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结婚。”
“………我懂,青梅竹马,迟早的事。”
“…………。”
新的礼服唯美温婉,只是……嗯前面的领子太低,过于暴露。
我耳根有点红。
边珩白:“转过来”。
我慢慢转身。
拿手遮住领口。
边珩白:“还不错”。
边珩白突然上前一步走到我身边。
我!!!吓得后退一步。
苏黎世:“这里”。指着我的胸口。
设计师:“您说”。
我!!!!赶紧捂住。
边珩白看着我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即又轻咳一声镇定道:“这里太低了,改一下”。
“好的,边先生”。
边珩白:“其他三件改成她的尺寸,送过来”。
这又是要全部买了??
“是”。
宴会当晚,边珩白带着我。
一切进行的顺利。
忽然,大厅里,音乐停止了,有人惊呼有人吵闹。
周围嗡嗡地嘈杂声四起,一时间适应不了黑暗。
边珩白:“怎么回事?这是停电了吗?”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向前一步,没想到突然踩到了什么!?
脚跟一扭………身体一滑……
一阵翻天覆地……一声闷哼过后……
我竟然摔倒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大厅有人打开手机照明,昏暗的光线中我抬起头……
只见我十分暧昧地趴在边珩白怀里,脸和脸的距离,还不到一掌宽??
大脑轰的一声,我差点崩溃……
看着我紧张惊讶的表情,边珩白忍不住轻笑一声。
边珩白:“你刚才踩到我了……我想扶住你,可上光线太暗,我好像也没站稳……”
边珩白说话的呼吸……带着温热的酒精气息喷洒在脸上……
我:“对对……对不起”。
我手忙脚乱地爬起。
边珩白:“没事”。
“哗”一下,来了电。
边珩白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我被安排到一边休息。
回头时,有人正和边珩白说着什么,边珩白皱了皱眉。
不知道一片混乱中又发生了什么?
我在休息室坐了一会儿,边珩白敲了敲门。
我开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边珩白:“内部资料被窃取了,不是在这里,在市长办公室”。
我:“……知道什么人做的吗?”
边珩白:“还在查,应该和十二门徒脱不了干系”。
林以南心里一惊:那个最近一直犯案的血腥组织!!???
边珩白:“我先送你回去,这几天可能回忆发生一些事情,我在你周围派了几个人保护你,不是在监视你,只是…我现在居于高位,会有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的安危是我唯一放不下的……”。
我:“……好,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遇到那种难缠的杀手或者冷血变态的,不要逞强……还有……”。
我正认真思索着对付那种杀手的一百种方法。
边珩白:“……”看着她十分认真的神情和发自内心的担心,目光越发地温柔下来。
这个女人,总是在适当的时候里牢牢抓着男人的心,真是个高手啊,连边珩白这样的天生王者都不是她的对手。
边珩白:“好了,乖,我知道了。”
我:“………抱歉,我好像说太多了。”
边珩白:“没关系。”
边珩白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走出来大厅。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边珩白已经出去了。
百无聊赖,我一个人躺着看电视。
叮咚,手机发来提示音。
A·E地下车库,边珩白。!!!
什么意思!!
来不及考虑下是真是假,就是假的我也认了。
我奔向地下车库。
我沿着地上的箭头往前走,越走越深,一时间静谧地空气中只剩“哒哒”的脚步声,扣在心上带来不小的压制感。
原以为会走到尽头,没想到拐了一个弯,光线陡然暗下来。
突变的亮度带来短暂地视觉模糊,我干脆闭上眼睛停顿几秒,缓缓睁开时,视线里多了几辆豪车。
一片寂静中任何声音都是放大的,身体比意识更加灵敏——林以南瞬间贴紧了墙壁收紧肌肉。
那声音虽细微却不容忽视,有点像枪上膛。
是,我不会听错,在那个夜晚听过无数次的枪声。
意识到这个,我的后背不可遏制地僵了,左胸口砰砰砰安分不下来,几乎让我有一种被掐住气管的感觉。
有人来杀我吗?或者这个人想杀边珩白?
没有时间了,之前的脚步声早已暴露了我,人在拐弯处或许会停留,但绝不会静止不动。
我必须马上做出选择。
进还是退?
心脏快跳出来了,我只能靠紧握手机来遏制自己想要冲出去一了百了的冲动。
随后连续几声枪响,一强正打在我对面的车盖上,擦出一丝火花。
朝这个方向来了!!!
