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高兴谈论的时候,忽听有人喊道:“爹——”
“向各位大人问好!”
“易儿!你怎么在这儿?”白季庚一眼看出了自己的儿子白居易。
刘家声欣喜道:“湘灵啊,快向大人们请安!”
湘灵给张建封、白季庚、刘商等道了个万福,说道:“我和易哥刚从长安回来,这回可是开了眼界了。”
“哈哈,女儿也学会了和老爹一样到处逛风景了。”刘家声又问白居易:“公子春试如何啊?”
白居易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白跑了一趟……”
白季庚问:“见到顾大人了?”
白居易:“嗯。”
白季庚:“再继续学吧……”
张建封:“贤侄不要泄气啊,还有下回呢,只要努力,总会有高中的那天。”
湘灵:“朝廷也太死心眼了!易哥的诗歌在长安城都唱开了,竟然不被录用,还连带着顾大人受挖苦……”
白居易:“别说这个了。”
白季庚:“也算是一种锻炼,功名并不是那么好取得的。还是奋力拼搏吧。”
这时,两匹马飞奔而来,在大家面前停住,有人下马对白季庚说:“大人,忂州方面已经来人接大人,夫人请您快回,准备上任。”
张建封道:“既是来催了,就请白大人回吧。”
已有白季庚的跟班带着人抬着一顶轿子走到近前。
白季庚对大家拱手道:“皇命在身,在下就告辞了!”又对白居易地说:“你就随我一块去吧。”
白居易望望湘灵,湘灵对刘家声说:“爹,我和易哥一块回毓村了,顺便送送白叔和易哥。”
刘家声明白女儿的心思,便说:“你就去吧,我在徐州再陪陪张大人玩几天,你就替我送送白大人吧。”
白居易对白季庚说:“我和灵儿跑了好几天的路,也累了,让我和她骑马先走,您坐轿走吧。我们到家等您好了。“
白居易在新郑时就学会了骑马,他很熟练地从一个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顺手把湘灵拉上马来,一抖缰绳,便向东驰去。
白季庚吩咐人骑上另一匹马:“随公子先行走吧。”这才告别众人,上了轿子。
张建封等挥挥手,目送他们远去。
却说白居易和湘灵在马上更加增加了往日的情意。
湘灵说:“易哥,我给你再唱一首歌好么?”
白居易说:“唱吧,我正想听呢。”
于是,湘灵唱道:
“夕阳西下暮色朦胧,
花蕊笼罩轻烟,
月华如练,
我思念着情郎终夜不眠。
柱上雕饰凤凰的赵瑟,
我刚刚停奏,
心想再弹奏蜀琴,
又怕触动鸳鸯弦。
这饱含情意的曲调,
可惜无人传递,
但愿它随着春风,
送到遥远的燕然。
忆情郎啊——
情郎他迢迢隔在天那边,
当年递送秋波的双眼,
而今成了流泪的源泉。
您若不信贱妾怀思肝肠欲断,
请归来看看明镜前我的容颜!”
白居易感慨地说:“这是李白的《长相思》,她以春花春风起兴,写女思男。望月怀思,抚琴寄情,忆君怀君,悱恻缠绵,真有人比黄花瘦之叹!灵儿,你唱这歌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忘了你的。等我学业成了,我就会娶你的。”
湘灵搂紧了白居易,娇嗔地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求你娶我,只是能有一天做你的下人也就心满意足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农家女怎能陪得上官宦子弟,爹也早警告过我,说可以让我和你处朋友,要做夫妻那是做梦的。”
白居易道:“无论做成做不成夫妻,我都会爱你的,疼你的。”
“你只要有疼我的心就够了。”湘灵的眼泪滴在了白居易地的后背上,他感觉到了她在抽泣。
眼看到了埇口。
白居易说:“先送你回家吧。”
湘灵想了想,说:“好吧,到我家再说会话,反正到你家也不方便。”
于是,白居易策马直奔东菜园。
到了,二人下马。
湘灵把家门打开,白居易进了屋,突然把湘灵紧紧抱在怀里,他用下巴摩擦着湘灵的秀发。
湘灵也紧紧地抱住白居易,她的脸紧贴着他那“砰砰”跳动的胸脯。
白居易把手伸进了湘灵的禁区,他拼命地亲吻着她,他似乎在告诉湘灵,他一定要她,他是多么地想要她啊!
