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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者:斗酒诗零篇 时间:2022-05-30 16:23 字数:6707 字

今天,我在无意中看见了一张照片,相架放在吧台的抽屉里。

相中的是一对相依相偎的男女。女的是更年轻一些的乐姐,男的就不知道是谁了。面无表情的,我只找得出一个字来形容他——冷。

我拿着它跑上三楼去问乐姐。

“这相中的人嘛,就是我的丈夫。”

我吓得差点咬掉舌头。

真该死!甚么都不碰,偏偏找着了那个段影尘的照片。老天,我可不可以把照片拿回原处,当甚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答案是不可以,因为乐姐又开口了。

“我想,聪小子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还有你不知道的,其实我是怕连累聪小子戴上了心锁。你应该会很好奇,甚么是“不可能的任务”?唐盟,你有没有听过?”

与唐盟有关?!不会拉上东方曦吧?但是……五年前…东方曦比我大八年,五年前他二十岁,应该还未离开台湾的……

“他义父要他去杀当时唐盟的少主。”

哦,老天,你杀了我好了!

“众所周知,不可能的。老盟主当时曾对外公布,谁敢伤害少主东方曦半根汗毛,就是要与唐盟势不两立。从没有意图暗杀东方曦的人能安全的踏出唐盟的大门。当然,影尘也不例外。他早知我死都不会让他去的,所以他在牛奶中下安眠药,把我送到聪小子那边。一个月后,一班唐盟的人送来了影尘的骨灰。”

我闪闪缩缩的躲回一楼,偷偷打电话回去给Yves。

“是Yves吗?我是邵净寒。”

此话一出,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杀猪般的叫声:“小姐?!天呀!小姐,你到底跑了去哪儿呀?你知道这边弄得一团乱吗?”

我有点担心了,希望嘉华没有误会是曦把我藏起来。

“发生了甚么事吗?你少爷和我谈过,他同意让我走的。”

那边的Yves急得直叹气:

“不是少爷呀,是陆先生!他发现小姐失踪后,直接跑到唐盟去找少爷要人。少爷再三解释他只知道小姐要走,却不知目的地为何。陆先生不信,和少爷大打出手。然后,当少爷知道小姐竟然没有留下片言只字,他也慌了。逼不得已,已惊动了台中那边。陆先生被贺家人和那个向楚天骂了个狗血淋头,但他没有反驳,只是问小姐你有没有给他们消息。上星期开始,台中那边已又再四出找人了。小姐,你到底在哪儿?”

我在心底哀叫。这次惨了,若被他们找到,免不了是一顿大骂。嘉华那小子,为甚么不听曦的话?

“Yves,别浪费口水了,我不会说的。这次打电话回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是不是曾有人在你少爷二十岁那年想杀他?”

Yves的语气有点讶然。

“那年少爷正要出国,有很多人偷潜进唐盟耶。小姐想知道些甚么?”

“那……这些人之中有没有一个叫“段影尘”的?”

对方深思了好一会儿。

“段影尘……对了!有一个是他。小姐,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少爷刚进门了,你跟他说好不好?”

这还得了!一时情急,我连再见也没说,直接挂上电话。

惨了,原来曦真是乐姐的“杀夫仇人”。

怎么办才好?如果乐姐知道了,会不会激动得二话不说的拿把菜刀去唐盟把曦砍成肉酱?

还是不赌好了。时间是不能倒流的,万一出了甚么事,可是无法补救的。唯今之计,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了,最重要的是别让乐姐或曦知道真相。

唉!今年不知走了甚么运,问题一个接一个,真是多事之秋呀!

乐姐的事刚完结,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最先找到了我。

是嘉华的继父——JayKent,杰.加特。

我只好把他拖回一楼,关上门以避开众人“关爱”的目光。

“加特叔叔,你是怎么找来这儿的?”

加特满脸笑意。

“你不是打了电话给Yves吗?他不敢告诉东方,却被我逼了出来。然后,我派人去查段影尘的背景,自然猜到你来了他妻子开的店。若非如此,你不会无故问起段影尘的事。”

这个加特叔叔,精得教人“抓狂”。

“那你想怎样?抓我回去吗?”

他被我防备的表情逗笑了。

“小姑娘,你也太敏感了吧?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谈谈嘉华的事。”他顿一顿,“在你的印象,嘉华是个怎样的人?”

我认真的回想以往,不禁怀疑他为何问这样的问题。不过,我仍是回答他:

“莫测高深。他总让我觉得,他知道许多事,但又不肯告诉我。而且,他的本质很有日本风格,十足的大男人主义。认为他喜欢的女人甚么都不必理会,只要乖乖的在他守护的世界里高枕无忧就可以。他会让人……”我想不出该用甚么来形容他。

“觉得他很自以为是,对吧?”他一脸若有所思的介面。

我瞪着他,表示沈默的赞同。我不想加特叔叔对我有任何误会。

我表现,加特叔叔的表情有点……沧凉?