迅速脱掉脚上的鞋,我慢慢地望旁边地阴影里缩了缩,蹲下来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车。
黑暗中头顶微弱的光线射在对面包养得当地豪车上,给林以南提供了一面模糊却有效的镜子。
来了!!
人影在车身上一闪而过!几乎同时那个人翻身落在车盖后,又躲过一记枪击。
这人!!我骤然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此时隐在车身后的男人猛地回头,眼尾一跳,他看见了我!!
金开!!!!
对视仅是一瞬,再看他时已经收回眼神不再看我。
我的心一抽,他没有枪,这车是他现在唯一的庇护。
金开无法躲到下一辆车后躲避,距离太远,中途太空荡,避无可避。
我咬住下唇,紧了紧手指。
下一秒,猛地站起身。
跑!
来不及瞄准一直紧握的手机被我猛地甩出,随后本能抱头蹲下。
巨大地爆炸声几乎贴着耳边,我脑中空白了——
我是不是被爆头了?
然而下一秒,我反应过来,我还活着!!!
金开不仅没跑,反而借着我的势头迎面扑了上去,肉搏声夹杂着枪声,一声声传到我耳朵里。
我半抬起头,紧盯着两个人纠缠的身影,不远处躺着我的手机残骸。
原本只是想帮金开吸引枪手的注意力罢了,没想到扔出去地手机正好被击中,更没想到它会直接爆炸。
我是信他的,只要对方没有枪,就在金开身上讨不到好处。
不过这次的事态并没有如我料想的那般发展,我竟从金开身上看到了疲态。
他看起来不好,大意了,未曾考虑金开会有枪伤。
须臾之间,我抓起了随身的小刀蹿到车后,借着跑车地遮挡悄声靠近他们,密切地注视着两人地动向,所幸未被发现。
靠得近了,这才发现金开确实受伤了,不光是右肩,左腹也是一片血红,晕成一片吓人的很。
心跳陡然加快,眼前冷不丁黑了一下,这时候不能魔障,我扶住车尾狠咬舌尖,在气息变紊乱前强行镇定下来。
那两人地打法拳拳到肉,狠厉异常,我躲在车后不敢动,握着小刀地收紧了紧,只盼着找到机会冲出去一击即中,直击要害。
然而左等右等等不来合适地机会,金开地状态明显不能再拖了。
咬牙冲出,恰好面对着我的金开明显一愣,骤地被那枪手压制在地,但庆幸地是我没有被发现,于是顺势朝那人后脑一记猛击。
那人感觉到危险,下意识侧头躲避,反被身下的人禁锢,结结实实地受了我一记猛击。
血就那么直溜溜地淌下来,几乎要染红林以南的眼,可是我抖都没抖,趁着那人恍惚抬手又是一击。
几乎时一瞬间,我被那人一臂扫开,他是用了全力地,打在我腰腹间剧痛无比。
我硬生生地被那股力道弄后退,“砰”撞到了身后的车盖上,又反弹着跌坐到地上。
眼前一圈圈发黑,我趴在地上极力抬头,眯着眼睛试图聚焦,但是疼痛只能看到两道纠缠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十分钟或者几秒,恍惚中好像被人摇了摇。
我顺着那双鞋看上去,嘴巴张了张愣是发不出声。
金开:“走,这里不安全”。
男人的声音很冷峻,见她不说话迅速掀开我的衬衣往腹部按了按,随后揽了肩膀把林以南拢到胸前。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捂着腹部靠在他身上缓了缓,随即凭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气息微弱:我开了车,在巷子口。
金开身上地血腥味浓的无法忽视,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也不逞强去扶他,只管自己硬撑着不往他那儿倒。
金开没有回话,带着我往车库深处走,我顺从地跟着,没有问一句话。
回去的车是我开的,我先他一步握住了驾驶座的门,金开没和我争,只看了我一眼,默默地坐在了副驾驶。
车里安静地诡异,除了那通善后的电话,金开只偶尔指路才发声。
然而他沉默,我更加沉默,因为我没有理由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说最初的奋力一击勉强可以说怕被连累,那我扔了手机后就应该他逃跑,绝对没有冲上去共进退的理由。
所幸大家都是聪明人,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因而他没问,我乐得轻松。
驶至郊外,我终于能抽空借边珩白的手机给边珩白打电话,原本也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通了。
绕七绕八地试探几句,知道边珩白没有危险林以南松了一口气。
然后哼哼唧唧地磨了边珩白几句,告诉他心情不好要出去玩,晚点回家。
边珩白了自然不情愿,非问我手机是谁的,被我以干涉交友为题怼了几句,气得恨不得透过手机拧掉我的耳朵。
