梁子珩安抚着姜轻欢的情绪。
“那要怎么才能走?”
梁子珩摇了摇头,“你既然来了,便同我一起进去好了。”
姜轻欢摇头,她来这儿是想要带走梁子珩的。
“放心,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梁子珩却是误会了姜轻欢的意思,带着她进了他们的包间。
“这位是?”
姜轻欢一进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具是盯着姜轻欢。
“贱内。”梁子珩说着,挡住了所有视线,将姜轻欢拉到了自己身后。
同时,警告似的看了众人一眼。
其余人一听,讪笑的收回了视线。
“梁兄好福气,娶到这么一位漂亮的娘子。”唯独上座的那人,还在打量着姜轻欢。
“多谢夸奖。”
“梁兄还真是不拘小节。”那人被梁子珩堵了话,面色稍稍变的有些难看。
“可不是吗?不然,梁兄也不会将家眷带来。”有人为了讨好上座那人,附和道。
他可是听说了,李淳这次可是将主考官都请来了。
若是讨好讨好李淳,这次乡试他可不是定过?
像他这样的人不少,他们虽然忌惮梁子珩,可相比之下,他们更想要讨好李淳。
随着那人话音的落下,便是爆发了一阵笑声。
而被众人笑话的两人反应却是平平。
好似未听到一般。
“这是在笑什么?”
伴随着开门声,一道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众人随即停下了笑声,具是看向了来者。
“老师,你可来了。”李淳见了来人,连忙迎了上去。
搀扶着来者,坐到了上位,而他则是坐到了靠下的一个位置。
“你们这是还没吃?”南宫普环视了一圈,见桌上的菜都还未动,笑道。
“老师不来,我们怎么敢开始?”李淳道。
“你呀你呀,惯会讨我开心。”
南宫普这般说着,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好了,你们也快点儿吃吧。”
“这可不行,我们还得敬老师一杯酒才是。”
李淳举起酒杯,随着他,多数人举起了酒杯,姜轻欢看着周围,不好意思不举,便也欲举起,被梁子珩拦住了。
梁子珩对着她摇了摇头。
“好好好,咿,那位是?”这么多人中,唯独姜轻欢是女人,且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南宫普自然是一下便注意到了。
“哦,那位是梁兄的夫人。”李淳介绍道。
“梁子珩?”这个名字南宫普已经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了,他顺着李淳的视线看了过去。
“你便是梁子珩?”
“正是。”梁子珩回答的不卑不亢。
“有福气有福气。”南宫普笑着夸赞道,“不若我们再来喝一杯?”
梁子珩正要答应,却被姜轻欢拉住了手。
这酒可不能喝!
喝了,不是更说不清?
姜轻欢拽着梁子珩的衣袖,不让他碰杯子,“我相公酒量不好,喝不得酒。”
她这话说出,又是一片哗然。
纷纷大笑。
“既然如此,我也倒不好难为你,坐下吧。”
南宫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