湘灵忽然变得冷静起来,她推开他:“易哥,先不要,我会把身子留给你,我等你,我盼你功成名就,你家里的人都是做官的,你也要做官的,你有这能力,你有令人羡慕的才华,你的诗歌能在长安传开,就已经表明了你的前途广阔,早晚有一天,你是朝廷的人,你会胜过白叔的……”
“我不管那,我只要你……答应我吧……啊?”白居易近乎哀求了。
“不行,我们要是那样了,我要是……可我怎么再等你啊……你再抱抱我好了。”
湘灵闭上了眼睛,任白居易狂吻,抚摸……
然而,白居易已经忘掉了一切,他把湘灵抱起,按在了地上,他开始扯她的内衣……
湘灵,失去任何反抗的理由和能力,她已经没法反抗了,他已不再反抗了,他没有了恐惧感,她的浑身竟然充满了一个少女的渴望,甚至是一个女人的饥渴……
湘灵做了她心爱的朋友的俘虏,她在猛烈的一下热疼之后,开始享受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
一阵急风骤雨式的劳作之后,两个人都开始感到了疲惫不堪。
湘灵的眼里饱含着晶莹的一汪深情;
白居易仰面朝向房梁,他觉得他就是那梁头,是这间草房的顶梁柱了,他要为湘灵争口气,他必须不负她的期望,他说:“我还要到长安去,不是光要长安街张贴我的诗歌,我要走进朝堂,我要和皇帝对话。湘灵,相信我的能力!”
湘灵微笑着说:“易哥,你行,你一定行的!”
两个人都整好自己的衣装,再一次地拥抱着……
“易哥,你该回去了,白叔他们要到了。”
“你要好好保重。”
“你就放心去吧,我等你……”
湘灵说着,从床头的一个木柜里取出一双绣花鞋:“易哥,这是我新做的,还没穿,总想哪天穿上给你个惊喜的,现在就送给你带去吧,就象我跟着你一样。”
白居易接过那双鲜艳而精巧的绣花鞋,宛如湘灵一般地俊俏惹眼。他把那绣花鞋揣进怀里:“我这就走了。
湘灵依依不舍地把白居易送出门外。
白居易上了马,放马慢行,不时地回头看看目送他的湘灵,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大了……
话说白季庚徐州别驾任期已满,改除大理少卿、衢州别驾。他从徐州回到埇口后,简单对夫人交代了一下,便要带白居易一同到任上。陈氏也想让儿子跟随丈夫经经官场,顺便也好在白季庚的眼皮下勤奋读书,就同意了。
白居易到家后,悄悄地把湘灵送与他的那双绣花鞋放进书箱底层,带了些常读的书籍,便随白季庚去了衢州任所。
衢州属江南道,下辖相当今浙江衢县、常山、江山、开化四县地。治所在衢县。白居易便追随父亲到了衢州后,这才想起向父亲汇报自己的学业情况。
白居易给白季庚呈上他的近作《王昭君》二首:
满面胡沙满鬓风,眉销残黛脸销红。
愁苦辛勤憔悴尽,如今却似图画中。
汉使却回凭寄语,黄金何日赎蛾眉?
君王若问妾颜色,莫道不如宫里时。
白季庚见白居易的诗写得精通而有新意,不由得心中一喜,连连称赞:“易儿看来大有出息了。”
白居易见父亲夸奖他,满心得意。
白季庚又叮嘱:“既要追求功名,务必广学博思,不能浅尝辄止,坐井观天,要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哪!”
白居易自然遵命:“孩儿明白。”
自此,白居易更加学习勤奋。这且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