我怕在金开前说多了要坏事立马掐了电话,期间金开看了我几眼便不再有反应,转头望着后视镜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是在想我先前的哪句话,还是在想刚才的刺杀。
不过事已至此,多做多错,我没再所谓的纠结,只一心开车。
金开:“右拐,停车”。
金开脸色越发苍白,衣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我略略扫过了四周赶忙跟上,幽暗的街道完全陌生,向来分不清方向的我只知道这是梵城的某块郊区。
前面的男人走的很快,如果不是步子有些飘,几乎看不出他受伤了。
跟着他拐进巷子,两面的屋面上树荫婆娑,我顶着昏暗的月光,恍惚间突有了与他亡命天涯的感觉,直至在入门处差点被门槛绊倒才回过神来。
金开伸出手。
我抬头,面前的男人正冷峻地盯着她。
我盯着看了几秒,视线又上下往返几趟,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把手搭上去握住,瞅着他:“好凉”。
男人的嘴角抿了抿,须臾后冷硬地蹦出三个字:“车钥匙”。
我“啊”了一声,收回手有些呆的摸了摸口袋,立马掏出钥匙放在他手心,还示意般地拍了拍。
金开随手把钥匙扔给屋里的一个人,又朝另一个人指了指她:“帮她处理好伤口然后送医院检查是否有内出血”。
说着毫不避讳地在客厅里脱去上衣,弯腰从急救箱里拿出几样物品开始给做简单的处理,动作十分娴熟。
“小姐”。
我:“我没事,你帮他吧”。我向拿着医药酒精的男人摆了摆手,转而看着门口的另一人:“我想回去,你送我吧”。
那个人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开,没说话,立刻跨步,关门,全然一副忠犬模样。
“过会儿会有其他人送您去医院”,指了指我的脖子“您的伤口需要做简单的处理”。
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这才发现颈侧被划了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不深但摸起来火辣辣地疼。
手心手背也有几道划伤和擦伤,不严重也不怎么痛。
“我帮您处理一下吧”。
“我自己来,谢谢”。
走进客厅坐下,我避开意图帮忙的男人,夹住沾勒酒精的药棉往伤口消毒,之后朝手背贴了几个创可贴。
“唔?”手被人从一旁拉住。
金开:“别碍事”。
金开迅速撕了那几个创可贴,力度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问道,弄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消毒,抹药,手心手背的伤被重新处理,随后被绷带完全覆住,一套动作下来干净利落。
金开:“侧身,头发掀开”。
命令的口吻,和以前一模一样。
我顺从地歪了外脖子,把伤口完全暴露在边珩白面前,方便他快点处理。
金开前倾着身体,温热的鼻息一道一道缓慢而轻柔地喷洒在林以南的颈窝,痒痒的。
我一手握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捏紧衣角。
太近了,红晕从颈间一直蔓延至头顶,耳尖都要烧起来。
待他将绷带缠至颈间,暧昧更盛,我几乎是被裸着上身的他圈进怀里,虽无一丝肢体接触,却让我不得不在心底里深呼吸。
好不容易压下面颊的两朵红晕,抬眼想道谢,手上不停的金开瞥了我一眼,淡淡道:“现在倒乖”。
我乍一听,愣了。
要说乖这个字,在我的印象里是用来形容小奶狗的。
这哄狗的语气弄得我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鼻息都停了好几秒。
退回去后金开就和刚才那个被晾在一边的男人进了房间,斩断了我了解他伤势的机会。
我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有贯穿伤或者遗留子弹。
望着门口,我皱眉摸了摸颈间的绷带,我突然愣住,不敢相信在颈间反复摸索,然后冲进卫生间。
镜子里的女人双眸微垂,歪头掀开披散的发丝,妆有些花但是并不狼狈,纤细的脖颈上侧系着一个蝴蝶结,尾须有些长。
让女人看起来像个待拆的礼物,有种异样的情绪。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算什么?恶趣味?
或许是别扭的安慰?摸索这一边地蝴蝶翅膀,终究没舍得打散。
后来没等到金开出来,之前的男人叫了出租车一路陪同到医院确认没有事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