“他自小就生活在一个不正常的家庭中。父母很少见面,小学六年里,他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可以从未见过他父母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可否认,他一直……很孤独。他母亲也不想这样的,但……其实她一个女人要撑起整个严氏集团,真的很不容易。她要面对那些野心勃勃的远亲近戚,又要有足够的能力让下属心服口服。她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根本很少会当一个正常的母亲。他父亲身为一个律师,情况也差不多。三个家族的长辈再疼他,也是比不上父母的。然后,嘉华学会了“求人不如求己”,他靠自己解决一切问题。可以说,有没有父母在身边,对他已没甚么分别。他有两个父亲一个母亲,却等于一个都没有。到我们发现这个问题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嘉华十二岁那年,他母亲和我本想把他接回去美国一起生活。但……你猜他有甚么反应?他那几句话,让他母亲到现在仍耿耿于怀。他淡淡的说:“我的生活中,从没有亲人存在。有的,只是可以任我挥霍的金山银山。但,你们错了。金钱再万能,也买不回一个儿子。”你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该明这句话的含意了。”

加特叹口气,语气中尽是悔恨。

“其实,嘉华是在怨我们。怨我们三个没有给他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得不到这最珍贵的,他就甚么都不要了。他拒绝了我们,继续留在澳门。他已经大到可以自行处理一切难题,他已经不再需要父母了。”

我呆了,没想过嘉华竟是这样长大。难怪,他会左闪右躲,而且习惯于自己一个。

“大约一年多前,他跟着你跑到台湾来。嘉华一向都是不求人的,但那次他却在他母亲那边借了一架直升机和驾驶员,就为了赶去火车站截住你。我们都吓了一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到那次之后,我们开始注意你了。但当我们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却担心不已。你和他的世界完全不同,你身边围绕着许多人,而且他们都爱你。嘉华这孩子很死心眼,我们怕他一旦放下感情,就再也收不回了。”

脑中浮起一个念头。

“所以,你们怕我会伤害了嘉华,要我远离他?”

如果他的答案是“是”的话,我会很赞成嘉华的冷漠。

一对不曾付出过亲情的父母以及一个无血缘关系的继父,嘉华根本已不再期望他们能做出甚么来弥补。如果他们仍妄想以那份已经薄得像纸的感情,去试图影响嘉华的任何决定,他们就将会失去那“半个”儿子。

或者有点偏激,但我可以肯定嘉华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加特叔叔似乎明白我的想法,他只是无奈的笑笑。

“邵……这样吧,我跟嘉华叫你寒寒好了。如果我们真的如此食古不化的话,嘉华他甩都不甩我们了。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句:你对嘉华到底有没有其他感情?”

我暗暗呼口气,为嘉华感到安慰。幸好,他没有一个太糟的家。

“有又如何,没有又怎样?”

“如果是有的话,我们会很乐意看见你进陆家门;没有,我们希望你可以在一切真相大白后仍然把嘉华视为朋友。那小子虽然固执,一旦放开了,他就不会以任何理由再介入。以他的敏锐,我想那时他自己也会感觉得到了。”

我笑了笑,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加特叔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无论将来发生了甚么事,嘉华这个朋友是跑不掉的了。就他一直以来所付出的,只要不是太无情的话就不会视而不见。而我不得不承认,嘉华的确会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或丈夫,因为他不会让他爱的人受半点伤害。不过对于我,这份感情似乎太沈重一些。是的,我身边的人都爱我,护我,但与此同时,我也欠下了许多的债。心只有一颗,情只有一份,我不能还所有人的爱。这样,那些爱就变成了债。嘉华也是其中一个“债主”。他们要不要我还,和我要不要还是两会事,不还的话我会不安。而就算我找到了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债仍是在那儿。只不过,成了我们“两个”的债。”

杰.加特得到我的保证,安心的笑了。不过,他在出门前给了我一句颇为奇怪的话——

“嘉华说过,你一直说你喜欢的是那个名叫贺允明的家伙。不过,他也说你是先入为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嘉华是对的。有时候,多些留意身边的人事物,你会有好多意想不到的发现。”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仍是很快地回过神来。把加特叔叔送出去后,乐姐就找来了。

她问我加特叔叔是谁。当然,我没有傻到慢慢解释给她听的地步。浪费口水不要紧,要是不小心提起了东方曦那怎么办?我对自己的组织能力没多大信心,还是别献丑的好。于是,我只告诉她,加特叔叔是我一个同学的父亲。乐姐本来就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也就没再追问了。多亏乐姐不太喜欢看一些商业杂志,也幸好加特叔叔都在美洲活动。

那次之后,他们没有再来找过我。大概是加特叔叔的杰作吧。Yves甚么都好,就是缺少主见。他会听从加特叔叔安排的。

端盆子的工作也越做越熟,现在已很少会闯祸了。偶尔三,四天才跌碎一个杯子。

也算“进步神速”了吧?

不过因为我的“路痴”本性,大多时候都是窝在寻梦园,连假日也很少出去。人家说“大台北”,我却一处都没去逛过。如果我早知道这次旅程会如此之短的话,一定会去绕个几圈。

十二月到了,天气已经很冷,但寻梦园内依然客似云来。

我渐渐学会应付一些客人的方法。对那些醉酒闹事的人要用“哄骗术”,他疯你就陪他一起疯,就算他要扮青蛙来丢人现眼也要奉陪到底;对付存心来找碴的人要用“空手道”,要不柔道也行,总之是他恶,你要比他更恶,吃定了他们“欺善怕恶”的流氓本色。

不过知道归知道,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乐姐和应达聪都说我未成年,不准在十点以后留在店里。日间只卖茶,当然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未听过有人喝茶也能“醉”的,应该是吧。

虽然日间不卖酒,但客人自备的就没法子了。

就像今天,星期五的黄昏五点。

有七个说一口日文的大汉拿着几瓶酒在关门前跑了进来。本着“好客之道”,就算不愿意也是不能怠慢的。

真厉害!首先上前的是一个新聘回来的工读生,她带着一个甜甜的笑容——

“几位先生,请问想点些甚么?”

回答她的是一个被她险险躲过的酒瓶,直飞到墙边,成了一堆碎片。

第二个阵亡的是另一个老店员,从寻梦园开业那天已在职。

“先生,如果您们不介意,可否在七点过后再来光顾敝店?”

另一个酒瓶飞向他,而他神乎奇技的接住,急急退回吧台后。

第三个是应达聪,他的脸色已经黑如包公了。

“几位,如果再在这儿闹事的话,我们就要交给警方处理了。”

换来一阵不堪入耳的粗言,必须以“×××”来代替的话。

他无奈的走回吧台旁边,打算报警。

这怎么可以!寻梦园是做生意的地方呀,要是把事情闹大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而且,那些人看起来并不好惹。

于是,我按住他的手,自己上去看看再说。

“几位先生,算敝店怠慢了。敝店现在要打烊休息了,几位可否先移驾,在七点后再光临?”

其中唯一一个曾说过中文的大汉站起身,逼近我面前。然后,他举起手:

“×你×,敢在这儿打扰大爷,我赏你一耳光!”

我身后是墙壁,想退也退不了,所以我索性站在那儿不动。

就在这时,一道银光不知从何而来,为我解了围。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一把水果刀,此刻正刚好穿过那大汉欲打人的手,钉在桌子上。力道很大,刀子“入木三分”。

一阵不祥的预感袭来,我缓缓转过头去看向大门口。

不看还好,我被眼前的景像吓呆了,动也不动。

在大门处,正站着一大堆人。有陆嘉华,东方曦,与他形影不离的Yves,康言……天呀!连一年不见的正大哥,浩二哥,周牧文和楚天也来了,旁边还站着一群唐盟焰龙堂的人。

刀子是康大哥进门时,“顺手”从收银处那儿拿来当“飞镖”的。也难怪会射得这么准,谁不知道唐盟的康堂主是出名的“神枪”?

我贴着背后的墙,想“闪”回吧台,溜上一楼……

“寒寒,你最好给我站着别动,否则我不敢担保我不会拆了这家见鬼的“寻梦园”。”

是嘉华那彷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听他的语气就知道,陆大少这次是真的气得不轻了。

我挤出一个“必定”很假的笑容,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东方曦笑了出声,转身向康大哥。

“康言,这七只酒鬼交给你处理,唯一的要求是:我不要再看见完完整整的他们。”

康言领命而去,指示手下把那七个大汉拖出门口。

这时,一旁的应达聪已回过神来,走到我身边:

“阿净,他们是甚么人?”

我摇摇头,不想多费唇舌。还未想出怎么办才好,嘉华已经冲过来抓住我的左手。不过在他没做出其他动作前,刚刚得不到回答的应达聪已一把将嘉华的手从我身上甩开,一脸气愤。

嘉华不敢置信的瞪着我们,大有磨碎他自己一口牙齿的危险。不过,我还是多关心自己比较好。

“他–是–谁。”他艰辛地“磨”出三个字来,眼中充满我未见过的杀意。天呀,难怪加特叔叔会不敢轻举妄动,嘉华的确是招惹不得的。

我拍了拍额头,正想好好解释。不料,应达聪竟然一时着急,冲口而出:“我是阿净的未婚夫!”

嘉华的脸变得更可怕了,真有点像地狱使者或阎罗王甚么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些“神类”长个甚么模样。

“好呀,很好。”他点着头,“想不到,咱们的邵净寒邵大小姐竟有如此本领。才四个字,就给自己找来了这么一个未婚夫。看来,我们是多此一举了。”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嘉华有一个特色。他知道因为我在澳门出生,不太喜欢用那些饶舌的普通话用语,所以他向来都尽量避免。当这些东西出口时,就代表他已经气得分不出东南西北了。

“达聪,如果你不想害我死于非命的话,就闭上你的嘴。”我发出垂死似的声音。“嘉华,他叫应达聪。这家店的老板名叫方天乐,而他老兄正是方天乐的朋友。之前他的说话可以自动清除了,我们不必刻意理会。”

嘉华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而这时,一波还未平,另一波又起了。乐姐刚睡醒,走下楼来。

“搞甚么鬼呀?怎么这么多人?”

我吓得险些咬掉舌头。

天呀,这次惨了。

乐姐和曦不能见面呀!我急忙跑上前去,拦住她。

“乐姐,我给你介绍。穿衬衫长裤的叫陆嘉华,一身黑的叫曦,他身边的是Yves和康言;穿毛衣的是贺允浩,另外三个穿西装的,穿黑色的叫贺允正——他是贺允浩的哥哥。穿银灰色的叫周牧文,以上全部都是我的朋友。还有,穿咖啡色西装的是我哥哥向楚天。各位仁兄,我身边的是方天乐,这家店的老板。好了,乐姐,也是时候开门了。我带我的朋友上一楼,不妨碍店面营业。”

话毕,一缕烟似的冲上楼。

幸好一楼的客厅够大,不至于没地方坐的地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加上我自己一共九个人坐满了四张沙发。

应众人的要求,我必须牺牲我的口水,把所有事情说一篇。

“四个月的时间,你竟然找来了一个未婚夫。”

嘉华第一个出声。

要命!他还记得刚刚应达聪的话!

“我说过,我和他只是朋友,没甚么特别。事实我是说了,信不信由你。不信的话,就立刻回去,离开这儿。”

所有人都呆了,包括我。

楚天走过来,拉着我坐下,拍着我的肩:

“别这样,净寒,嘉华只是担心你。冷静,你要记得何医生的吩咐,不要激动。你不再是五岁的净寒,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你不必把自己关起来挡开伤害的,相信我。”

天呀,我差点又失去理智了。我静下来,叹口气。

“嘉华,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份了。对不起,我道歉。”

Yves发现我的不对劲,一脸困惑:“小姐你……”

我身边的楚天向他摇摇头,示意他别问。然后,楚天转向我。

“净寒,我想你还是跟我回台中比较好,你不适合再待在这儿。”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而其他人则是满脸疑惑,不知道我们在搞甚么。不过,我并不打算向他们解释。他们想知道,自然会去问楚天,我不想再生枝节。

于是,我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跟着楚天回到离开一年的台中。楚天不肯去贺家,坚持带我回公寓。他明白我不想那么快面对贺家,他是真的明白。

“你不觉得奇怪吗,楚天?”

他笑笑,递上一粒镇静剂。

“你已经解释得很清楚,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而且那个应达聪是个直来直往的人,说谎会让他紧张。他只是一时情急,想保护你而已。如果连我都不相信你,十几年的兄妹岂不是当假的?只要你是我认识了十八年的邵净寒,我就敢以性命来担保你话里的真实性。”

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楚天没变,我的天哥哥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依然是那么了解我,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

从小,他就一直在包容我的任意妄为,而不曾责骂过我半句。

就只是责任感吗?兄妹之情?报恩?

我拒绝再想。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太多了,我想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我先出去安抚贺家人和你的朋友们,你睡一觉,别再想了。”

他帮我拉好棉被,关上灯。忽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楚天,等等!”

他回过头,等待我的问题。

“别让东方曦和方天乐见面。”

他不解,尽量把声音放轻:“为甚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记住,千万别让这两个人见面,会闹得很乱的。”

他笑了,那笑容就好像世间上再也没有任何问题可以令他烦恼。

“我相信你。不管你要做甚么,我相信你。”

不知道为甚么,我心里一阵安心。

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鼓励。

一种莫名奇妙的安心。猛然记起从小到大,能给我这种感觉的都只有一人——向楚天,我的天哥哥。

不管了不管了,天塌下来当被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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